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修道沒有敷衍自己幾人,問出這個問題,七仙女幾個立時把耳朵豎起,緊張地看向房玄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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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早就知道有劉沉香這個外甥,但是她們這些姨做得可不怎麼稱職,從沉香出生到現在,還沒見過他一面。
“怎麼,殿下與這人有舊?”
房玄齡有過目成誦之才,朝中文武百官姓名來歷無不諳熟。
果然,李修道方一提起“劉彥昌”三字,房玄齡立刻就有了反應,不過看他神情……
劉彥昌情況不怎麼美妙啊,像是捲進了什麼事情當中。
面對李修道,房玄齡沒有拿腔作勢,立刻給他解釋道。
“劉彥昌我確實有些印象,他是武德年間的進士,娶了王珪之女王桂英為妻。仕途十多年,現在已經是官拜羅州正印,也算是順風順水。”
聽了這話,七仙女與織女表情就不怎麼好看了。
三聖母是玉帝外甥女,兄長楊戩是顯聖真君,她自身又掌握有寶蓮燈,身份高貴,三界間少有人及。
無論怎麼看,她委身給一個半點兒修為都沒有的凡人,都是劉彥昌大賺特賺。
沒想到……
三聖母因為這件事被壓在華山底下,不見天日。
劉彥昌倒是金榜題名,洞房花燭,過得好不春風得意。
“這個劉彥昌,該死!”
二公主天陽恨聲說道。
七仙女性格各自不同,大公主天壽成熟穩重,七公主天羽性子活潑善良。
天陽序齒第二,僅次於天壽,最守規矩,修為也最為高深。
平日裡沉默寡言,但是一旦打定主意,別人再難改變。
其他幾女亦是忍不住跟上。
“沒錯,也不知道楊嬋表姐怎麼會看上這種見異思遷之徒!”
“表哥真該把這個負心漢抓起來,居然就這樣任他逍遙快活,真不公平!”
…………
七仙女為了下凡,捨得給李修道量身打造件法衣作為代價。
對於外甥沉香與表姐夫劉彥昌,自然不會沒有表示,早就提前準備了許多禮物。
最起碼延壽的靈丹仙果是不會缺乏的。
現在……
劉彥昌自然是想都不要想這些了。
見她們逐漸要把話題扯遠,李修道對著房玄齡無奈搖搖頭,說道。
“這幾位姑娘與劉彥昌家中有些姻親故舊……”
具體什麼姻親,李修道沒有明說,房玄齡也識趣地沒有多問。
不過人情練達的他,早已從剛才那幾句話中聽出了大概。
自古清官難斷家務事,房玄齡對此極有體會,要不然也不會從他家裡流出“醋罈子”的說法。
當然不會傻到開口表態,心照不宣地岔開話題,道。
“其實倒也不是劉彥昌的事,是他下面的兩個兒子沉香與秋兒。
兩人打死了同學官保,現在苦主一定要求讓他們兩個賠命!”
“什麼?!”
聽到這話,八女齊齊轉過頭來,將房玄齡圍住。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沉香這孩子怎麼會無緣無故害人性命?!”
“其中一定有什麼地方搞錯了。”
當然,也不乏暗自慶幸的,天壽公主反倒松了口氣。
“幸虧我們現在來了,要是遲上一步,說不定就是陰陽兩隔了。”
想到這裡,天壽湊前一步,先行施了一禮,然後問道。
“那人死了多久,如果不過兩三天的話,或許還能救回來……”
房玄齡定定心聲,總算他得過李修道的好處,吃了靈果得以恢復二十年的青春,又親眼見過神仙顯靈,才不至太過失態。
其實當李修道提到劉彥昌名字時,房玄齡就起了心思。
劉彥昌後娶的妻子王桂英父親王珪與他同殿為臣。
雖然當年李建成與李二爭位,王珪是屬於李建成那方,兩人立場各異,但大家私底下的交情其實不錯。
知道他出了這種事,房玄齡自然是想要幫上一幫的。
只不過對家身份也不低,乃是太師之子。
房玄齡又親自制訂了唐律,總不能自己徇私枉法偏袒。
李修道這個天策上將軍兼定遠王出面,那是再好不過。
如果不是有這層淵源在,大唐官員不知幾多,房玄齡也真不可能對區區一個羅州正印知道得如此詳盡。
也不可能對李修道說得如此詳細。
“這個房玄齡……”
李修道輕笑一聲,房玄齡表現得如此明顯,心思自然瞞不過他去。
“我大唐自有律法,本王雖然身為天策上將軍,但也不能隨意插手干涉案件。
不過……”
李修道話音一轉,悠然說道。
“世間之時,也不全是法律能夠概括。
情、理、法三項,都要認真考慮清楚,既不放過一個有罪之人,也不冤枉任何一個無罪之人。
房大人,八位姑娘,你們可願隨我一道動身,去羅州那裡看個清楚明白。”
這話,既是對房玄齡說,更是說給七仙女所說。
這幾位仙女如果施展法術搞出什麼劫法場的事情,後果只會更麻煩,反倒不如提前把事情攤開了說。
說這句話時,李修道已是暗暗運起了剛剛領悟的佛門舌識之力。
他不是想著蠱惑幾女,也沒用天龍禪唱之類神通,只是安撫一下她們情緒,不至於一氣之下作出什麼事來。
“好是好,不過羅州地處嶺南,距離這裡有千里之遙……”
房玄齡下意識說道。
七仙女與李修道則是暗笑開來,千里距離確實不算短。
但對有神通在身的他們來說,一日之間,便可來回數次。
“既然如此,貧僧就也來湊個熱鬧罷!”
見李修道作出決定,法海宣上一句佛號也自悠悠插上一嘴。
他倒不是真閒得慌,多管閒事。
法海自拜入佛門之後,法力一日千里。
從眼耳鼻舌四識,再到身意二識,鑄就舍利,無不順風順水。
但是六識圓滿過後,修行就不可遏制地慢了下來,修到了末那識已經耗盡了大半底蘊。
短時間內無望第八、第九識,更不用說成就佛門金身。
以法海的天分,自然清楚自己這是人心見識不足,打磨的不夠通透。
而最為考驗人心的,莫過於刑獄之事了。
房玄齡與李修道對話瞬間,法海就感受到了冥冥當中的那絲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