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王不見王,後不見後,兩頭高傲的白駝王,走在路上自不會安生,時不時就要擠對方一下。
刮刮蹭蹭,終於來到營地。
“啾~”
一聲啼叫,海東青從帳篷上飛下,落在張漠胳膊上,一層無形薄膜浮現。
有著海東青看門,張漠十分放心,在說大白也不是誰都能偷走的。
“這是鷹王?”
小西斯眼中異彩連連,對那頭神秘駝王愈加期待了。
“噗嚕嚕~”
一道黑影從場中跑來,黑壓壓的。
原本相互看不對眼兩隻白駝王,突然變的安靜起來,像是在迎接皇的到來。
小西斯眼睛瞪的溜圓。
高大身軀壓迫感十足,精緻的五官完全符和人的審美,眼中的桀驁不訓完美契合和貝多因人的精神特質。
怪不得瓦利德王子,還有老酋長如此推崇。
一定要留下它的種,這只白駱駝實在太完美了。
“這真是上天賜予貝多因人的禮物!”
小西斯喃喃說道。
張漠一臉得意,沙漠中的白精靈,再加上靈液的進化,那就是逆天級的存在。
也不知道,它能否看上這兩隻白駝王。
張漠用手揉了一把大白俯身過來的大頭,然後用華語在它的耳邊說道:
“大白,你的豔福可真不淺啊,這才剛來,就有人上趕著給你當妃子,你瞅咋樣?”
大白瞅了一眼,眼神高傲帶著一絲不屑,厚大嘴唇發出“噗”的聲音,似乎有些不願意。
但是,透過右手食指,張漠沒有感覺到它絲毫抗拒的意思,反而有色急的情緒傳來。
“切~”
張漠心底不由鄙視大白。
知道大白的心意,那就好辦了。
張漠和兩人說了一聲,就將兩頭駝王攆了進去。
當然進去之前,張漠將它們身上韁繩之類的東西都去掉了,同時還往它們嘴裡,各塞了一縷遊絲。
張漠怕這兩頭母駱駝受不了。
大白頗通人性的點了點頭,然後帶著兩名妃子,向場中央走去。
“嘀~”
汽車笛聲響起,三人目光從場中黑影轉移到眼前的加長凱迪拉克身上。
司機殷勤的開啟車門。
身穿低胸禮服的劉文靜,拎著兩支精緻食盒,從勞斯拉斯上優雅邁下。
頗有皇室之風。
尤利婭教的不錯。
看見這個小美女,老酋長和小西斯心有靈犀,互相對視一眼,立馬提出告辭。
嗯,配種這種事,不是一時半會可以出結果的。
肚子已經餓翻天的張漠,也沒有多想,直接將劉文靜帶進屋中。
至於完成任務的勞斯萊斯,則消失在夜幕之中。
進得屋中,劉文靜頗為賢惠的開啟食盒,將其中極致的食物擺在八仙桌上。
“漠哥,可以吃了。”
張漠也不客氣,直接上桌,狼吞虎嚥起來。
白天沒吃飯,宴會上又三番五次被打斷,他實在是餓壞了。
與張漠的狼吞虎嚥不同,劉文靜只是靜靜的坐在旁邊,雙手拄著小臉,一雙純真的眼睛滿是幸福的看著張漠。
“呃~”
張漠打了個飽嗝,忽然一隻潔白小手伸來,頗為溫柔的替他擦了下嘴角。
嘴角一抽,張漠有些不習慣,這動作太親暱了。
“小靜,我自己來就行。”
說著張漠接過毛巾,胡亂在嘴上擦了兩把。
劉文靜沒有失望,只是靜靜的等待,待張漠擦完嘴,適時的接過毛巾,然後收拾起桌子。
這動作與她華麗的禮服完全不符,讓張漠有種地主老財欺負小丫鬟的負罪感。
一起收拾完桌子,劉文靜又悄然打來一盆熱水,放在張漠面前,看樣子像是要給他洗腳。
張漠連忙搖手,拉起蹲在自己身前的劉文靜,口中說道。
“不用不用。”
再次被拒絕,劉文靜仍沒有說什麼,只是臉上有些失望,默默轉身走向屏風之後。
“淅淅瀝瀝~”
屏風後傳來洗澡聲音,舒服泡腳的張漠一愣。
機械的回頭看了一眼,屏風上搭著的,正是她的白紗禮服。
她怎麼在這洗起澡來了?
“也許她只是乾淨吧。”
張漠並沒有多想,乾淨如同白紙一張的劉文靜,能有什麼壞心思?
泡完腳,劉文靜仍沒有洗完,於是張漠走出帳篷,撥通了東老爺子的電話。
既然哈布斯堡王室已答應了自己條件,那他也該是時候搖人了。
玉璽,張漠可以透過食指的印記鑑別。
一億美金,就是個轉賬的事,也沒問題。
但那百八十件華國文物,張漠可不會鑑定,萬一被對方坑了,那可就丟人了。
“好,沒問題,我儘快趕過去。”
東老爺子答應的很痛快。
結束通話電話,張漠重新走進帳篷。
淅淅瀝瀝的洗澡聲已經消失,但在客廳中,張漠卻沒有看見劉文靜的身影。
“難道她沒有衣服可換,所以沒出來?”
看著仍掛在屏風上的禮服,張漠暗暗想道。
“小靜,你是沒有替換的衣服嗎?”
“小靜?”
“小靜!”
裡面沒有聲音傳出,她的腦傷復發了?
張漠腦洞大開。
豎起耳朵凝神聽去,裡邊呼吸聲很輕微但勻稱,不像是出事的樣子,張漠一時有些摸不到頭腦。
但,不管裡面狀況如何,他都要進去看看。
“那我進去了?”
裡面仍沒有回覆,張漠拿著一件罩袍,小心的探了下頭。
畢竟男女有別。
張漠向裡看去。
裡面收拾的很乾淨,地上沒有水漬,澡盆也豎在一旁,但並沒有劉文靜的身影。
床外沒有劉文靜,那就只剩下那幢雕花拔步床了。
看來她還沒傻,知道躲在床上,等自己送衣服。
但她為什麼不說話呢?
許是睡著了吧,張漠再次猜測。
不擔心看見不該看的東西,張漠膽子大了許多,直接邁入屏風,向前走了兩步,看向雕花大床。
“呃~”
張漠不由一怔,他沒有看見不該看的東西,卻看見了一雙清澈明亮烏黑的大眼睛,大眼睛如此的炯炯有神。
“你沒睡?”
劉文靜點了點頭。
“那剛才為什麼不說話?”
劉文靜沒有說話,只是盯著張漠。
“算了,這是你換洗的衣服。”
張漠上前一步,將罩袍放在床邊的矮塌上,說完轉身欲走。
突然,一隻小手抓住張漠的大手。
素手如玉,溫軟細膩。
如被電擊,張漠條件反射的扭頭望去。
發如青絲、肌若凝脂、吹彈可破、眾雪叢中兩點紅。
張漠趕忙閉上眼睛,想要抽出手,可劉文靜的小手拉的很緊。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劉文靜語氣中帶著萬般委屈,緊接著一陣小聲抽泣聲傳進張漠耳中。
“什麼不要你了?”
張漠愣住了,這什麼跟什麼啊?
送個衣服,怎麼就和不要她聯絡在一起了。
“尤利婭姐姐說了,當你的主人,連和你一起睡覺都不願意了,那就意味著他不要你了。”
“主人?”
聽到這個古怪的詞,張漠心底有種古怪的感覺。
“尤利婭姐姐還說,我是你救的,按照華國的傳統,我應該以身相許,所以我的命就是你的,你就是我的主人。”
劉文靜說的很肯定。
但這幾句話在張漠聽來,根本就沒有一點因果關係,但他卻沒法和劉文靜解釋。
誰讓劉文靜失憶了呢~
同時張漠的心底暗罵尤利婭:
“她到底教了劉文靜什麼?”
“你先鬆手。”
眼不敢睜,手又拽不脫,張漠哭笑不得的說道。
“那你不走了吧?”
聲音可憐又帶著一絲緊張。
“不走了!”
沒辦法,張漠只得先讓她鬆手,再做打算。
感覺小手鬆開,張漠繼續說道。
“你先躺好。”
張漠沒有趁人之危。
劉文靜失去了記憶,但他沒有啊。
所謂君子不期暗室。
睜開眼睛,再次望去,劉文靜已躺回床上,整個身子躲在被中,只露出一個小腦袋,眼神清純的看著張漠。
這幾天,經過尤利婭的教導,對於男女之防,劉文靜已經有了初步的概念。
張漠看著這雙眼睛,他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最後只得坐在矮塌邊和她講著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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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給林雪柔戴綠帽子。
好說歹說,劉文靜就是認準了劉文靜的那句話,自己離開就是不要她了。
弄得張漠好不頭疼,最後張漠只能動用主人的權力,嚴肅的說道:
“既然我是主人,那你是聽主人的,還是聽尤利婭的?”
“聽主人的。”
劉文靜顯得很可憐。
張漠心頭一軟,但為了不給林雪柔帶綠帽子,他還是硬著心說道:
“那好,我命令你,今晚你就睡床上,主人睡大廳。”
“這~”
劉文靜面露猶豫。
“就這麼定了,要不然主人真不要你了!”
張漠略帶威脅的說道。
“那好吧。”
嬌嬌可憐的劉文靜屈服了。
總算說服了劉文靜,張漠回到大廳,一邊鋪著被褥,一邊心中嘀咕:
“明天要好好和尤利婭說說,看看她都教了劉文靜些什麼!女僕?女奴?”
熄燈、睡覺。
寢帳外,星河高掛,月朗星稀,大白帶著它的兩名妃子,正做著壞事。
若有若無的聲音傳入耳中,睡夢中的張漠,不由豎起了旗杆,做起了不可描述的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