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並蒂難為雙生花 > 第一百六十一章 曾候的死因

第一百六十一章 曾候的死因

南宮鑰一轉頭,對上的是一雙熟悉的眼睛,見她望過來,對方也不再繼續隱瞞:“跟我走。”

難怪對曾宮如此熟悉,竟是周朝。可是……何必,他做到這樣對她來說只是憑添煩亂。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可如果他沒有橫插一腳,今日這個樣子恐怕想要撤退還有好一陣折騰,或者說還有好大的苦要吃也不一定。所以,她又無法對他這橫插一腳說出些什麼絕決的話來。

見她似乎在猶豫,周朝加重了力度,拉得南宮鑰一個踉嗆,任瓏秀眉一蹙,拿劍便揮了過去。南宮鑰的手像是被鐵鉗禁錮住了一般,根本抽不回來,稍一用力周朝便加大力度扯住她,南宮鑰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要被捏斷了。

泠泠劍光閃過,直劈向周朝拉住南宮鑰的那隻手,周朝下意識地鬆手。南宮鑰被另一個人擁入懷中,速度太快,她甚至看不清來人的臉,但憑著熟悉的招數和灌入鼻腔的青草香,她便知道來人是申弘。

她眼前極度繚亂,黑暗中被帶著晃得她眼花,被申弘帶著幾個借力躍上房簷,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一路上申弘停了幾次,辨別幾個只有他的人看得出來的暗號。繼而借力飛躍,帶著南宮鑰直接奔至城門,幾下躍了出去。

守城的小兵只覺得眼前一晃,有什麼從頭頂掠了過去,城門關得好好的,城外也是一片漆黑,揉了揉眼睛,似乎是自己眼花了,打了個長長的哈欠,極疲乏地順著城牆繼續往前走去。

出了曾國,在官道旁再辨別了一下,申弘擇了右邊拂草前行,半個時辰後,在一條小道旁的樹樁子上拴了幾匹馬,他擇了一匹抱著南宮上馬往前急馳而去。

南宮鑰這個時候才緩過一口氣,急馳之下只聽到馬蹄的“嘚嘚”聲,風聲在耳邊呼嘯個不停,可見這匹馬是被申弘抽打得拼了命地在跑。

天邊已經鑲上了一道金邊,但大地依舊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不多時,眼前出現一片茂密的林子,申弘駕著馬一頭扎了進去,在林子裡馬兒只能慢慢往前走,在黑暗之中緊靠在一起的兩人呼吸清晰可聞,南宮鑰卻藉著風聽到了一點別的聲音。

南宮鑰豎起耳朵聽了一陣,林子裡似乎還有另外一個人的呼吸聲,說是呼吸都不準確,準確的說來是呼嚕聲,此起彼伏,中間還不時吧唧一下嘴。

南宮鑰癟著嘴嘆道:“他倒是睡得香。”

這一夜發生了這麼多事,大家命懸一線之時孟達不過就是做了一場好夢而以。

“他是有福氣的人。”申弘下了馬,伸手去扶南宮鑰:“我原本就只帶了四個人進曾宮,好在孟達師兄睡著了,我差了人送他過來,順帶著將咱們退出的後路安排了。若他沒有睡,咱們一起去了那就得打一場硬仗,在曾宮裡打起來,能不能全身而退都不好說。”

林子裡極靜,那鼾聲嚇得林子裡的秋蟲都歇了聲音,悄悄躲避起來。兩人尋著聲音往林子深處走去,不多時就找到了聲音的來源,孟達一身灰撲撲的衣裳呈個大字平躲在一堆枯葉上,在黑漆漆的樹林子裡若不出聲還真是難以讓人發現。

南宮鑰盤腿在孟達不遠處坐下,待申弘也坐下來,她才開口說道:“來的是周朝的人,他也在。”

申弘“嗯”了一聲:“他原本是想殺了我的,倒是陰差陽錯保全了我的人。”思忖著說道:“看情形他是衝你來的,想將你帶走。”

南宮鑰不自然地摸了摸脖子,想到南宮鈺胸口插著的那支箭,臉色沉了幾分:“他倒是一如既往的心狠。”

申弘揉了一下她的頭髮:“我不會讓他搶走你的。”

南宮鑰將頭輕輕靠在他的肩頭,聲音有些悶悶的:“不說他了,等人一聚齊我們便離開。”

申弘輕拍著她的肩頭:“你不是想查曾候的事嗎,我們走這一趟吃了這麼個虧,總得要撈點什麼回來才是。”

南宮鑰實在是太累了,之前受的刀傷有些隱隱作痛,她閉上眼睛靠在申弘的肩上休息,腦子裡亂轟轟的,周朝的人明顯是才跟過來,若非是她同申弘在清寧殿耽誤了一些時間,一定接不上常一他們趕過來的時間,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她心下愈加煩亂,她母親茹夫人究竟如何了?她父親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南宮鈺那副形容,她為什麼會那樣無動於衷?

一雙手輕輕拍了拍她,聲音極輕地在她耳邊響起:“他們回來了。”

南宮鑰睜開眼睛,就著暗淡不明的光線往前看去,一一掃過,多了一個人?她疑惑地看了又看,正要再數一次,申弘再說道:“帶了個人給你,看能不能問出些什麼。”

多出來的那個人明顯的腳步虛浮,整個人搖搖欲墜,看個子身形是個女子。這女子被帶著她的暗衛拎到南宮鑰面前,手一鬆,那女子便癱在地上。

南宮鑰大致看清,這女子正是琴芬。她想起琴芬中了劍,可此時她背上並沒有劍,只有一大片暗影,南宮鑰知道那是什麼,心揪了一下。

申弘站在她身旁,由始至終都輕輕握著她的手。

琴芬匍匐在地上,呼吸聲很微弱,明顯被封了穴位,中了那麼重的劍傷,再被從那麼遠的地方帶過來,是不可能止得住血的。

南宮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往前走了幾步,蹲下身子:“琴芬,若你之前對我說的是真心話,那麼就告訴我,我父親是怎麼死的?”

地上的女人極緩慢地抬起頭來,吃力地說道:“是鑰公主嗎?鑰公主,鑰公主,求你救一救我,我不想死。”說著伸手胡亂抓去,扯住了南宮鑰的一角衣袖。

南宮鑰轉頭看向身後的申弘,那道筆直挺拔的身影搖了搖頭,她轉回頭,遲疑了一下,說道:“好,我答應你,你先告訴我,我父親究竟是怎麼死的?曾宮裡發生了什麼?”

“你答應了,我不會死了,太好了……太好了。”琴芬呢喃了許久,握住南宮鑰袖子的手鬆開了些許,仰頭向著南宮鑰:“是,是鈺公主,鈺公主下毒殺了曾候,她砍下曾候的頭,後來將頭交給了一個老寺人,那寺人好像,好像是從邑城來的。”

如五雷轟頂,南宮鑰驚呆在原地,耳中嗡鳴作響,腦子裡南宮囂的臉不斷閃現。袖子突然一緊,她低頭看去,琴芬死死地抓住她的衣袖,越收越緊:“好痛,鑰公主救我,你答應了的,救我,鑰公主……”

南宮鑰握住她伸過來的另一只手:“琴芬,宮裡還發生了些什麼?茹夫人是怎麼回事?”

“好痛……好痛……”琴芬似乎失了神智,身體不停的哆嗦:“救我,你答應了的,救救我……好痛……好痛啊……”

南宮鑰痛苦地閉上眼睛:“好,救你。”她聲音有些空茫,無悲無喜:“澤弘,幫她解脫了吧。”

申弘抬了抬手,站在琴芬身旁的那名暗衛蹲下身子在琴芬後背上點了幾處,就聽到一聲琴芬悶哼,方才還能勉強說話的女子瞬間就連頭都抬不起來了,背上的暗影迅速擴大,呼吸急促,出氣比進氣多,喉嚨裡唏哩呼嚕地響著。

“咯”的一聲輕響從琴芬喉嚨裡發出來,她趴在地上,氣息全無。南宮鑰見過的那些記憶總比現實模糊,特別是那些與自己無關的生死就更為模糊,而在這現實中,旁人的生死便真實起來,眼前曾熟悉的人隨著那一聲輕響已與這個世界陰陽相隔。

人已經死了,那些背叛好像也沒有了意義。南宮鑰被申弘扶了起來,她轉身一頭扎進他的懷中:“可以幫我埋了她嗎?”聲音沒有什麼起伏,肩膀卻有些微顫。

申弘示意暗衛動手,他自己擁著南宮鑰走到遠處:“你認得南宮鈺身邊的這個婢女?”

南宮鑰點點頭:“她曾經是我的婢女。”

申經瞭然道:“她背叛了你,其實大可不必理會她的後事。”

南宮鑰垂目:“算不上什麼後事吧,只是草草掩埋了。”從此便是黃沙一捧,像沒有價值一般消失得一乾二淨。

他拍了拍她的後背:“眼下你要怎麼辦?”

這倒是問住她了,論及與南宮鈺的種種,她應該要說殺掉南宮鈺的,可是南宮囂那麼疼愛南宮鈺,真的會捨得讓她為他報這個仇嗎?

她沒有主意,只能一味地問申弘,他倒是一言不發任由她說了一氣,最後才將她拉離他的懷抱,輕聲道:“先冷靜一下,明日再來說這件事。”他招了招手,常一不知從哪裡拿過來了一壺酒遞到他手中,他說:“要不你就學一學孟達大師,有時候酒是個好東西。”

南宮鑰接過他遞過來的酒,毫不猶豫地仰頭便對著壺嘴喝了起來。

此時的南宮鑰極需要休息,雖然她沒說,但申弘知道她中的那一劍即便是沒有傷及筋骨,仍需要時間休養才能恢復好,她這樣胡思亂想下去怎麼可能睡得著,再耗下去她的身體一定會受不住。

他得讓她好好睡上一覺,這個時候喝一壺酒,對於南宮鑰來說是件好事。

這酒後勁稍大,南宮鑰的酒力本就不好,半壺下去人就站不穩當了,心情聽起來倒是愉悅了許多,說著些糊塗話,話裡帶著笑音,一會兒聲音就小了下去,人往一邊偏倒下去,被申弘一把接住,疼惜地抱著她坐下,讓她半臥在他懷中好好地枕在他的手臂上。

南宮鈺中的那一箭,正常人早就死了,但她這一次軀體損傷嚴重,即便是死不了也不可能再有精力來操心追蹤他們的事,倒是可以在這裡歇上一夜。

只是不曉得那一箭的殺傷力如何,南宮鈺會不會就此死掉,如果死了那許多讓南宮鑰糾結的事情也就算有了一個結果。若是沒有死,出了今夜這樣一件事之後,要殺她只會困難重重。

『加入書签,方便閱讀』
推薦閱讀:
鬼志通鑑 一點風骨 近身武王 這個首富有點牛 重新開始轉動的異能世界 修仙暴徒 欺天大世 兵王無敵 最強魔神系統 榮耀與王座
相鄰推薦:
從武林群俠傳開始的諸天遊戲路千古英雄志寶可夢入侵漫威我有一個變異胃舟行諸天元始諸天在鬥羅裡的三藏法師我才不想當聲優召喚之最強反派一切從秦時明月開始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