“你說什麼?”阮蕪回神,抬手便接過季一舟手裡的奶茶,動作熟稔習慣,像是之前經常這麼做那般。
一口溫熱的奶茶順著口腔流進喉嚨,三分糖的甜度適中,不甜不膩剛剛好,身子很快溫暖起來。
阮蕪眼睛微眯,忍不住又喝了一口。
其實,她挺喜歡甜食的,之前很少喝奶茶,但現在看來,味道還算不錯。
這邊,季一舟眼巴巴看著阮蕪喝奶茶,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阮蕪喝奶茶後的滿足,他心底忽然升騰起幾分甜蜜滿足。
季一舟忍不住前後顛了顛身子,嗓音夾著幾分歡愉,“喜歡嗎?他們都說這個口味的好喝,下次你過來我還給你買?”
不管怎麼說,他都曾把阮蕪看作最親近的姐姐,這一點從未變過。
阮蕪扭頭,停下喝奶茶的動作,被這麼一雙亮晶晶且期待的目光盯著,實在是很難不喜歡。
想也沒想,阮蕪微微踮起腳,一雙手摸到季一舟腦袋上,用力揉了兩下,直到頭髮被揉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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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手機鈴聲忽然響起來。
在季一舟驚訝的眼神下,阮蕪輕咳一聲,默默收回那只放在季一舟腦袋上的手掌,轉而看向手機螢幕。
跳躍的幾個大字映入兩人眼底——“季振斌”。
季一舟眼底閃過一絲對這稱呼微不可查的驚訝,隨即打算避開。
腿還沒得及邁開一步,便被阮蕪一個力氣拖了回來,隨即一道聲音砸下來。
“站住,留在這裡聽。”
如有魔力般,季一舟不再向前走,站定腳步,聽著季振斌的聲音一句句從手機裡傳出來。
“小蕪,我現在在伍閣樓約見趙總見面,你要過來一趟嗎?趙總洩露給我,說有兩全之策,既可以保證博恆的利益,又可以保證季氏和趙氏不撕破臉皮。”
從季振斌的語氣來看,不難聽出其中的雀躍。
看樣子,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季振斌不光賊船保住了,就連萬全之策都想好了。
“好啊,我現在就過去,為難大伯父因為我的事情四處奔波,這件事情談下來之後我要親自請你和伯母、沫沫姐吃飯。”
季振斌忙不迭開口,“小蕪,你這麼說就太生分了,只要是季家的事情,伯父我都義不容辭,我也是季家的一份子,可不要再說什麼請我吃飯感謝我的話,除非你還沒有把我當成季家人。”
話音落下,倒是一旁的季一舟臉上閃過一抹古怪。
他看了眼阮蕪的臉色,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阮蕪有些不一樣了。
隨即,他便聽到阮蕪用一種故作親暱卻格外生分的聲音,一字一句透著詭異。
“我當然不會懷疑大伯父,大伯父的為人我心知肚明。”
最後四個字在舌尖來回流轉,吐出來時帶著絲絲縷縷的冷意。
季一舟感到後頸一涼。
結束通話電話,季一舟意識到什麼,轉身打算離開
阮蕪嘴角噙著笑意,“等一下,誰讓你離開了。我答應過二伯母要好好帶你,現在就帶你見識一下。”
“見識什麼?”
他眉心跳動。
阮蕪輕嗤開口:“鴻門宴。”
……
*
“阿言,你在看什麼?”
楊帆幾個人走過來,便看到聞樾言坐在操場的空地上,眼眸直勾勾盯著操場出口的位置。
聞聲,聞樾言輕飄飄掃過來一眼,眼底的神色淡淡,似乎沒有任何東西值得他逗留。
“那個人,好像是我們班的。”他問道。
手指指向遠走的季一舟。
陳帆看過去,扶著眼眶認真盯著那背影看了幾眼,才慢悠悠點頭,“沒錯,我們班的,人氣很高,你不會不知道吧?”
陳帆語氣帶著明顯的驚訝,令聞樾言皺眉。
“難道我該知道嗎?”
還該不該?
陳帆覺得這尊大佛可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整天就圍著如何搞垮別人世界觀打轉。
“阿言,自打你雙修了哲學專業,對我們計算機專業的新聞瞭解越來越少了,那不是和你並列計算機兩大才子的那位嗎?不過季一舟和你不一樣,季一舟的名聲比你好太多了……”
“等等!!”
陳帆身邊的男生忽然出聲。
幾個人的目光都被吸引過去,聞樾言更是無語地掏掏耳朵,滿臉不耐,感覺自己的耳膜都要被身邊咋咋呼呼的人震破了。
“你要是說不出什麼讓我滿意的話,我敢保證你今天回不去宿舍。”聞樾言咬牙切齒,說完一條腿搭在座位上,一股子不良少年的氣息撲面而來。
男生吞了吞口水,腦海中想起曾經得罪過聞樾言的人,似乎是在大半夜被渾身扒光衣服扔到了垃圾桶旁邊。
最可怕的是,那個男生到現在都不知道當時的罪魁禍首是誰,不出意外的話到死都不會知曉。
聞樾言做事除了對自己狠,對別人倒是談不上狠,就是很絕,那種打壓心理戰術的絕。
最擅長照片威脅,甚至有時候直接從人家女朋友下手,做盡寧拆數座廟,更要拆一樁婚的事情。
想到此,他趕緊挽回,“別吧,阿言,放眼望去整個學校也只有我們三個了,你捨得少一個跟班?”
他這話說的是實話,聞樾言在學校的風評兩極化嚴重,熟悉他的人都一致認為這是一個搞人心態的變態,好像他的眼中容不下生活幸福快樂的人,要拉所有人下地獄。
而這種情況,當從季沫沫嫁給聞樾言的親爹開始,曾經的小可愛聞樾言不見了,站在他們面前的是扭軲轆·聞樾言。
陳帆幾人是聞樾言從高中就相熟的死黨,勸也勸過,但無濟於事,只能做些料理後續的事情。
聞樾言惡劣地勾了勾唇角。
男生撇撇嘴,還是說了,“季一舟旁邊的那個女人,似乎是阮蕪。”
聞樾言忽然沉默了,他自然知道那個女人是阮蕪,畢竟他是從頭看到尾的。
他盯上的人怎麼可以活得這麼自在呢,應該和他一樣沉淪在阿鼻地獄。
而且,季一舟,季沫沫……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他似乎曾經從季沫沫口中聽見過這句話,季一舟似乎是季沫沫的弟弟。
那阮蕪又在扮演什麼樣的角色呢?
似乎有什麼事情被他忽略掉了。
就在這時,陳帆忽然出聲:“那有什麼驚訝的,阮蕪是季一舟的姐姐,演講結束後,姐姐找弟弟有什麼驚奇的,一群人大驚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