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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一四章重安舊人

長信官邸,宣正殿!

“聯姻?”

荀少端坐上位,面露啞然之色,只是心頭隱約有所觸動。

“請君上延續後裔,以安君臣之心。”

堂中眾臣僚面露沉凝,以諸逾行為首,上陽朝、常雲光赫然在列,向著上位叩首。

“君上,內邸無主,上下難安啊!”

常雲光進言道:“君上既壯,正該尋一姻親,以填君上聲勢。日後若得一位少君,不但君上大業後繼有人,吾等臣下也能安心輔佐。”

“否則,大業安危俱在君上一人身上,若有不忍言之事,吾等臣子該當如何,南方萬里疆域又當如何?”

畢竟,荀少年少且壯,雖然肉身成聖的武道,註定了他不會中途早夭。但一直無有子嗣血後繼,還是讓麾下的臣僚們日益憂心。

固然武道聖人雖是強絕一時,也非天上地下全無敵手。從古至今,就連天人道果都有劫數臨頭之時,何況荀少只是一個初入肉身成聖之境的今古人物。

肉身成聖也有隕落之時,除非荀少能踏入大神通者之境,肉身千百劫數不壞,才有著任意馳騁天地間的資格。

只是,荀少這些年來,著實寵幸了幾房美妾。只是不知為何,這幾房的美妾,都沒能孕育出血脈子嗣,以致於荀少至今還沒有嫡親血脈。

而荀少的幾位兄長,此時雖非子女眾多,卻也是不缺子嗣傳承血脈的。而荀少在這一點就是劣勢,膝下一個血脈也無,如何不讓麾下臣僚們心中急切。

須知,為君為王者,有著血脈子嗣承繼,就是對於自身基業的一份牢固,更是一份對於臣僚心腹們所立功勳的有力保障。

畢竟,沒個子嗣承襲,倘若荀少中道而隕,這一份諾大的基業,豈不是要白白便宜了他人。而一旦荀少有了子嗣,哪怕並非是嫡子嫡脈,眾臣僚們也總歸有個依附之人,不至於頃刻間四分五裂。

荀少蹙眉,輕聲道:“此事,可是急否?”

“君上,此事大急,不得緩之。這事非但關乎您之大業承繼,更關乎著君侯大位角逐成敗,不得輕忽懈怠。”

諸逾行朗然開口,道:“公子則、公子央、公子然三人,皆有諸侯姻親,背靠幾方諸侯勢力,潛在勢力遠非表現出來的一般。”

“鄭、宋、許、曹、杞幾國,看似穩坐釣魚臺,實則已然插手其中,公子央連破三座大邑,公子然據守兩座大邑,公子則坐擁四座大邑。呂國除南陽以外的一十二座大邑,已然被四方各自劃分。”

“在這四方之中,君上可謂孤立無援,自身無有姻親支援,難免獨木難支。您本身就不及其他幾位公子,與各方諸侯交往甚密,可借得諸侯們的勢,一旦交鋒不免束手束腳,卻是君上的劣勢所在。”

荀少指尖一彈吳刀刀鞘,低語道:“姻親……以吾庶出子的身份,難道有人願意聯姻?”

這一點正是荀少所顧忌的,荀少勢力發展到現在,自身當然要考慮一下聯姻物件了。

須知,一人隻身壓服天下的事蹟,只存在於上古強人眾多的時代。在今世天人駐世,道果級數的人物遁入虛空的情況下,最為穩妥的還是集眾之道。雖然靠著一份姻親關係,不一定能讓對方出多少力,以後到底還是需要利益捆綁,但多一份關係總要比少一份關係來得牢靠。

只是以荀少庶出的出身,在一些注重門第觀念的諸侯眼裡,或許就是一大問題。

在一些性情頑固的諸侯看來,荀少只是一介庶子,就妄想著爭奪呂國的正朔君位,著實是大逆不道。因此荀少想要聯姻,只此一項就是一個大門檻。

上陽朝道:“君上勿要妄自菲薄,您為呂國公室,也是文侯血脈,身份尊貴之極。如今又佔據南方三大邑,奠定了一世的基業,誰人又敢小覷於君上?”

“以君上如此英雄,倘若有心聯姻,天下諸侯誰不欣然向之。”

呂國南方萬里疆域,至今猶未有一位真正的女主,確實讓上下人心難安。

無論是為了哪一方的利益,荀少都必須有一個子嗣承繼基業,也必須有一個出身顯貴,勢力龐大的姻親,作為制衡內外局勢之用。

荀少沉吟不語,緩緩道:“既然,爾等如此一說,看來吾南呂真的該有一女主了。”

眾多臣僚心頭稍稍放下擔憂,齊聲道:“君上明斷,此事宜急不宜緩,望君上速擇之。”

臣僚們對於自家君上的擔憂,不足以為外人道哉,其他人的主君都是驕奢淫逸、奢華無度。只是荀少自身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惡劣品性,無論在哪個方面都是勤儉之極,每日來的耗費,還不及其他貴裔百之一二的用度。

只是荀少是一個武痴,對於武道的浸淫之深,完全超出了對於美色的需求。而且他本身還無有子嗣,一旦發生意外,出現不忍言之事,整個呂南大地須臾間就會分崩離析。

荀少緩緩敲著公案,徐徐說道:“那你們認為,吾該選擇誰,作為吾的姻親呢?”

一位臣僚進言,道:“君上,諸侯之家注重利益,此時呂國形勢並未明朗,幾大諸侯頻頻插手,都有著各自的利益。吾等就是上前,他們想必只會推諉搪塞,而不會真心實意的聯姻。”

一臣僚徑直開口道:“臣下聽聞上大夫司子期膝下有一女,通曉玄女經誥,臣嘗聞其才名,可謂嘉言懿行之典範。上大夫視其為掌上明珠,老太師更為寵愛極甚,君上若將其迎為正妻,大業何愁不成。”

“屆時,外有太師為擎天白玉柱,內有賢淑貴女執掌內邸,君上無憂矣!”

所謂的玄女經誥,是上古人皇元妃編纂的一卷正經,其中講述著這一位元妃領悟的微言大義,堪稱是所有貴女必閱之物。

上古以降,自那一位元妃之後,不知又多少鼎鼎有名的賢妃國夫人,都是這一部玄女經誥的擁囤。

“司氏貴女?”

荀少沉吟了一會兒,道:“司子期嫡女,確實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尤其在這關鍵之時,老太師的一個傾向,就會引發許多變數啊!”

畢竟,荀少可沒忘記,老太師手上可有一支瀕臨道兵級數的【黑水銳士】,而老太師本人更是一尊頂尖大地遊仙,隨時都能踏入天人之道的恐怖存在。

若能得到老太師的青睞,其中所得的利益,可不是聯姻幾方諸侯能比。

諸侯之家最無情,幾個貴女的生死,他們不會有絲毫在意,尤其事有不協時,更會斷得乾脆。

而老太師生平就一位嫡女,此生亦就一個女孫,所能得到的待遇、關注,尋常諸侯之家豈能與之相提並論。

一想到個中的利益,荀少眸光閃動,道:“爾等所言都有道理,吾確實需要一位賢淑的元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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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位司氏貴女,確實對吾大業影響甚大,是一不可多得的賢內助。只是不知諸位,誰人願來往營邑一回,面見上大夫司子期,陳明吾之心意?”

殿中臣僚聞言一震,此時的營邑簡直就是龍潭虎穴,以荀少此時的作為,倘若南方臣僚的身份洩露,怕是在營邑當真是尋死亦不可得。

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後,一位身寬體胖的僚屬,自眾臣僚最末緩緩走出。

“臣下,肥遺元……願往營邑一行。”肥遺元粗重渾厚的聲音,在宣正殿中迴響。

就在這一剎那間,許多臣僚目光紛紛投注在這一位不起眼的小吏身上,荀少神色中也帶著一絲詫然。

肥遺元朗聲道:“臣下此行,定不負君上所託,不負君上大恩。”

…………

營邑,司氏官邸!

南苑香榭中,司子期面露愁容,在這典雅清簡的香榭中,來回的徘徊著。

“唉……真是麻煩啊!”

司子期神容舉棋不定,悠悠的長嘆了一口氣。

日前,荀少則遣大司空歐治伊為媒,求娶司子期的嫡女司琅為平妻。

其提出的聘禮極為的厚重,甚至一般諸侯嫁妝都未必有這般豐厚。

然而,司子期想也不想就一口回絕了司空,讓歐治伊討了個沒趣。

司子期有著自己的考慮,荀少則畢竟已有了正妻,而且還是宋國世子嫡女,身份尊貴不容小覷。

司琅雖說有著平妻的名分,但倒底是比元配差了不止一籌。想他視若掌上明珠的嫡女,豈能如此伏低做小,哪怕那人是一國儲君也不行。

這事,不但是司子期不允許,就連他那位一直敬畏有加的老泰山,也斷然不會應許。

只是,荀少則畢竟是呂國世子,未來的呂國君侯,一言既出擲地有聲,而且整個營邑內外,全都是荀少則的親信從屬。這個中的壓力,也只有司子期一人承受。

尤其時局動蕩如斯,就是有著老太師為依靠,司子期也不敢小覷了荀少則。

哪怕朝中久聞荀少則優柔寡斷,但公子則身後的那位呂國夫人,還是讓人不得不忌憚。

香榭中一嬌俏少婦,眉目中尚有輕柔,娉婷身姿,道:“夫君,何必如此憂心忡忡,吾司家不缺這一場富貴,難道還非讓咱嫁女不成?”

“他荀氏就如此霸道,不可一世?”

聽著妻子在耳旁的抱怨,司子期慨嘆一嘆,道:“鴦兒啊……公子則哪裡是想娶琅啊,他是不放心老泰山的立場,不放心老泰山手上的十萬雄兵。”

“想要徹底捆住老泰山,贏得老泰山的支援,才會迎娶咱家琅。”

“而且,此時他的態度也很低,許諾的也倒是不錯。只是能不能實現還是未知之數,他荀氏的內亂,咱家能不參與還是不參與的好。”

前不久,南陽的化為死地的一幕,可是讓司子期這個武道宗師,真切的感受到了生死無常。

“那你還煩心什麼?”

聞鴦秀氣的眉毛一翻,道:“既然都下了決心,難道還怕他荀少則動武不成?”

司子期苦澀一笑,道:“唉……你不懂,你不懂……”

在這當中,聞淵明的心思尤為重要,只要老太師傾向哪一方,哪一方無疑就大佔優勢。

在這關鍵時刻,司子期拒絕聯姻,就是一個再明確也不過的訊號了。

司子期苦笑道:“為夫本來就欠了荀少一份人情,雖然也還上了不少,但是還留下一些情分。”

“如今,為夫又拒絕了公子則的聯姻,如此一來,豈能不讓他們猜疑為夫心向南方?”

“唉……這時候,咱家可是不知幾方關注,一舉一動都讓人多出不少猜疑。”司子期搖了搖頭,道:“只是為了琅的終身大事,為夫只得硬頂著,期望公子則暫且忘記咱們吧!”

呂國四方戰事頻繁,荀少則作為世子公務繁忙,一時片刻也不無暇抽身。

“夫君,咱們一家不如去父親的黑水大營,暫且避開公子則的糾纏,等著事態平息之後,想必公子則也不會拿著這事不放。”聞鴦明眸一動,輕聲道:“黑水大營有著父親坐鎮,大司空也不得不敬上三分,讓公子則知難而退,豈不正好。”

司子期沉吟了一會兒,道:“你想的還是簡單了,咱家現在是不能走,也著實是走不得了啊!”

聞淵明麾下的十萬【黑水銳士】,距離營邑只不過百八十裡,來回不過一日時間。倘若荀少則手中,沒有握著司子期一家,那可是實實在在的夜不能寐。

而荀少則對於司琅的志在必得,也是司子期左右為難的重要原因。

這時,一僕役走入香榭中,躬身道:“家主,夫人,門外有一貴人,自稱家主舊識,奉上拜帖求見。”

司子期聞言,面容一肅,道:“可知道是哪個舊識,哪裡來的舊識?”

僕役回道:“那位貴人沒有直說,只是讓小的,將這一份拜帖拿給家主看,說是家主看過自會知道是誰。”

“哦?”

司子期輕輕一笑,道:“吾倒要看看是哪個故友,如此……”

正說著,司子期面色陡然一變。

“重安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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