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凰獸是不知道自己哪裡錯了,因為它不過是如實稟報。
咋滴,尊上好像一副吃醋的表情呢?
“尊上,我,先走了?”雪凰獸弱弱開口。
只不過,帝夜冥沒有回應它。
倏然起身,好像被某種情緒左右,令他面色黑沉。
經過雪凰獸時,還帶起了一陣颶風。
雪凰獸在原地打滾了一圈,直接飛了出去,摔得四腳朝天。
等它起身時,屋中哪裡還有尊上的蹤影。
……
暮雲初讓紅霜扶著謝恆,正聚精會神地給男人針灸。
她的針灸上暗含了她身上蘊藏的一層治癒力。
若是普通人,承受這樣治癒力的銀針,立馬能恢復如常。
只不過可惜的是,這謝恆病太重,中的毒太重太深,眼下更不可能憑著這麼一瞬間的治癒力就恢復。
紅霜大氣都不敢出,就怕自己打攪到暮雲初。
此時此刻,屋中一片寂靜。
終究,暮雲初收手時,謝恆醒了!
“咳咳咳!”剛剛睜眼的謝恆,滿眼震驚,但又忍不住猛烈咳嗽。
剛剛咳嗽完,他能感受到身上涼颼颼的。
他垂頭,掃了一眼身上,空無一物,更是被銀針紮成了刺蝟。
“謝公子醒來了啊!”暮雲初那吊兒郎當的聲音響起,帶著一份戲謔。
謝恆猛然抬頭。
他看向暮雲初,不知怎麼,在她的眼中讀出了些許淡淡的笑意。
男人略顯尷尬,“原來是莊主……”
雖然是個老頭,可他總覺得這老頭血瞳裡精神奕奕。
他可真的不像正常老頭。
相靈山莊莊主,確實是個很奇怪的人……
暮雲初輕輕嗯了一聲,淡淡地應了一聲:“是我救下你,畢竟,我看見你時,你可是命在旦夕。”
說到這句話時,她輕佻地掃了一眼紅霜。
“當然,這件事情要感謝紅霜。”
如果不是紅霜,謝恆可能真的會死翹翹。
謝恆怔了一下,轉頭看向紅霜。
至於紅霜,此時滿臉早已羞紅了。
“確實,這些年如果不是紅霜照顧我,我這條短命,早就沒了。”
“沒……不是這麼回事,公子一定會好起來,莊主定然會救下公子!”
紅霜看著謝恆時,那滿眼的情意,就算是暮雲初這樣活了上萬年沒談過戀愛的老人家,也是在看得清清楚楚。
她轉頭,瞥開了視線,輕輕咳嗽了一聲。
她解釋:“不管怎樣,你們還是留在山莊一段時間,我也好給你們診斷病情……”
話還未落下,門突然被一股強烈的勁風吹開了。
那風,刮進屋中,颳得屋中幾人臉頰生疼。
哪怕暮雲初這張臉是透過變顏丹換的臉,也是生疼的。
那風,如刀刃似的。
大家定睛看向門口,發現竟是……帝夜冥!
黑袍翩躚,袖袍因為風鼓起。
男人的面色雖然掩蓋在面具之後,不過這雙冰瞳卻透著一股寒涼之色。
他的目光冰冷地在屋中橫掃一眼,最後落定在床榻上的謝恆。
暮雲初坐在床邊。
二人之間,總有一些親密。
有些過於親密!!!
男人的臉色略顯黑沉,“你,過來。”
自然是在吩咐暮雲初。
原本坐在位置上的暮雲初,咦了一聲,弱弱地起身,來到了男人的身邊。
她也不知道這九皇叔莫名其妙的火氣哪兒來的……
難道……
她因為掉進了他的洗髓池,不小心把他洗髓池毀了嗎?
否則,幹嘛這麼大火氣。
剛剛她在給謝恆治病時,明顯察覺到治癒能力在加強。
可不是小事。
暮雲初握拳在唇邊輕咳了咳,“九皇叔,您……有何吩咐?”
男人沒有回應她的問題,而是涼涼地掃了一眼謝恆:“以後給其他人治病,也無須讓人把衣裳脫乾淨。”
暮雲初:?
什麼鬼?
剛剛從生死鬼門關出來的謝恆,突然聽見這話,有點錯愕地抬起頭。
他詫異地看著帝夜冥。
他和帝夜冥認識了有很多年了……
從未見過帝夜冥對誰有這樣的奇葩吩咐命令。
怎麼……
突然對這老頭兒這樣吩咐?
謝恆甚至有點懷疑,這老頭兒是不是帝夜冥的恩人之類???
不對,不對,九幽王可沒有恩人。
這世上,怎麼可能會有九幽王的恩人,那都是扯淡。
暮雲初回神,慢條斯理地輕哦了一聲:“也不是什麼大事嘛,我就是給人家治個病,針灸而已,您也太在意了些吧?”
她特地將“您”這個字眼兒咬的很重。
其實確實。
她堂堂女皇大人,什麼帥哥的身材沒見過。
可不像眼前的這個,哼,大驚小怪的。
帝夜冥抿唇。
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就走。
只是,這樣的情緒太過於陌生。
他也不想去細究這其中的緣故,更不想去深究他對暮雲初的這樣奇怪的佔有慾……
謝恆見狀,連忙喚住:“莊主且留步,我想感謝莊主,送個禮物……”
暮雲初微偏頭,微微一笑:“不必,等你的病真的治好的時候,我再收你禮物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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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夜冥瞧著她微微笑的模樣,這張變顏的臉還泛起了皺紋。
他眉頭更深地皺起。
他扣著她的手腕,猛然用力。
扣著暮雲初有點發疼。
暮雲初皺眉,“九皇叔,你可得尊老愛幼。”
男人垂眸,才發現她纖細的手腕泛起了紅意。
細皮嫩肉的小子……
他眉宇擰的更重了些。
終究,他也沒有多餘的話,只是沉沉吩咐:“跟本王回房。”
領著暮雲初走了。
屋中只餘下了紅霜和謝恆。
紅霜有點懵逼地眨了眨眼,“公子……我怎麼覺得……”
九幽王和這山莊莊主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真不是她的幻覺。
謝恆輕輕咳嗽,勉強解釋:“可能二人之間有什麼恩怨之類吧。”
紅霜頷首。
可能是這樣吧?
可是……
九幽王一副吃醋的樣子呢?
她是個女人,還是……深覺很像呢?
……
暮雲初被拉回了房間。
男人鬆開她的手,沉沉地說:“治病便治病,脫衣裳做什麼?”
暮雲初愣了一下。
她眨了眨眼,隨即“噗嗤”一聲,笑了,“九皇叔這是什麼意思?大家都是男人,難道我還不能看了?”
嗯……
雖然她不是男人。
可在某男的眼中,她確確實實是個男人。
帝夜冥垂眸,掩蓋了眸底的情緒。
他太過在意了……
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暮雲初暗暗好笑地解釋:“其實,也沒什麼,如果九皇叔要把衣裳脫了,給我看,我也樂意。”
“做夢!”男人冰瞳瞬時一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