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隨便看看。”
她皺著眉，單手捂著嘴。
灰塵的確嗆人了些。
而四下除了架子上的書之外，便只餘下幾個被透明膠帶封好的大紙箱子。
“這裡面都是什麼？”
管家探過去瞧了瞧，一時竟有些緊張。
他連忙解釋，“沒有特別的，都是先生小時候的玩具……”
玩具？
那就對了。
白兮染隨意從旁邊找來利器，緩緩將之劃開。
裡頭一如管家所說，大多是些兒時玩具。
只是除了一小部分車子模型之外，還夾雜著許多毛絨絨的布偶。
白兮染四下翻找了下。
沒有日記本之類的東西……
……
“太太在找什麼。”
不知何時，閣樓外已經立著一道頎長的身影。
外頭的燈光照進來，將他的影子拉開很長很長，陰影直接覆在她身上。
墨君轍看著蹲在地上的女人和一地髒亂，面色稍收了收。
“你回來了啊，今天挺早。”半晌，白兮染緩緩起身，拍開手掌心的灰塵，那張素白的臉上看不出任何其他情緒。
“聽管家說你一到家就開始砸門，他們擔心的很。”他沒往細了說，其實是自己擔心。
小妻子近日怪怪的。
“砸這屋子做什麼，都是灰。”
白兮染拉了拉他的衣角，只清清淡淡“哦”了一聲，揚起的小臉泛著笑意，“就隨便看看。怎麼，墨先生是不是在這裡藏了秘密，不能給我看的那種？”
墨君轍聞言，薄唇輕輕揚了揚。
他從口袋裡掏了手帕出來，執起小妻子細嫩的手掌，輕輕擦拭著，“所以，太太可有發現？”
這閣樓封了許多年。
早幾年小寶還未出生，偶爾心情煩躁時還會上來坐坐。
後來家裡多了個鬧事的，便上了鎖，再沒進來過。
至於說秘密。
墨君轍掃了掃四下，都有被翻找過的痕跡，便沉聲道，“都是小時候留下的玩意，太太若是喜歡，可以搬下樓收著。若是瞧不慣，直接扔了也成。”
他全然不在意的樣子。
許是這態度太過灑脫，反讓白兮染有些無法反應。
她只能將手收回去，無意識捏著自己的衣角，小臉蛋上泛起的笑容格外明媚，像是不經意開口，“我就是好奇看看，除了風茵茵之外，你還有沒有別的青梅竹馬……初戀一類……”
男人眼眸微眯，撥出今年上的笑意更重了些。
他像是聽見了很有意思的玩笑，從喉間溢位低低的笑聲，“結婚這麼多年了，太太還在意這些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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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兮染只是仰著頭看他，半晌沒有再說話。
她指了指旁邊的大箱子，像是暗示，又像是在等待。
男人似是有些無奈，傾身瞧了瞧著，“所以，太太在裡面找到了什麼？”
沒什麼重要的東西。
除開玩具之外，便只有張老舊而模糊的照片。
白兮染定定揚起臉，看著面前男人英俊的面龐，像是在猶豫，又像是在等待。
墨君轍單手扣住她手腕，嗓音放沉了許多，“或者告訴我，你想找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