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個?”暮雲初輕輕抬起眉眼,歪了歪頭,那雙醉眼迷離的血眸,此刻只倒映著他一個人。
帝夜冥手指扣著她的腰際,手指力道一重,逐漸將她往懷裡拉,幾乎要將她整個人都揉進胸膛裡。
雖然喝醉,可是也改變不了暮雲初掙扎的力道。
她奮力地掙扎起來,想要擺脫男人的懷裡。
其實帝夜冥的懷抱挺不錯,但是被他使勁扣著,喝醉的暮雲初,只想反殺……哦不對,反攻。
她好歹也是血族女皇,竟然被自己的男寵小鳥依人似的扣在懷裡,她就不爽快了。
暮雲初掙扎得很兇。
帝夜冥也無法,還是將她松了些力道,“初兒,你不回答我?”
“沒有沒有沒有,我家只有一個小乖乖!”
她掰著手指頭數了數,又覺得自己數錯了。
此時迷糊的暮雲初,和往日大殺四方的她,截然相反。
男人將她輕柔地放在了床榻上。
眸光掃向那根盤繞著她髮絲的木簪,那是男式的木簪。
帝夜冥的眸光微暗,將她的髮簪取下,三千青絲灑落。
黑髮,紅衣,絕豔精緻的面龐,勾勒出一幅心曠神怡的畫卷。
帝夜冥突然明白了,他家初兒的女子身份一定要藏好了。
倘若被旁人知曉了……
不知道他會有多少個情敵,到時候,他這打敗情敵的路還任重而道遠了。
女子纖細的手指突然揪住了他的衣襟,彷彿覺得他會跑,將他的臉猛然拉近。
她的力道太猛烈了,以至於帝夜冥根本沒有防備。
唇相觸。
那抹芳甜香軟,就成了男心底的一道美味佳餚。
暮雲初雙眸輕眨了眨,彼此之間也沒有下一個動作,就這麼四目對望著。
好一會兒,她才想起把他的臉推開。
“唔,我想起來了,你是小乖乖。”
說著,還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腦袋,像是在摸一個大貓兒。
“真乖~”
感嘆之際,卻渾然沒察覺到男人的冰瞳輕輕半眯著。
那眸底閃爍的微光,彷彿蟄伏著一隻猛獸,想將她……據為己有。
“初兒,那你喜歡我嗎?”男人循循善誘。
喝醉的人兒,實在太好套話了。
更何況現在的暮雲初,根本就是在半醒半醉之間。
她說的話肯定是真實的,所以這個時候探一探他在他家媳婦兒的心底地位……
也沒錯吧?
暮雲初舔了舔嘴角,眸光清亮地盯著他的薄唇。
那唇角微翹,弧度恰到好處。
像是很好吃的樣子。
她笑了笑,“當然,喜歡。”
喜歡小乖乖的血,喜歡他的顏,還喜歡他聽話的樣子,喜歡很多……
哦對了,尤其是喜歡……把小乖乖壓在下方調戲輕薄的樣子,更好了!
暮雲初平日裡清醒的時候尚且還有點理智,即便是也是個我行我素的主,還會壓抑一點本性,可現在……
她可不會壓抑了。
尤其是眼前所有喜歡的特徵都彙集在了眼前這男人身上,她做什麼要保持理智?
喝醉的人,是不需要負責的!
於是,趁著帝夜冥還在那句“喜歡”中狂喜不已時,她直接一個鹹魚翻身,把人壓下,不由分說撲上去就啃起來了。
粗魯又蠻不講理。
……
翌日的晨曦,刺目地落入屋中,有些刺眼。
暮雲初眼皮努力在撐起。
最終,還是放棄了,抬起手掌,遮在了眼簾上。
終於,還是奮力地睜開了眸子。
嗯???
頭好痛。
那個白煬的酒,還真不是浪得虛名。
“咳咳,主人,你的衣裳,新的。”此時,一隻小狐狸乖巧地蹲在她的床邊,頭上頂著一套嶄新的衣袍。
暮雲初爬起來,棉被滑落至腰間。
她才發現,她喵的現在身上一塊布都沒有。
但是……
身上還保持著男子的特徵樣貌。
畢竟她服用的變身丹藥效還能撐好幾天呢,那酒雖然很厲害,可也沒有讓她的藥丹失效。
就這一點,說明那酒很一般了,只能醉人……
可是,暮雲初又疑惑了。
盯著身上的那些詭異的印,她眨了眨眼,立馬抬頭看向火火。
火火被嚇到了,猛然搖頭,“不不不,不是我,嗚嗚嗚。”
她一隻狐狸,是幹不出這樣的事情的!
暮雲初點點頭,“我知道不是你。”
她就算喝醉了,可她的警惕性還在,昨晚上如果不是帝夜冥,她也不可能放心醉死過去。
因為她知道……
帝夜冥是不會傷害她。
就憑這一點,她才可以如此肆無忌憚。
可是後來呢?
發生什麼了?
她咋一點都想不起來了呢?
暮雲初揉著太陽穴,使勁想了想,也沒有細想出來。
門外,司徒六小心翼翼地喚了一聲:“家主,您醒來了嗎?我帶來了醒酒丹,您……”
醒酒丹哦……
暮雲初拿起火火遞上的衣袍,面容平靜拒絕:“不必了,我自己有。”
門外,司徒六還是十分識時務,立馬退開了。
倒是暮雲初,已經迅速換上了衣裳,去洗漱。
地上……
碎布凌亂,差點絆倒了她的腳步。
看著這些被撕成十分可怕的碎布,嘴角輕抽了下。
她還真的沒想到……
這地上除了她的紅衣碎布,還有帝夜冥的黑袍碎布。
難道昨晚上喝醉後,她和帝夜冥互撕?
阿這……
暮雲初收拾妥當出門時,便發現了司徒六身旁還站著一個人,那是個女子,身穿短打勁裝,手中拿著長鞭。
俏麗的容顏上,透著一股囂張勁。
她朝著暮雲初抬了抬下頜,“是不是你想要我哥哥幫你朋友看病的?”
哎呀?
暮雲初想起之前雪凰獸似乎提起過,這兩名塑靈師是兄妹,只不過二人跟冤家一般,總是相互對抗,不知道的還以為二人是宿敵。
白蔓蔓是白煬的親妹妹,只是二人不知因為什麼原因變成了敵對。
不過,不論他們是以什麼身份敵對,對暮雲初來說,都沒什麼關係。
暮雲初上手放在腦後,吊兒郎當地說:“所以呢?你也想出手救治我朋友?”
血魔在暮雲初的髮絲裡吐槽:“這暮老頭何德何能,讓陛下稱他為朋友?”
這是對陛下的褻瀆,大不敬!
不過,血魔也只是嘴上說說而已。
畢竟,它也知道自己沒資格。
白蔓蔓下頜高傲地越抬越高,認真地說:“對,你拒絕他,我來給你的朋友重新塑靈,我不收你任何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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