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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府城血雨(中)

城西,一處宅邸之內,

血腥氣息瀰漫,幾名兵卒,橫刀胸前,警惕巡視著周匝。

荀少在眾人簇擁下,頷首道:“看來,這些兵卒,已經被馴服,可堪一用了!”

在陳初九背後,可是有著一位,稱侯建制的楚候,在幕後支援。

有著這一位楚侯撐腰,陳初九潛在的勢力、影響,不可小覷。

雖不至於,讓全府百姓,簞食漿壺,民心相背。

但從一日之間,陳初九就奪去了一府兵權,座位正府中堂。

由此,陳初九的能耐,可看出些許端倪。

荀少自不會去,以卵擊石,做這不自量力之事。

這二、三百兵卒,現在攝於荀少之威,表現溫順。

可這就並不代表,這些兵卒,就真是全無後患可言了。

所以,荀少才需要去‘練’兵!

需要去把這些兵卒,‘血氣’、‘勇氣’,一一的帶動起來。

亦或者說,他這是在磨刀!

這二、三百士卒,就是他想要,磨礪出的一口好刀!

一口能斬風,可破浪的‘刀’!

“這一家老小,都是陳賊擁囤?”他眯了眯眼,一絲絲冷意,自然而然升起。

讓周遭眾人,心中倏然一抖。

這場景,在諸人眼中,簡直是再熟悉,都不為過了。

似乎有著,一絲絲,一縷縷的血腥氣息。在張牙舞爪著,撲襲而來。

荀少嘿然冷笑:“這一戶,家甲不少啊!”

這些府城大戶,在錦平府內,著實出力了不少。

不然,真空教亦不能輕易,攻破府衙軍械庫,佔取了先機、先手。

這其中,府城大戶傾力支援,居功至偉。

要知道,這陳初九畢竟是荊州人,不是土生土長的老益州。

自古以來,地域上的偏見,不能以一概全,亦不是不可隨意忽視的。

就似南北之別一般,南人嫌北人粗魯,北人棄南人奸滑。

方方面面,皆有兩面,就是一碗豆腐腦,它都有甜黨與鹹黨之分。

更何況人心隔肚皮,誰又能面面俱到?

若非是幾家大戶,出了死力。陳初九也不會,這麼容易,篡奪了一府的治軍大權。

“是的,這一家,在府城大戶中,位居中上。在支援陳賊的,數十家大戶內,最為積極的。”明慧低聲說道。

荀少淡淡問道:“可是打探仔細了?”

“不要冤枉了他,畢竟是一家老小!”

這話似平淡,卻令眾人冷汗,順著後背脊樑,溢位不少。

明慧咬了咬牙,沉聲道:“是……這些人,俱是陳賊羽翼,已經反覆核實!”

荀少冷冷,道:“那還留著這些人,用做什麼?”

“全殺了!”荀少冷酷刺骨的話,讓在場諸人,身軀都是一震。

話音落下,數十兵卒如狼似虎的,猩紅著眼眸,將刀口砍向,這一家上下婦孺。

一顆顆人頭落下,血霧橫飛,染紅了視野,亦染紅了這些兵卒們的衣甲!

這些兵卒,把荀少的話,一折不扣的,執行了下去。

一些出身慈安寺的僧人見此,微不可查,搖了搖頭,雙手合十,默然超度。

“這些人,既然投靠了陳賊,就不能留了。”

他踩著汙血,緩緩說道:“這些大戶,都是陳賊的基石,不會輕易改弦易轍。這些人,都是咱們的攔路石啊!”

“既然是攔路石,就需要把它敲掉!”

荀少的眸光,倒映著兵卒們,那眼中的一抹血紅色。

這些兵卒,都是手上剛剛沾染血腥,心神正處於一種,難言的亢奮狀態。

在這種亢奮帶動下,他們甚至不會有其他想法,不會殘存在一絲一毫的軟弱、仁慈。

他們就是一口刀,一口只知殺戮,不知疲憊的‘刀’。

“已經夠了,這一口刀,刀鋒已利了!”

荀少就著月色,望向遠方。

…………

正堂府衙!

不時間,有著一隊隊甲士,踩踏沉重步伐,巡視周匝。

府堂後衙,

“陳,周,王,薛,”

陳初九中指與食指之間,夾著一枚有著圓潤色澤,白玉質地的棋子。

“這四家中人,在錦平幾代積累,底蘊深厚。”

“數千軍甲,竟然也拿不下,這幾家塢堡,以至於僵持不下,落得如今進退不得!”

他皺著眉頭,白玉棋子‘啪’的一聲,輕輕落下,發出清脆迴音。

這錦平四大家,是頂尖豪族,領袖錦平門戶百年。

在這偌大府城之中,是當之無愧的坐地虎、土霸主。

也正如此,陳初九才會在掌執兵權之後,如此迫不及待的,向這四家豪族出手。

無他,這四大豪族,與大慈安寺,勢力幾乎根植在錦平府上下

方方面面,都有這幾方勢力的觸角。

陳初九若非搶先下手,佔了先機,有數十大戶擁囤。一旦讓對方,反應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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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正堂之位,他未必能似現今一般,坐得如此安穩。

他眸光閃動:“兄長命我,全取錦平,為大軍南下,攻略西益,鋪平道路。”

“此正是我,一展胸中抱負,揮灑所學、所用之機。”

“可嘆,出師未捷,枉費了兄長的託付信重!”

到底,他是錯估了,這幾方實力。

以至於讓他自己,陷入這進退兩難的境地。

這一場起兵,陳初九是經過精密謀劃。意在最大程度上,保住錦平府的元氣。

而在這其中,那四千五百府軍。就是陳初九,勢在必得的收穫。

以這四千五百府軍,裹挾錦平十數萬百姓,一舉打下西益八府,才是陳初九的目的。

然而,這幾家豪族,戰力極為彪悍,出乎陳初九的預料。

塢堡溝深壑高,佔據地利,且死力不缺,才一時僵持不下。

這就似是一根根釘子,牢牢的嵌在那裡,讓他如鯁在喉,又一時之間,無力拔除。

此刻,陳初九對面,一名黑衣男子,面似白玉,風姿綽綽,倜儻瀟灑。

他嘴角噙著,一抹和煦笑意,執著黑子,動作優雅舒緩,帶著絲絲不淡不濃,恰到好處的貴氣。

他緩緩的說著:“將軍,可是為那幾家,而心中懷憂?”

陳初九手指微微一顫,苦笑道:“真是什麼事,都瞞不過懷山先生的眼睛啊!”

懷山先生抿嘴,輕笑:“將軍所苦之事,不都在臉上寫著麼?”

陳初九嘆道:“這掌握錦平,是兄長交託,實為重中之重,不容有失。”

“錦平之重,作為西益門戶,事關大業成敗。無論荊州東進、南下,都大有回旋餘地。”

“只是不想,這幾家豪族,竟然如此難纏,讓我這位大將軍,都一時進退不得!”

面對於陳初九自嘲,懷山先生微微一笑,指尖執棋,自顧落下。

棋盤之上,氣象紛呈,白棋圍攏,佔據先機,只餘一片黑棋,似黑龍張爪。

這一位懷山先生,背景不凡,是荊州楚侯第一謀主。

若非益州之地,不可有失,關乎了陳廣的氣運興衰。

這位懷山大先生,未必會紆尊降貴,坐在陳初九面前。

“將軍的心,亂了!”

懷山先生,道:“錦平之重,天下皆知。”

“錦平安定,則西益八府,唾手可得!而益州得失,則關乎荊州王業,天下數百載霸業所在!”

陳初九默然頷首,荊、益二州之重,世人皆明。

自古,就有興荊州,伐益州,以荊、益二州,而混一天下者;或是起益州,破荊州,割據一方,一時南北朝者。

大先生一揮衣袖,說不出道不盡的儒雅風流,道:“這幾方勢力,百載興衰,再如何根深蒂固,不可動搖。”

“難道,還能鎮得住數千府兵,推翻這大勢流轉乎?”

豪強之家,縱有家甲,多不過四五百數,少亦有二三百數。

如何,能抵擋的住,陳初九手中的,數千府兵大軍。

“這些人,最多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

“不值一曬……”

只要兵權在握,四千五百府兵,牢牢的掌握在,陳初九的手上。

無論任何人、任何勢力,都休想在錦平府內,攪動風雲。

縱然,這慈安寺,在錦平府的影響頗大,基層基礎深厚,兼之香眾極多。

在西益地界上,是佛門一脈的翹楚領袖,影響力極為驚人。

其他四家豪強,亦都是樹大根深,有著諾大影響,在百姓中根基深扎。

百載之間,數代積累。

他們有錢、有糧、有田、有地。

一聲呼喚,就可有數百死士,為之效死命。

但,大軍之下,頃刻飛灰湮滅

這是真正的硬實力,以硬碰硬,陳初九不懼任何人。

所以,陳初九需要的,就是在府衙之內,穩穩的把握住局勢。

不需要去涉險、弄險,只要平靜的,在府衙之內,等待各方平定,就可以了。

陳初九若死,這數千大軍,雖不會立時崩盤。但也會再難排程,大好局勢,一朝喪盡了。

明白這些,陳初九自慚,道:“是小弟心急了!”

陳初九剪除豪族,拉攏大戶的做法,不能說是錯。

只是沒想到,這幾家豪族,都不是軟骨頭,膽敢奮起反抗。

這才讓陳初九,馬失前蹄,損兵折將,在錦平府事上,略微失利。

懷山大先生擺手,道:“將軍,是為楚侯,為荊楚大業著想,何錯之有?不過,既然已經撕破麵皮,這幾家就留不得了!”

他噙著和煦笑意,黑子緩緩落下。

剎那間,這一局棋,形勢大為改觀。

黑棋恍如一頭黑龍,橫斷白棋連綿,徹底遏制了白棋咽喉。

“您看,這不是反敗為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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