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旁邊的岑焰本來在喝茶，忽然間聽見這話，差點一口噴出去。
“老婆？”
墨小寶還理直氣壯，“對啊！我老婆長得可漂亮了，你們不懂……哎呀你們都老了，都不知道現在很流行網戀麼？”
白兮染，“？？？”
岑焰則更迷惑了。
她覺得自己確實是不瞭解的，便選擇旁聽不發言。
而墨小寶據理力爭，“再說了，咱們家本來就很開明。他憑什麼管我網戀呀？”
白兮染，“呃，可能是因為年齡差？畢竟對方已經是0歲的大學生了，然後你才六歲。”
“那也就十三四歲呀！如果是因為她是大學生我是小學生，大可不必擔心。現在她正準備讀研，還有三五年的書要念呢。五年我應該已經可以上的少年班了……我們到時候就是同學。”
“至於年齡……哼哼。他找你的時候怎麼不嫌棄他自己年齡大啊，到我這了就來管我。”
白兮染默默抬起頭看著樓上。
某人站在樓梯口，臉色已經徹底陰沉了下去。
而墨小寶還渾然不覺。
“阿焰姐姐不知道呢，我爸爸可比染染大了十歲，這不是老牛吃嫩草是什麼？十歲和十三四歲有什麼區別嘛！”
“區別大了！”墨君轍實在是忍不住了，還在樓梯口就直接開口訓斥，“墨小寶，你現在膽子是越來越肥了是不是？你騙人女孩子說你已經工作了，每天只有晚上的時間能玩。後來遊戲開始防沉迷，你每天都讓司機幫你掃臉……現在還敢理直氣壯？！”
墨君轍氣的不行。
這臭小子現在越發的不聽話。
而這番訓斥，是讓墨小寶說不出反駁的話的。
他只能做出很明智的選擇，那就是乖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就這樣讓他訓，只是罵幾句，又不疼不癢的。
但要是再頂嘴，墨小寶相信等著他的，可就是體罰了。
原本，墨君轍就是要直接罰他的。
還是白兮染勸著，“有客人在呢，下次吧，嗯？”
“太太，你別慣著他。”
白兮染低聲拍撫著他胸口，“我沒慣著。就是阿焰在呢，你嚇著她的。”
墨君轍撇了一眼旁邊的岑焰。
後者只能報以一笑。
莫名的……有點尷尬是怎麼回事。
“那你們繼續。”男人很聽話，白兮染不知道在他耳邊說了點什麼，就立刻乖乖轉過身上樓了。
而且滿身的怒火一下子就消退掉，好像剛剛大發脾氣的人不是他一樣。
過了好一會，白兮染才叫人重新送了咖啡過來，“剛剛的你別放在心上，也不用擔心以後結婚了是不是每天都這樣。其實不會的……墨大爺他就是，跟小寶不對付。”
“嗯嗯。”
墨小寶“呵呵”了兩聲，一邊玩自己的遊戲機，一邊吐槽，“他哪裡是不對付嘛，他就是嫉妒我佔據了染染的大部分時間。還有妹妹，妹妹也喜歡我不喜歡他，嘿嘿。”
白兮染攤手，滿臉無奈。
“可能是有這部分原因，不過咱也不敢說呀。”
這倒是讓岑焰有些意外，“沒想到這位墨先生，還是個醋罈子。”
“可不呢。男人嘛……總是跟想象的有些不一樣的。”白兮染似是想表達什麼，“所以你跟毛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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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岑焰在她面前倒不會再撒謊，“我三哥跟三嫂介紹的，想讓我跟他試試。”
“哦。”白兮染拖著長長的尾音，很快瞭然，“怪不得今天看顧龍武對毛毛那麼大的敵意，合著是情敵。”她頓了頓，又覺著很迷惑，“但顧龍武似乎是真要結婚了。”
“他們的婚紗就是我設計的，請帖也早早送了過來。”
“我知道。”岑焰淡淡笑著，眉眼裡的苦澀都被很好地隱藏了起來，“他現在這樣挺好的，也正好是我所希望的。”
“唔。如果你心裡不會難受，那我沒什麼可勸你的。自己想好了就成。”感情上的事，外人如何能干涉。
別說干涉，影響都是影響不了的。
再者說，也沒有人會知道兩個人的真實想法。
有些人其實明明很相愛，但最後也不能在一起。
想到這，白兮染不由得有些唏噓，“其實我當初跟墨大爺，也差點就成怨偶了。中間發生了很多事，好在最後堅持了下來。”
她感嘆了一句，“一早知道了你的事情，也是希望你們能有好結局的。但如果最終還是不行，也是命。”
岑焰到現在，才終於沒有刻意去隱藏眼底的失落。
夕陽落在她臉上，將整道身影都籠罩在了一片餘暉之下。
莫名讓人覺得有些孤單。
是孤單吧？
白兮染不是很確定。
她只是想到了一件事，“所以之前你為他做的那些事，他還什麼都不知道。”
岑焰愣了一下，等了好一會之後才想起來，原來白兮染說的是那天晚上在酒店的事情。
便一下子緊張起來。
“是，他還不知道是我。你千萬別告訴他啊。”
“嗯？”白兮染看她反應大了，眼睛也亮了不少，“怎麼說？”
“真的，兮染姐，他馬上要結婚了。何茉茉今天也見著了，看得出來是真的喜歡他，也適合他，兩個人結婚以後會很好。我不想再因為這些事情影響他。假如因為我最後沒結成，那我就太罪過了。”
白兮染點點頭，“你不讓我說，我自然是會保密的。只不過你並不是他，如何判斷跟何茉茉結婚，他就一定會幸福？再者說，你自己呢？這樣的大方成全，有沒有考慮過你自己？”
沒有。
所有人都看的出來，岑焰心裡有顧龍武。
可獨獨她自己不肯承認。
但所有的行為，又都是在為顧龍武著想，無一例外。
空氣凝滯了好長時間，岑焰臉上的表情都是僵硬的。
她現在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因為哪怕一再叩問自己，都找不到任何答案。
“我……總之我是希望他能好好的走下去，好好過正常人應該過的日子。我們那群人，是為了信仰也好，為了生活也罷，這麼多年生死邊緣裡經過太多次了，能過上正常生活，對我們來說彌足珍貴。”
至於她自己。
那不重要。（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