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經晚了，兩人來到第四個試煉石，在它的身邊稍作休息。
“這鹹瑞草和蠍毒草，好像藥效都一樣吧。”詞玉坐在地面上，他左手抓著一株鹹瑞草，右手抓著一株蠍毒草，用手仔細摩挲它們的葉片，略帶粗糙，還有些小刺，不過這些小刺還刺不破他的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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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一樣。”白夭毫不猶豫地回答，要是藥效都一樣，那其中一種根本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每株藥草都有著它特定的效果，也是其他藥草都無法代替的。
“沒有煉製過這些毒丹，也算是我孤陋寡聞了。”詞玉嘆了一聲，在煉丹這一途上，他要學習的還有很多。
每次跟白夭相比起來，她就像是天上的星星一樣，遙不可及，他還想追逐著她的腳步，努力煉丹，但是感覺怎樣都跟不上。
“總之就一個字，多煉。”白夭已經開始採周圍所需的藥草，那輕快的樣子，似乎有些樂在其中。
詞玉點點頭，但是隨後想想，好像有些不對勁，說道：“這是兩個字吧。”
白夭沒有回答他，繼續採摘藥材，不一會兒的時間，她就將這些藥材全部收集齊了。
不過她沒有急著開始煉製，而是拿出了地圖，在某個地方點上了一點。
經過詞玉精神力的勘測，白夭大概確定了他們在什麼位置，所以她將他們抵達過的試煉石都標註了出來，這是第四個。
看著這四個試煉石的位置，白夭挑了挑眉，好像形成了一個什麼圖案，但好像又很隨便地分佈。
只是看了幾眼，白夭就收了起來，等到所有試煉石都找出來，或許就能看出這些試煉石分佈到底形成一個什麼樣的團了。
收起了地圖，白夭開始煉製丹藥，詞玉也拿出了他自己的煉丹爐開始煉製。
雖然他看不見，可是他的手法可一點都不生疏。
白夭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著他煉丹。這還是她頭一回看見詞玉煉丹，絲毫不差於那些沒有傷殘的煉丹師，動作十分熟練，甚至都超過某些煉丹師。
他煉製的同樣是五步丹，這座試煉石所要求的丹藥。
所謂五步丹，便是服下之後，走出五步必死的丹藥，與五步蛇毒有些類似，不過它的毒性效果還要更強上許多。
白夭將他的所有細節都看在眼裡，她能給他的評價就一個字，穩。
他的所有動作都很平穩，穩中求進，不光是動作，還有他的態度。詞玉確實是她見過的年輕一輩中，非常不錯的煉丹師，難怪學院裡那麼多人都喜歡他。
畢竟人家也是煉丹師工會會長的兒子，要是沒點本事，那豈不是要被所有人看扁？
雖然他做的很平穩，但是白夭還是看出，他煉製過程中的一些問題，這大概是他第一次煉製五步丹，有些問題也是正常的。
乾脆地，白夭放下了手中的煉丹爐，認真看詞玉煉製。
“手心抬高，火可以再大一些，蠍毒草完全沒有融合。”白夭都開啟了真實之眼，看著爐內的情況，要是按照他目前這樣煉製，這爐丹藥是必定廢掉的。
聽聞白夭這麼說，詞玉便照做，而這麼細微的一變化，他立刻感覺到了不一樣。
先是爐子給他的感覺不會那麼凝固，裡面的藥材都有軟化的跡象，而後便是一種通透的狀態，順著這個方向，他彷彿已經煉製出來了這枚丹藥一樣。
“你這水平，都可以當導師長老了吧。”詞玉給了白夭一個很高的評價，這麼細微的變動她都能提示到位，可見她的功底是有多紮實，她所理解的關於丹藥的知識都已經達到了一定的深度。
“還差地遠。”白夭淡淡道，她覺得自己需要學習的還有很多。
與其他很多職業一樣，煉丹一途，也是看不見終點的，它也會不斷發展，誰能說得出，未來還會研製出什麼樣的丹藥呢？
這天下或許還有一些藥材，是所有人都沒有見過的，這個世界同樣還有著很多的秘密等著人們去探尋。
學無止境，白夭從來沒覺得，自己到達了煉丹一界的天花板高度的存在。
在白夭的指導下，詞玉也“順利”地煉製出了一枚五步丹，這五步丹雖然有些瑕疵，品質只有破元境二層，可是這是詞玉第一次煉製，能煉製成功就已經十分不錯了。
詞玉心情有些雀躍，笑道：“還是多虧了你，白夭，要不是你在旁邊糾正我，我也不會煉製出來。”
“這不叫糾正，叫引導，我只是讓你用正確的方法煉製而已，毒丹其實有著很多不穩定因素，有些毒丹一不小心，就可能炸爐把自己毒死。”白夭拿過了詞玉那枚丹藥反覆觀看，在外界，這丹藥確實已經算不錯的了，但是對他們煉丹師來說，還是差地遠。
每一枚丹藥，都要儘量做到完美。當然這是白夭對自己的要求，敢問多少人能有白夭這麼強的天賦與實力？
“那也是你引導有方。”詞玉笑著，“把這個丹藥放試煉石上看看，能不能起效果。”
於是白夭將這枚丹藥給放上去，不出所料，試煉石散發出了淡藍色的光芒，不過相比較之前的，它的光芒會略微暗淡一些，似乎是品質沒有之前的好的緣故。
“不錯，第四個試煉石也亮了。”白夭直起身，開始感受第五個試煉石的位置，打算明天一早就出發。
不過這時候，又是一陣奇異的簌簌聲傳入耳中，兩人的精神力都探查到是一個人。
“誰？！出來！”白夭大喊了一聲，一處草叢動了動，而後便沒有了動作。
兩人都能清晰地感覺到，那個人就藏在那草叢裡面，還一動不動。
這是掩耳盜鈴嗎，白夭一臉黑線，這傢伙也太不會藏了，他的衣角都暴露在外面了。
那衣角還很骯髒，有些殘破，看起來像是乞丐一樣。
“兄弟，出來吧，我們不會對你怎樣的。”見對方久久不現身，白夭還是選擇了一個直白的方式聊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