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臉說！無非是仗著他對你的迷戀而已，可男人的迷戀也不是永遠的，現下溫暖回來了……”
她沒有再往下說。
但白兮染卻敏感察覺到那個字眼。
溫暖？
她勾了勾紅唇，“說起來溫暖妹妹性情乖巧，您還真捨得送她受人唾沫星子？”
“什麼意思？”
白兮染眼神格外平靜，像是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我嫁到墨家五六年了吧，外頭的小妖精見了不少，可長輩往人火坑裡推的還是頭一回。不說男人喜不喜歡這回事，單單外頭那些‘小三小四’的唾罵，溫暖一個小丫頭可受得了？”
老太太聞言驀地一僵。
這話好巧不巧像是戳了到心坎裡。
他向來心疼溫暖，自然是不捨得她受委屈的。
可瞧著面前這個小妖精，老太太眼神裡那些由於瞬間收斂起來。
“只要結果是好的，過程如何我不在乎。”
她有自信。
“像你這樣的女人，仗著年輕的皮相吸引他而已……”
“說的好像你那寶貝外孫女不是靠年輕一樣。”
“溫暖不一樣！”老太太有些惱了。
她整個人都氣急敗壞的樣子，“溫暖是阿轍心底最重要的一個，誰也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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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噠。”白兮染攤手，“憑啥？憑她漂亮？”
“憑她跟堯堯長得那樣相似！”
這話一出，辦公室驀地安靜下來。
白兮染小臉緊繃，一直被剋制的情緒到這一瞬間，終於有些控制不住。
她緩緩吐著氣，努力平復心情。
甚至臉上還落著淡淡的笑容，輕輕淺淺問，“堂姨奶奶說的誰，溫暖跟誰像？”
“堯堯。”既已說了出來，老太太索性攤開了講，“你既然知道風堯的存在，也該知道阿轍內心的歉疚，那場意外之後，阿轍性情大變，不就是因為堯堯離開了麼。”
她一口一個夭夭，總算知道要如何針對白兮染。
後者臉色微微發白，連帶著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白兮染捏了捏手指，緩緩勾起紅唇，“搞了半天，原來老太太您是要讓心愛的外孫女給人當替身吶。”
“胡說八道！溫暖性子比堯堯大不一樣……”
“長得一樣就行了不是。”白兮染滿臉嘲諷，“當然，這不過是你的看法而已。或許你覺得長相相似即可，可我相信自己的丈夫。你看他對溫暖，可有半點異常？”
那位爺甚至不曾多瞧溫暖一眼。
堂姨奶奶說兩個人長得像，大約是真的。
可無論是第一次見面，抑或是在墨宅的時候，墨大爺看溫暖的眼神，都不曾有任何波動。
白兮染深呼吸了一口氣，很快說服起來。
沒錯。
無論旁人怎麼說，她都該相信他的。
想到這裡，她情緒平靜了許多，便直接離開了辦公室。
“老太太，這是首席給您準備的零食和茶點，說您若是閒得慌，可以在這裡多呆一陣子。”小瓊走了進來，手裡還端著托盤。
她嘴上向來不會容情，“不過今兒一整天，首席的工作都挺忙的，您若是真找她有急事，恐怕也要等到下班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