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遞過來的東西,不由得心生疑問。
不過這小子,這幾天不但沒有給他對著幹嗎,相反的極為配合。
配合的讓他有點不敢相信?
“這是什麼?”
“哦,是這樣,今天是我45歲的生日,今天晚上貴賓樓已經定了生日宴,想請鄉長你過去給我助助興。”
當聽到是他的生日宴的時候,把任聽荷給氣的。
心想這老家夥可真能算計,這明顯就是想讓他隨份子錢啊?
但是做為他的領導,人家把請柬都送到跟前了,不拉也說不過去啊?
遇到這種會算計的人了,不去也不行。
“哦,好好,生日快樂哈,我今天有事兒,估計去不了,你放心,份子錢我一定送到。”
“不不,是這樣,我這生日啊就是單純的過一下,能和同事們在一起,我就非常開心了,錢是絕對不要拿啊,你要是拿份子錢就是看不起我馬旺財……”
“啊,那怎麼行,我……”
“好了,我馬旺財說到做到,就一頓飯,只要您能到,陪我喝一杯酒,就成了,鄉長您日裡萬機,先忙著,小馬那裡還一堆事兒要忙,就先走了。”
說著這小子便退出門外。
“嘿,這老小子搞什麼鬼?竟然不要錢?”
任聽荷看著那請柬自言自語著,不過他明白,也許只是他這麼客氣客氣,要是不想撈點錢的放在,就不說自己生日,省頓飯,也能省這千把塊錢不是?
終於圖個啥?
難不成這小子想著透過這樣的方式拉攏關係?
哼,你以為我有那麼好拉攏的,不好好工作,做什麼都白搭。
不過這錢還是要到。
不過前幾天進城開會,給小朵朵買了個生日禮物,在回來的時候,錢包被偷,銀行卡掛失現在還沒來得及補辦,這可怎麼辦。
便想到了小樂,畢竟就他有錢,而且二人的關係最近也非常“密切”,所以先借他一點再說。
想到這,便給小樂打起了電話。
小樂很快便接了,當聽到是那馬旺財過生日的時候,不由得愣了。
別人也許不知道,但是小樂最清楚啊,在小樂辭職前夕,這傢伙就因為生日的事兒想著請個假,回家陪陪老婆孩子。
小樂也明白,這生日一年一回,是該好好的給自己放個假,就答應了他。
可是現在又是生日,再聯想起任聽荷第一天上班讓他當場丟人的時候,不由得聯在了一起?
不過轉念一想,便自我否定了,馬旺財再大膽,他也不敢打他上司的主意啊?除非這主任不想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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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依然非常可疑?
“聽荷姐,這生日是請你自己啊?還是……”
“這個我還真沒問!”
就在這時文化站的管文化剛好走了過來,來申請紅紙來了,便趕緊問道。
“管文化,問個事兒。”
管文化是個長得胖乎乎,圓溜溜的老頭,平常節儉持家,字寫的那叫一個漂亮。
是個挺好相處的人,平時就是有點摳。
摳到什麼程度呢?就是吃個豆子,要是拉出個豆瓣都想揀起來吃了。
那藍褲子都洗成白色了還不捨得換。
“鄉長,你說,你說。”
“我想問下,那馬旺財有沒有給你發那請柬,說參加他的生日宴,在貴賓樓。”
不提這事還行,當聽到這話的時候,管文化便大倒苦水:“這個馬旺財,他就是個人精,年年過生日,之前的年年一百塊,老子過的時候,這小子從來沒來過,老子虧了幾年,再也不上他的當了。不過這回好像說不讓我們掏份子錢了,我這才接了他的請柬,老子這回要把那幾年的吃回來……”
聽著他的話,任聽荷都笑了。
他早聽說這管文化是個特別節儉的人,看著氣得圓臉紅樸樸的時候樣子就可愛。
“鄉長你是有所不知,過生日本沒什麼,他過我也可以過,不過這老小子,竟然每次過兩個,陽曆一個,陽曆一個,之前隨份子隨兩次,到我也想過兩次的時候,他不認帳,說只有他自己過兩次,別人只過陰曆的,可把我氣得……”
“那你今天就多吃點,好了,我這還有電話,把單子就放這個吧。”
“好好,那我就放這了,走了。”
管文化走後,便笑笑說道:“小樂,你也聽到了吧,別人也發了請帖。你說我帶多少給他呀?”
“他不是不讓隨份子錢了嗎?就別隨了。”
“那怎麼行,我怎麼說也是他的上級,好了,你別勸我了,我……我的錢包被……”
“哦,姐明白,我也聽說了,你給小朵朵買禮物的時候,錢包被偷了,這樣吧,我先給你打五千塊錢吧?”
“不用,你給我打五百吧,多了不要啊?”
“行!”
小樂知道任聽荷是個特要強的人,就給他打了五百塊。
“姐,定發好了嗎?在什麼地方,要不要我去做你的護花使者。”
聽著小樂的話,不由得笑了。
“護你個頭,在我的地盤上,他能怎麼樣,今天晚上,就在貴賓樓,沒多遠,你忙你的吧?沒事多幫幫香香,掛了。”
掛了電話便佔開紅包,看到那五百塊。
現在辦公也基本上都用微信溝通交流了,所以在他上任的第二天,就弄了個微信群。
當時就把錢轉給了那馬旺財。
馬旺財收到紅包之後,卻怎麼也不要,竟然真的沒開~包,還說了一大堆的客氣話,沒辦法,任聽荷也不是多有錢的人,不要就不要,反正24小時就回來了。
……
閒言少敘,天一晃就到了下午下班的時候。
還沒等下班,這馬旺財便在群裡叫喚開了,晚上大家都不要吃飯的,好好的吃一頓。
反正又不用隨份子錢,所以這些人當然願意去。
就在天快黑的時候,所有人便到了貴賓樓。
不過到了一看,就只有一大桌,只請了部門的老大,這聲勢比著前幾年小多了。
這時菜都上來了,還沒見任聽荷的身影,這馬旺財心裡嘀咕開了。
“咦,咱們鄉長怎麼還沒來啊?不會放我鴿子吧?”
便拿起電話打了起來,今天晚上他可準備好了藥就等著讓任聽荷喝下去,報復她的。
要不然豈不是白擺這鴻門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