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早餐
江暮雲幾乎沒吃什麼,都僅著喂風無痕了
這讓死皮賴臉過來一起吃早餐的風嘯,心裡更加堅定,只要將自己的痴傻徒兒握在手裡
江暮雲這個上古神魔也好拿捏
誰讓自己的傻孫兒身體裡有著江暮雲最看重的東西呢
怎麼也沒想到
最沒用的孫子,如今卻成為了風家最有利的籌碼。
風嘯幾次想在飯桌上大笑起來,最終生生的憋了回去。
飯畢,眾人收拾離開了來福客棧。
剛走出門口
就看到朝碧海和三千
江暮雲詫異的看了二人一眼,脫口而出:“你們沒打起來?”
二人臉上均是尷尬。
還是三千先打破了僵局:
“主人,我是那種是非不分的人嘛?”
“不清楚,我對你不瞭解。”江暮雲毫不客氣的回道。
“主人!”三千無語的叫了聲。
“別叫我主人,我還沒答應呢。”江暮雲連忙擺手:“如今事已了,你去陪你想陪的人。”
“我們妖族最具信義,說好你讓我大仇得報,我就奉靈獻於您。此生奉您為主。”三千義正言辭道。
“你呢?何事?”江暮雲懶得搭理三千,看向朝碧海。
“聽說江姑娘要離開,特來送一程。”朝碧海頷首。
“我殺了你的兩個小師妹,我還以為你找我尋仇。”江暮雲咧嘴笑笑。
“善惡終有報。再說,我也打不過你。”朝碧海坦然一笑。
是啊,善惡終有報。
她的報應,就是失去了小白。江暮雲心頭掠過一抹悵然。
“多謝相送。”江暮雲謝道。
“這是我的風葉,如江姑娘日後有需要用的著朝某的地方,請捏碎,我自會出現。”朝碧海遞給江暮雲一個小小的黑色的木盒,木盒上刻著雲山暮海圖樣。
“好,我收下了,多謝。”江暮雲也不客氣,收下遞給了十七。
十七接過,講它放進了隨身的布袋子裡
朝碧海看著這一輪的動作,沒說什麼,站到了一旁。
江暮雲和十七一個馬車,但風無痕鬧著要和江暮雲一起,江暮雲便帶著風無痕一同上了馬車。
十七駕車,三千陪同,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上路。
風家在西南方向,也就是在凌雲殿和西洲國的地處邊界,新月家族也在那塊地盤上,很多小家族都在那裡。
但江暮雲要求再去風家之前,先回一趟弱水。
這樣一來,時間上又會耽擱了半個月。
風嘯雖布不滿,但也只能答應。
經過弱水的前一夜,她們先來到了藥鎮。
江暮雲站在了扁鵲醫館前,早早有認識她的夥計跑進醫館裡通知了扁鵲。
“江姑娘。”扁鵲看到江暮雲,歡喜的很。
“此次來,是和您老辭行。不日我將前往風家,要在哪裡待上一段時日。”江暮雲也不進去,站在門口說道。
“江姑娘的事蹟,老夫已有耳聞。老夫實在為江姑娘開心又憂心。風家地處西南交界,那裡亦有我們的醫館分舵,江姑娘若願意,儘管使喚那邊的醫館。”
扁鵲一臉真誠。
“多謝。”江暮雲俯身答謝,問道:“您可知曉刃血閣總部在何處?”
“江姑娘問這個可是意欲何為?”扁鵲沉思了下,謹慎問道。
“報仇。”江暮雲直接回答,隨後道:“你不告訴我,我也會查到。但我更希望是您告訴我。”
扁鵲嘆息了聲,指了指北方:“往裡走個二十裡,便是刃血閣總部了。”
“多謝。”江暮雲謝完便轉身打算離開。
“江姑娘,我們雖同為妖族,但刃血閣肆虐殘暴,連同族都殺。您要去,我不攔著。可刃血閣勢力龐大,我是擔心您啊。您一定要去嗎?”扁鵲忍不住叫道。
“血海之仇,不可不報。”江暮雲微微側首,沉聲回道。寬大的銀黑長袍將她籠罩其中,離去。
二十裡,對於江暮雲來說,彈指須臾間。
烏漆嘛黑的城牆上懸掛著刃血閣三個大字牌匾
她一抬手,刃血閣咔擦一下,四分五裂
守在城牆上的小妖們瞬間懵了
江暮雲再一抬手,大門轟的一聲離開,為她敞開了大門
小妖們終於慌了神,反應了過來,四處奔走相告,警鐘敲起。
江暮雲信步往裡走去,抬眼看著那一棟棟巍峨且血氣森森的建築物,嘴角浮起一絲冷笑。
這些建築物,過了今夜,全都給它揉成渣渣!
成百上千的小妖披著黑紅外袍持著劍跑了出來,將江暮雲團團圍住,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
“何方妖孽,活得不耐煩了。敢闖我們刃血閣。”小妖隊長怒喝道。
“妖?”江暮雲冷笑:“你們不就是妖?你們風使是誰?叫他出來。”
妖隊長愣了下,覺得江暮雲說的很有道理,但隨即挺胸喝道:
“我們風使大人豈是你想見就能見……”
一道暗黑氣息轟出,那小妖隊長直接被轟出了天際,連帶著周邊的一群小妖直接嗝屁了。
上古神魔,仙神忌憚!
“回雪村,江暮雲在此。刃血閣,今日我必血洗!”江暮雲冷聲笑道。
她兩手輕輕往外一番,周身暗黑靈息將她團團圍住,三柄諸神劍同時而出。
意念而動,諸神劍所到之處,無不哀號遍野,血漸四方。
她雙手背後,銀黑長袍恍若暗夜裡盤踞的蛟龍,一步一步的踏上白玉臺階
刃血閣大殿前方,黑壓壓一群妖族人嚴陣以待。
為首的手持狼牙棒,一臉凶煞樣衝著江暮雲怒吼:
“我乃刃血閣閣主……”
噗嗤
一個腦袋從他身上掉了下來,熱血汩汩的從脖頸口往外冒著。
人群裡頓時響起了抽氣聲。
然而罪魁禍首卻仍保持著站著的姿勢,眾人都未曾開清她是怎麼動的手!
有一聲低低的壓抑的咳嗽聲從人群裡傳來。
江暮雲雙目滑過一道精光,反手一指,暗黑靈息化為一道黑紫雷鞭將那人直接捆了出來。
江暮雲看著他的半張面具下的臉與身形,與回雪村時火光下的身影重疊了在一起。
“風使。”江暮雲玩味的叫了下。
“神魔大人,還請饒命。”風使咬牙求命。
驀地
江暮雲感覺這聲音有種莫名的熟悉,她抬手一掌,掌風直接將風使臉上的面具掀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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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下的人本能的想用手擋住自己的臉,卻被江暮雲呵呵冷笑聲僵住了手腳:
“孽障,我們又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