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說學就學，便直接叫人搬來桌子。
正好，妞妞的老師此時也到了。
“秦老師，就是這個小朋友，他看見妞妞字寫的漂亮，也想跟著學一學，您看今天的課一併上了吧？”
秦啟友微微皺眉，他上課的課時費可是天價，豈有平白加人的道理。
何況……
“看握筆的姿勢，此前沒有任何基礎？”
“啊，是這樣的……小寶他平日不太愛寫字。”白兮染聲音弱弱的，小家夥別的都好，就是不愛學習，老母親簡直操碎了心。
秦啟友一聽是零基礎，老臉都沉了下去。
白穎兒連忙勸著，“您隨意教教，看看有沒有天賦吧。”
“嗯，這樣還行。”他說著已經將自己專用的毛筆拿了出來，在教學桌上擺開，“要說以你們的年紀，沒有基礎時本不該直接練毛筆，但妞妞在書法一道頗有天賦，學的自是快一些。”
他語氣裡隱約夾帶著一絲不滿，“妞妞先複習上次學過的字，至於你……”
“我叫小寶。”小家夥奶聲奶氣道，染染教他尊師重道，這位是老師，他一定是有禮貌噠。
秦啟友見他乖巧，臉色這才好看了些，“先寫你的名字看看吧。”
“好噠。”
小家夥想了想，便認認真真開始寫起來。
他要寫一個“墨”字。
但比劃多，上下結構又特別長，寫起來十分困難。
何況是第一次拿毛筆，寫出來之後，墨汁一坨坨分佈在宣紙上，簡直不能看。
墨小寶眨了下眼睛，看著手裡的毛筆，轉頭看向白兮染，“染染，好難哦。”
“這個……是有一點難度的。我們再寫一遍，慢慢來哦。”
“他其實連基本的握筆姿勢都不會吧？這要怎麼慢慢來，再讓他寫一百遍也是一樣，是吧墨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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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瞧著穎兒剛剛說的對，墨小少爺沒有天賦，就別浪費時間啦。”
“外面報個培訓班學學考試體也可以練好字的，玩書法比較難。”
周圍的人很不滿的樣子，可墨君轍今日也過來了的。
雖說他出去放個東西放了很長時間沒進來，但人既然在這，便沒有一個人敢出言不遜。
白兮染聽著她們話裡話外的嘲諷和不甘心，心裡一陣感嘆。
果然還是墨大爺比較能鎮住場子。
便輕聲詢問，“秦老師，若是只為看看小寶的基礎，不如讓他用硬筆寫一寫？”
“可以吧，許太太，麻煩給他拿一隻鋼筆。”秦啟友已然知道，這小男孩恐怕連正經的字都不會寫幾個。
白穎兒心裡頗為不爽，但還是將筆遞了過去。
只是忍不住揚起了聲音，尖銳道，“既是不會寫字，換什麼樣的筆，結果都會一樣。原想著妞妞在書法上有些天賦，小寶或許也是有的。卻不知原來小寶這幾年根本沒好好學習過，幼兒園其他的小朋友至少會寫自己的名字吧……”
她滿臉不屑。
但話音未落，卻忽然聽見旁邊響起一陣抽氣聲。
“怎麼回事啊，這個字怎麼寫的……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