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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月下城中

隨盛柒他們一起進林子的還有兩人,冥草出現得很是意外,同南宮鑰一樣,聚在一起的幾個人瞬間就看到了黑森林,離他們遠一點的兩人沒能跟著一起進來。

僅僅跟進來的兩人也在森林中被卷到了地下,那軟土地彷彿能吃人,被黑蛇捲上人便被拖了下去。聽蘇先生大致說過之後,一路上誰也沒有再去談跟進來的那兩個人,眼下各人心中滋味不一,氣氛有些凝重。

南宮鑰不再沒話找話說,緊跟著孟贏的腳步默默走著,本以為這一路走下去還會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比如說蘇先生他們看到的黑色類蛇生物,或者其他什麼,出乎意料的是這一路古井無波,什麼也沒有發生。

一路走了許久,讓人感覺無邊無際的黑森林前方終於有了一點隱隱的光,這隱約的光並不明亮,只是這森林太黑,僅僅孟贏手中一點豆大的火光,還照不了太遠,那遠處的一點點光亮都很容易引起人的注意。

四個人衝著那點隱約可見的光亮衝了過去,腳一觸上堅硬的土地,四人便知道已經出了黑森林。

南宮鑰回過頭去,那黑暗幽深的森林橫在背後,他打了個哆嗦,這個森林就是一個巨大的怪物。

月色之下,原野廣袤,遠處隱約可見一道若一筆拉開隔開眾人的高大黑影橫垣在土地之上,黑影背後是各種高低不一的巨大陰影。

風沙吹過,裹挾著枯草若干劃過皮膚,磨得臉生痛。孟贏望著遠處的黑影:“那應該就是月下城了。”

遙望過雲,月似銀勾,彎月之下正是那黑影所在,月光柔和的撒下來,將那片毫無生氣的古城包裹起來。本該是溫柔的場景,可此時此刻卻無法讓人感到任何柔美,荒漠殘城,處處都顯得荒涼森然,帶得那天上的月亮也無端透出慘淡。

走近一些才看到,那黑色的高大影子是倒塌的城牆,各個破處都可以走進月下城內。

在城外站著看了城裡許久,孟贏才帶著眾人踩著破開的碎石泥牆走進了月下城。就著月光可見到處是錯落破敗的房屋,殘埂斷壁隨處可見,風沙將部分月下城掩埋住,這裡就像是個被人遺忘的角落,安靜得讓人心慌。

孟贏自到了這裡一直很警惕,不住地打量著四周,輕聲問道:“蘇先生說上一次在城門外聽見裡面有怪聲?”

蘇先生肯定道:“是,像是有巨獸在嘶吼,還有哭喊聲。”他也很是不解:“這次倒是安靜,難不成是見我一人好欺負,這次人多了它反到慫了。”

這話一出,氣氛松了不少,孟贏臉上帶了一點笑意,緊張的情緒散開了去。

大家順著小路走上大道,一路避開路上的磚瓦碎石走到了城中最大的建築前面,眼前這宮殿的高石階上全是裂縫,有些地方輕輕一踩就掉下去一大塊,高大石柱歪斜地頂在斷牆上,牆縫間長著枯黃的野草,大門早已不知所蹤,宮殿門內漆黑一片。

孟贏點燃四張符,雙指夾住燃起的符射向宮殿內牆,偌大的宮殿內依稀可見同外面一樣,到處都是破爛的磚牆。

走入殿內,盛柒在一處牆根下看到了一個火把,孟贏將它點燃,熊熊燃燒的火把下,可見宮殿裡倒塌的石柱上長滿青苔,四處蛛網布結。

這個地方在火把的照射下空寂中透出點陰冷的森然,風,不知從哪裡吹來,穿過沒入黑暗的長廊,帶著房角的蛛絲也一顫一顫的動個不停。冷風灌進南宮鑰的衣襟,吹得他脖根子發涼,他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

蘇先生極溫和的聲音傳來:“別怕,宮殿太大,門廊又破壞得太多,風順著各個入口吹進來就會有些亂。”

南宮鑰摸了一把被吹得冰冷的肩頭:“我不怕。”

盛柒瞟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孟贏介面道:“我也不怕。”

蘇先生問道:“還要繼續走嗎?那得找幾個能用的火把。”

南宮鑰看著孟贏,等他的回答。

孟贏將手中的符打出去很遠,符絹燃著冷火飛向四方,幾個人就著符火迅速地看了一眼四周的情況,一眼晃去倒也並沒有什麼異常。

雖然眼前是這樣一種情況,但是沒有一個人敢掉以輕心,孟贏警惕地打量著四周,小聲說道:“還是不要往裡走了,就在這裡。”他看了看盛柒,又看了看蘇先生,猶豫了許久才開口說道:“我們需在這裡作個法,本是私事,可經了黑森林一事,現在這個情況需要盛兄與蘇先生幫著護個法。”

他很擔心盛柒多問,言辭間有些閃爍,好在盛柒什麼也沒有問,只淡淡的點了個頭。

孟贏又看向蘇先生:“先生……”他與蘇先生不熟,不好意思多做請求。沒有想到蘇先生二話不說直接就應允了,孟贏覺得自己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南宮鑰二話不說,咬破手指就地畫下血符,其間蘇先生一言不發,緊緊盯著南宮鑰的一舉一動,南宮鑰出其不意地抬了一下頭,恰好撞上蘇先生的目光,他心頭一緊,眉頭沒由來的皺了皺。蘇先生倒是一副泰然之色,南宮鑰無法從那張臉上找出什麼,即便如此,他心中仍有懷疑。

符一畫好南宮鑰便坐了進去,其餘三人各自圍了一邊將南宮鑰緊緊護在中間。

再抬頭看了一眼背對著他的蘇先生,南宮鑰按下心中疑慮,閉上眼睛默默念出術咒。

圍著南宮鑰的三人莫名緊張,不住地打量著四周的情況,孟贏回頭看了一眼緊閉雙目的南宮鑰,見他已停止了唸咒。周圍氣溫驟降,一道黑影飄過,頃刻又從幾人眼前飄離。

蘇先生眼睛瞪得很大,好一會兒才恢復正常。盛柒無甚感情的聲音響起:“那個是什麼?”

孟贏將乾天抽出來拿在手裡:“這裡的住客,一個鬼魂。”他心裡有些遲疑,南宮鑰喚出來的這個鬼魂並不強大,絕不可能是芒陽。

盛柒很快便接受了這個答案,在黑森林裡面已經看了太多,能走到這樣一個地方,看到鬼魂並不奇怪。

不出片刻,南宮鑰拍著胸口猛地跳了起來,嚇得孟贏手中的劍都差一點掉落在地,他忙問道:“怎麼回事?”

南宮鑰伸手拍了拍孟贏,臉色有些難看:“沒事,沒事……就是……”他抬頭看了一眼緊盯著他的幾人,一臉無奈地看著孟贏:“……是個掏大糞的……其實也無妨,問題是他與芒陽全然沒有聯絡,所以我就出來了。”

深吸了一口氣,南宮鑰抬手將本已凝血的手指再次咬破:“重來過,重來過。”正說著,盛柒上前一步站在南宮鑰對面:“這藥給你。”

南宮鑰蹙眉看他:“幹嘛?”

孟贏去拉盛柒:“沒事,他這符弄壞了,得重新補一補,一點小傷不礙事的。”

盛柒說:“我得看一看,是因為……”

“看吧。”南宮鑰知道他要提澤弘,忙堅起手指給他看。鮮紅的血在火光下變得發暗,順著指頭流下去,倒也看不出傷口嚴不嚴重,南宮鑰收回手:“好了,藥給我吧。”說著將另一只手伸出去。

盛柒將藥瓶交到孟贏手中:“等他畫完了你給他搽藥。”

孟贏低頭看著手心裡的藥瓶“哦”了一聲,又抬頭看著盛柒:“你同你家主人一樣,是個熱心腸。”說著,又看向南宮鑰:“知了,還不道謝。”

南宮鑰張了張嘴,盛柒臉上難得的出現了一絲意味難明的表情,看起來對於南宮鑰的這一聲謝頗有興致。最後在孟贏再一次催促下南宮鑰訥訥的道了一聲謝,竟看到盛柒嘴角微微彎了彎,這倒是難得。

是以,南宮鑰覺得這一聲謝能觀賞到盛柒一個笑臉很是划算。

重新畫好符,南宮鑰坐下去,滿是擔憂地抬頭望了一眼孟贏,他唯一擔心的是再一次進錯魂身,到時候再下糞坑去掏一次大糞就非常讓人難過了。

好在這一次沒有那麼讓人倒黴,當耳邊傳來一陣馬匹的嘶吼聲時,南宮鑰便知道自己入魂了,並沒有像上一次一樣泡在糞坑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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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入眼簾的是一方湛藍的天幕,鑲著光邊的白雲在眼前浮動,光影四處散開,一方天地浮現在眼中,隨著附身之魂的記憶看向遠處,一匹高頭大馬踱著步低頭吃草,一座高大的城牆聳立在前方,城門開啟著,一個人正向這方走來。

來人高大威武,身軀凜凜,刀刻出的一張臉上橫挑而上的眉若刷漆,雙眼若寒星般透著漆黑的光,微曲的捲髮披散在肩頭,身上穿著獸皮縫製的衣服,腳上一雙鑲了銅皮的皮靴。

陽光好似在他身上鋪了一層光暈,地上的青草在他腳下被踩塌再堅立起來,在距南宮鑰十步開外,男子停下腳步,雙眼看著面前的人。

這人給人的感覺實在是太過有壓迫感,南宮鑰有點想遁,又有些好奇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最終,男子還是走了過來。

南宮鑰知道自己所附身的是一位女子,本以為是一雙戀人在這裡相會,然而走過來的男子說起話來並無多少溫情可言。

站了好一會,男子開口說道:“你到這個地方來,今日誰來幫我打理家中的事?”

敢情這是小兩口吵架了,弄清楚了也就沒什麼看頭了,南宮鑰悻悻地抓住左手腕,準備離開,可心裡頭卻越發覺得奇怪,原本以為能存下來的只有怨念深重之人的魂,可3從他附身的前一個鬼魂來看,這個地方也有無怨無恨的鬼魂,換言之就是說這城中鬼魂應該很多。

上一次的鬼魂是個掏糞的,而這一次又是個無關緊要的女孩子,這是不是說,整個城中的人都化了鬼,必竟是硬生生地開闢出了一個死地,在這個地方,所有的魂魄都得以存活了下來?,可是整個月下城中一片死寂見不到一隻鬼魂,這不得不讓人生疑。

那那些鬼魂躲在哪裡?月下城會不會發生什麼事?孟贏他們應不應付得過來?

南宮鑰的腦子裡閃過無數問號,就在此時,南宮鑰感受到那鬼魂記憶中的一陣酸澀,但女孩開口說話的嗓聲卻很爽朗:“你是來看我有沒有事?”

男子沒有說話,女孩子笑了笑:“你能來我很開心,我知道自己不是你想要的城主夫人,做了你的人本就是我的願望,不怪你喝醉了酒……我就安安心心做你的奴,其餘別無所求。”

她笑得很燦爛,可是心裡很難過,這是場單戀嗎?南宮鑰有些澀然,手指微微用力,正要扣下石扣,腦中一道驚雷閃過,這女孩說什麼?城主夫人!?

南宮鑰覺得震驚,難道說眼前之人就是芒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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