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龍出,天地變,龍皇滅!
這九個字,就像是一種魔咒。
暮雲初立馬看向帝夜冥。
果不其然,男人的冰瞳逐漸變得深邃、深沉恐怖。
他的脖子處,緩緩爬出了一些細小的咒符印記,血紅色的……
暮雲初微抿唇角,正要出手,那邊帝夫人突然驚叫了一聲。
也不知道夫人怎麼了,竟然以最快的速度衝過來,然後拿起了匕首刺中了自己的心口。
鮮血,汩汩流出。
“雲初……快抹上去……吧。”帝夫人忍著疼痛,抿唇。
暮雲初眯了眯血瞳。
是讓她把帝夫人的血跡抹在帝夜冥的脖子爬出的符咒上嗎?
可……
她嗅出了帝夫人身上的血……也好香。
以前跟帝夫人在一塊兒,她沒有這樣的血性沸騰之感,現在……暴虐的嗜血之氣湧上,讓她全身血液沸騰,想將眼前這位夫人的血喝幹……
血魔低咒:“陛下,你不會這個時候……突然控制不了自己的嗜血性了吧?”
那可真的很糟糕了!!
暮雲初強行忍下心底的那股渴望,緩緩伸出手。
那邊,北堂傾心再次撲來。
暮雲初一掌將她轟飛。
手指飛快揩走了帝夫人匕首上的血跡,不敢有絲毫停留。
真的……好想吸。
吸完了,這個人就會成為乾屍了……
她忍著這股暴虐的嗜血感,將血跡抹在了男人的脖子上。
帝夜冥的冰瞳逐漸清明,卻也聽見了她好像很粗重的呼吸,就打在他的耳畔。
“初兒……嗯?”
唇被清甜溫軟的唇堵住。
男人瞳孔瑟了一下。
暮雲初顧不得什麼,強行咬破了他的嘴角,小小地吸了一口,才將剛剛那股暴虐之氣斂下。
果然,還是這男人的血有用!
帝夜冥吃痛,這下是徹底清醒了,扣著她不盈一握的纖腰,把她徹底攬進了懷裡。
那邊北堂傾心已經瘋了,畢竟……現在她身體不受控制。
她被暮雲初轟開時,骨頭再次散架,於是再次癒合,再念了一次剛剛的詛咒口訣。
暮雲初瞥見,咬了咬牙,心中暗咒一聲,又一次覆上他的唇。
管他怎麼麼想,現在二人都需要彼此才能穩住。
他需要控制詛咒,而她需要穩住血性。
這樣,如此甚好。
帝夜冥被她肆虐得跟吸了血一般。
不知是不是暮雲初在懷中的緣故,他竟是出奇地清醒冷靜了,那口訣也於他而言毫無殺傷力了。
他長臂扣著她,略顯慵懶地半眯了眯眸子。
突然想……
這樣一直貼著也挺不錯。
結果,暮雲初鬆開了他,轉頭,血瞳兇惡地一眯。
一瞬間,瞳術大開!
三級瞳術!
只有在場的帝夜冥才知道她在用瞳術,而那邊的北堂傾心身體“轟”一聲燃燒了起來。
她的身體被這詭異邪門的火焰吞噬殆盡,在火焰裡哀嚎著,也無濟於事。
最後,只燒成了一堆骨灰。
暮雲初舔了舔沾滿了某男血味的唇角,像只惡鬼一般邪肆勾唇,“真可惜,只能讓我用這點功夫對付,看來你找的那位詛咒師,實力不咋地。”
三級瞳術,可惜啊。
她以為對付這位下詛咒的詛咒師,需要五級以上瞳術呢!
她看得明白,這貼滿了咒符的棺材以及這北堂傾心就像是那名詛咒師的傀儡,他在玄尊大陸進行操控,想殺他們,無需親自動手。
北堂安也因為暮雲初的實力,震了一下。
他突然覺得……暮雲初這血瞳有點眼熟。
像一個人?
他心咯噔了一下。
畢竟,每次見到那擁有血瞳之人,那人都是戴著面具,“他”也喜歡穿紅衣,但他是個男人呀!
帝夜冥不爽他一直盯著自己的初兒看,冷哼問道:“還要生死對決嗎?”
生死對決雙方一旦答應是不能更改,尤其是向頂級高手下達挑戰,那就必須以死為戰鬥結束。
暮雲初也看向了北堂安。
她心底咂舌。
這個小子,像個中二熱血少年,一根筋。
北堂安好像沒聽見帝夜冥的話,只是顫著手,忍不住問了一句:“你……難道是……無言大師?”
一旁有人聽見了,立馬反駁:“怎麼可能?無言大師定然是個男人呀!”
“就是啊,這無言大師可是百勝行的建立者,定然是個白胡子老頭,我可見過的!”
躲在角落裡的暮寧安也連連點頭,“對對對對!”
因為,從剛剛出手凌厲之勢來看,那“帝尊夫人”貌似真的是暮雲初……
而那帝尊……可能真的就是九皇叔。
當他意識到這真相時,驚得下巴快要掉地了。
可是現在,他還能說什麼呢?
除了悔得腸子都青之外……什麼都做不了。
早知道這樣,他當初就應該抱暮雲初的大腿。
抱一個暮雲初大腿,還能得到九皇叔的青睞,還能得到九皇叔的支援。
可現在,他抱不了。
他悔啊!
慕容秀茹心思沉重,看著暮寧安,不吭聲。
帝夜冥也蹙了蹙眉,轉頭看向暮雲初。
無言大師……
那位百勝行能製造各種珍惜煉藥器皿的天才器皿師?所有頂級爐鼎、煉藥之器,甚至是更厲害的武器,都經由這位大師之手。
再不濟,也有無言大師親自教導的徒弟創造。
在百勝行裡買下這樣一件武器或者煉藥器皿,那都是頂級的輔助之物。
會用的人,能靠這些外物晉級。
但想要在百勝行買下一件這樣的武器,不是傾家蕩產是根本不可能買的下,除非是讓無言大師閤眼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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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言大師才肯給個低價賣出……
帝夜冥表情卻有點臭。
他記得,有一年他便是以普通人身份去百勝行,結果被“無言大師”拒絕了,美其名曰:沒眼緣。
現在知道,這是他媳婦兒……
一年前他被拒絕過,他就……很不是滋味呢?
北堂安顧不得四周所有人的議論,他箭步走向了暮雲初,卻被帝夜冥身上煞氣阻擋在外了。
“師父……你不是說要收我為徒的嗎?”北堂安被阻擋在外,心下有點難過,也不顧這帝夜冥的陰鬱眼神,竟是直直地……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