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有“嚴肅的文學、藝術、政治或科學意義的情況下才能受到第一修正的保護”愛德華喃喃自語，神情莊嚴肅穆，讓人覺得他似乎在觸控宇宙本質或者找尋某些天人合一的理論依據“讓我理理頭緒啊……”
“也就是說之前認為，色情製品如果能提供“可獲得補償的社會價值”就可以受到第一修正案的保護，但現在……更加嚴格了啊……”
露絲伯格點點“是的，我認為是好事，我是個女性還有個可愛的未成年的女兒，從這些立場看，收緊監管是合理的演變方向。”
愛德華皺著眉頭：“不，露絲，我覺得這未必是好事。這個想法顯然是忽視普通人的需求，普通人對‘嚴肅的文學、藝術、政治’並沒有太多的想法，他們看色情製品時只是要放鬆而已。所以，你很難從這些東西裡找到‘高尚’，這就意味著其無法受到第一修正案的保護。”
“嗯？”露絲伯格靠在沙發上熟練的翹起二郎腿“你說下去……”
愛德華坐到她身邊皺著眉頭道“最簡單的，假設一出充滿色情意味的喜劇，在之前是可以受到保護，而現在顯然不能，因為其不具備‘嚴肅的文學、藝術、政治或科學意義’……實際上好萊塢99%的電影不具備這些，然而99%的產量比例說明了公民的實際需求。”
“說得也是啊……”露絲伯格揉著額頭。
“艾德”
“嗯？”
“兩兩個訊息，一個好一個壞，你要先聽哪個……”
“嘖……”某人撓撓頭，從沙發上站起來，一腳踢上房門。
“你要幹什麼？”露絲伯格用手掩住嘴，失聲叫道，不過聲音很輕，而且眉毛一挑，顯然這是在向B級片中只會尖叫的花瓶女主角致敬。
“不！”愛德華戲精上身，一躍而起，抱住露絲伯格，不由分說的將頭埋在她懷裡，她個子小巧，但非常有料，柔軟富有彈性……
“這才是溫柔鄉啊……”某人喃喃自語
“艾德”露絲伯格沒料到這傢伙不講武德，搞突然襲擊，說動手就動手，自己一時不慎著了道兒……“這裡是學校辦公室”
“我知道”愛德華悶聲悶氣的回答“今天禮拜五，大家都回去度過週末去了……不會有人來敲門的……”
“艾德”露絲伯格的聲音有些發軟，對方熱烘烘的鼻息透過薄薄的襯衫直接噴在胸口上，這讓她有點不適應……
“好香啊……你是真的是耶魯之花……”
“艾德……”
“我很脆弱的，所以我選擇先聽壞消息，為了防止我聽到壞消息忽然昏迷受傷，所以我必須做好自我防範和保護……”
“看來，你的童子軍營地課程不錯啊”露絲伯格被這無賴給氣笑了，索性停止掙扎，隨他去吧……反正在辦公室裡諒他也不敢亂來。
“嗯，你不動了？”某人賤賤的問到，鼻子還拱著“這好像就沒勁啊……”
“你這個樣子看起來就像一頭在搜尋松露的豬……”露絲伯格很無奈。
“中國有句老話好白菜都讓豬拱了，可見豬是幸運的生物……能拱到耶魯之花，那麼任何男人都願意變成豬的。”
週五的小院確實安靜，兩人在辦公室裡嬉鬧了半天。
最後露絲伯格滿臉通紅的推開他“艾德，不行，不行，真的不行，這裡是辦公室……不，不，這不可以，不可以……這裡是法學的殿堂……你，你可以今晚去我家裡！”
滿意以為愛德華聽到這話會欣喜不已的放手。
“不！你可以騙我，但注意次數！每次茱蒂絲都死死的看著你！”某人顯然吃過不少虧，但到底是放手了。
“艾德，說正經的吧……來案子了。ACLU因為米勒案子輸了很惱火，所以他們又扔過來一個案子。”
“這就是壞消息？”愛德華問道。
“當然，我親愛的艾德”露絲伯格聲音柔軟起來，往前邁了兩小步，猶豫了一下，覺得這個距離似乎不夠安全，又假借拿資料暗搓搓的朝後退了一小步。
“艾德，你在法律上的才華讓我羨慕，尤其是你超強的記憶力，以及敏銳的眼光，簡直是瑰寶……”
“打住，打住……”愛德華舉手投降，“行了，我就知道……又要讓我給你當助手是吧……”
“你真聰明！”露絲伯格誇獎道
“好吧，但是，我的專業是憲法，這個不對口吧……”
“接下來就是好消息了……”露絲伯格兩眼放光。
“這次九個老不……呃，九個大法官”露絲伯格差點說漏嘴，見愛德華在笑，她不由得跺腳嗔道“都怪你！”
這個動作掀起波濤一陣，讓某人又想投入其間，可惜波濤很快停止，並且速速向後方褪去。
“這次，我帶你去最高法院！咱們一起……”
“收拾那個九個老不死！？”愛德華性質高昂！
這他娘的才是人生啊！
作為一個律師能夠在最高法院的殿堂裡談笑風生，是至高無上的榮耀。
如果僥倖能說服大法官採納己方的觀點，哪怕只有一次，足以揚名立方，以後不管是進入行政機構當政府律師，還是跑出去自己執業都是重大加分專案，沒事還可以去各大法學院做做諸如題為“我是如何與大法官辯論”的之類演講，名利雙收之餘還能騙幾個學妹自上床自己動。
如果說，律師是米國普通人實現階層躍遷的快車道，那麼在大法官面前做陳述，就是快車道裡的快車道，沒有限速，只要你業務能力夠野。
愛德華選擇成為憲法上訴律師也是出於這方面考慮，最高法院名義上會受理所有案件，但實際中卻嚴重喜好和憲法有關的案子-這其中又以和第一修正案有關的案子為多。
憲法是合眾國立國之本，是一切法律的上位法。
由於聯邦-州的二級並立關係，許多聯邦法案對州是沒有管轄權的，但是憲法例外！
從政府角度來說，憲法是聯邦最堅硬的長矛，用以刺破各州的司法自治權。
反過來，憲法也是州政府最牢靠的盾牌，用以抵禦聯邦政府的司法侵蝕。
當然，有時候州政府也會反將一軍，透過起訴聯邦政府來維繫自己的利益。
在其他國家，憲法通常和普通人普通案子關系不大，但米國是例外，違憲上訴是最好的反擊方式，也是反敗為勝的常用套路。
正如同謝爾頓案件時，愛德華所總結的那些司法鬥爭的策略所講述的那樣：
1幾乎所有刑事被告實際上都是有罪的。
2所有的刑事被告的辯護律師、檢察官法官都相信第一條規則。
3用違反憲法的手段去認定被告所犯下的罪行，比在憲法允許的範圍要容易的多，很多時候不違憲就無法定罪。
而與其順著檢方思路見招拆招，那還不如乾脆你打你的，我打我的，你證明我的委託人有罪，我不管，我直接說你違憲，根據毒樹之果原則，執法程式出現瑕疵，受益者必然是被起訴方。
是以，憲法上訴律師熱門且吃香，只是幹好了並不容易。
思維敏捷，學識淵博是最基礎，做人要左右逢源，幽默風趣，上庭時是最好的演員，該怒則怒該喜則喜，至於黑白通吃，縱橫政商，算是加分專案。
具備這些條件後，還要進名校，跟名師，這樣才能積累足夠的經驗去和大法官打交道。
很多法律人一輩子都見不到這九個老不死，而九個老不死，性格各異，脾氣也不見得，要想揣摩清他們的思路想法，然後投其所好，只能靠師徒間口耳相傳。
這是正宗的手藝，不是普通課堂的通用教學所能能學到的。
這是一小撮人的所壟斷的領域，哪怕在耶魯，也是這樣。
很幸運，愛德華有露絲伯格。
耶魯之花年紀輕，但出庭經驗豐富，並且有個傳說。
那九個老不死對這小個子女人也有點頭痛，她太咄咄逼人了，一旦被她佔住道理，之後就是永不停歇狂風暴雨，用法律不停的抽到大法官。
直到有一方妥協，但誰tmd見過露絲伯格妥協？
這種近乎無理放肆的行為，通常會引來大法官們善意而嚴厲的“提醒”，或者呵斥，這也是許多優秀律師在最高法院表現不盡如人意的主要原因，大法官是可以名正言順剝奪庭下律師言論權的……這看起來非常吊詭，理論上是最講道理的地方，實際上最不講道理，可從上到下大家都認為這就是道理。
然而九個老白男，還牢記著一些已經過時的19世紀的公共社交規則，比如“不能對女士大聲說話、言辭不能過於激烈，不能有違紳士之道”，這就讓他們處於比較痛苦的防守境地……
恰恰露絲伯格是得理不饒人的性子，一進一出之間，大法官雖然有九個，但在面對她時自然處於下風。
以至於有傳言，九個老不死開閉門會議的時候多次提出，應該儘快弄兩個女性的大法官出來，以防止露絲伯格這種人以法律為擋箭牌在高院裡大殺四方。
米勒案中ACLU沒讓露絲伯格擔任出庭律師也是出於此種考慮，案情相對簡單，那就沒必要用她去和九個大法官決鬥，好鋼要用在刀刃上。
這也是露絲伯格第一次答應帶他去最高法院見見世面，這意味著此刻愛德華在她眼裡已經不再是普通的學生，而是親密的助手甚至是可以背靠背的戰友。
“成交！”愛德華咬咬牙。
“但說好了，我很窮，耶魯的工資不高，ACLU也提供不了多少津貼，我還要撫養茱蒂絲呢……可沒有太多的錢來支付你的報酬，這點你要想清楚啊！哎，我看你好像不是很情願的樣子。要是不行的話，我找別人去算了……”
“情願，情願。我一分錢都不要！”某人點頭嬉笑。
下一秒直接抱住對方，吻了上去。
露絲伯格象徵性的掙扎了兩下，也就聽之任之，雙方都覺得對方味道不錯，甜美可口。
“這算是你的定金”片刻後，愛德華看著面色潮紅的老師說道“等案子完了，我可是要收取全部酬勞的……”
“是嘛？”露絲伯格琥珀色的眼睛眨了眨，明媚而動人，還帶著幾許壞笑“我很慷慨的的……但官司一定要贏哦！”
“說話算話！”
“當然！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對，你確實不騙人！你一到關鍵時候總是放出那只小惡魔……哦……不對……小天使來守護在你身邊！”愛德華拳頭握緊了，神色猙獰“每次都這樣！”
“好吧，你說的對。如果你足夠努力並且能說服九個老不死，不，……”露絲伯格忽然住嘴，顯然她意識到說錯了話。
“只要你能說服五個老不死……呃……五個大法官，那麼我今年寒假的時候可以考慮把茱蒂絲送到她外公外婆家去住上兩個星期，他們很喜歡她的……以前我不放心這麼做，畢竟布魯克林的治安一向有問題，不過現在我聽說你好像在那兒混得挺開……”
“我就再相信你一次！”
“不，艾德……”
“嗯？”
“你一直相信我的……而且只要我……哦，不是，只要你願意，你會永遠相信我，不是嘛！”
“見鬼，不要用這種表情看著我，我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愛德華眼睛都紅了，這代表著血液激烈上頭，衝破了眼底的部分毛細血管，同樣其它部位的血管也開始充血。
此刻的露絲伯格，金紅色的短髮散亂在額前，看上去好像剛起床時的慵懶，原本蒼白的臉上隱約有潮紅，水汪汪的眼睛裡還有幾分迷茫之色，看起來，確實是……確實是……
瞬間，愛德華有衝動，他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動手的話，對方未必會反抗……
只是，下一秒，他立刻冷靜下來……
硬邦邦的玩意兒頂在他的小腹上，這讓他有點恍惚，這是不是反了？
“呵呵，我可一直帶著刀子呢……”
露絲伯格笑吟吟的解釋道，“幹完活，才有資格收錢……不能壞了道上的規矩，你說對嘛……”
話說完，帶著鞘的刀子離開他的小腹，順勢朝下一揮……
愛德華靈魂出竅！
“你這樣會讓我有心理障礙的……”
“不，你太輕視自己了……”
“你剛才太用力了……好痛，最好，最好幫我揉揉？”嬉皮笑臉的要求……
“是嘛，對不起，下次我會溫柔點的，比如用氟他脈得……”
“扶他……？這是什麼？”愛德華沒來由的倒吸一口冷氣，雖然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稱，但直覺告訴自己，這是兇險至極的虎狼之物……
“你知道，我為保護兒童權益而奔走，為了對付那些鍊銅癖，不少組織提出對這些傢伙進行化學閹割，氟他麥德就是最常用的化學閹割藥物，其藥理作用是，抗雄激素使用的雄激素拮抗劑與雄激素受體結合，競爭性抑制DHT而發揮作用……優點是味道清淡可以放在咖啡或者其它苦味飲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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