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腳印太熟悉了，讓白凡印象深刻。
當時在模擬測試的時候就出現過，為了驅趕人們進入1班，突然就出現了看不見的鬼，當時非常幹淨利落地捏死了一個女生，可現在它的情況又有所不同。
行進速度太快了！
像是在奔跑。
發出慘叫的那個男生白凡認識，就是大喊大叫要離開的那個。
沒想到剛跑出沒多久就被拎了起來，直接拗斷了脖子。
這還只是開始，其他方向也出現了腳印，它們的目標就是人群！
可是，人們還很茫然，因為他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白凡張小露他們拼命往前擠，還引起一些人不滿。
“擠什麼啊，你們要去解題？”
根本來不及理睬他們，白凡帶著他們進入了手臂堆的周圍！
陳蕭然異樣地打量著他們六人，一旁的張寒則眼睛慢慢睜大。
“你，白凡？班長？”
什麼？
陳蕭然順著張寒的手指霍然看向了白凡，竟然還隱藏了一位班長？他的心機真夠深的啊。
可惜他來不及深究，因為此時慘叫聲此起彼伏像是在彈鋼琴。
無形的恐懼壓迫著人們去解題，但他們偏偏還沒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單方面的屠殺！
原本還剩下大約近二十人，短短數分鍾被殺的只剩下了四五人，只餘留下了一地的屍體！
“救，救命！”
剩下的人嚇傻了，本能地朝著手臂堆的方向奔跑，因此才逃過一劫。
當他們靠近了一定的距離後，腳印停住了。
詭異的陰風吹過，地上的腳印不復存在，消失的乾乾淨淨。
三十多人，如今只剩下了十多人......
“我想媽媽，我想回家。”有一個女生滿臉都是灰塵，只有考卷保持著嶄新的樣子。
她蹲在地上嗚嗚地哭泣著，可這時沒人來安慰她。
白凡心裡很複雜，他本可以提醒這群人但並沒有這麼做。
之前他們的所作所為看在了眼裡，一旦救了他們反過來可能還要搶他的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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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人的前提條件是，保證自己的安全。
他做不到，所以只能保持著靜默。
張小露他們看著白凡的樣子自然也沒有插手，現在她們更是堅定了白凡的領導地位，因為只要靠他才有活著的一線希望。
“白凡？”陳蕭然試探了一句，“你有辦法嗎？”
同為班長，陳蕭然相信眼前這位叫白凡的一定有過人之處，否則也當不上班長。
陳蕭然自己就比較擅長人際關係，因此在4班才能叱吒風雲。
但面對死亡威脅時所謂平時的好兄弟好哥們都改變了立場，這對他其實也頗有打擊只是沒有顯露出來。
“我？”白凡此時竟然還能露出笑容，“沒什麼好辦法，在想。”
“哦。”陳蕭然有些失望，但沒說什麼，轉而說起了剛才發生的慘劇。
“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這麼多人突然都死了？”
他畢竟也只是個學生，見識有人也夠狠，但讓他一下子幹掉這麼多人，絕對是不可能的。
其實解題思路什麼的他也就是隨口一問，更關注的是之前的一幕。
“是逼迫。”
出乎意料，白凡開口了，陳蕭然本來也就是隨便一說，沒指望他們中誰能回答。
“逼迫？什麼逼迫？”
白凡意味深長地說道：“模擬測試，有印象嗎？”
“模擬測試？昨天不是就做了張卷子嗎？怎麼了？”陳蕭然被白飯這句話弄的有些摸不著頭腦，而張小露和徐石等人一下就明白了。
真正的陳蕭然很有可能已經死在了昨晚的模擬測試中，現在的他只是個被製造出來的新人。
而白凡的感觸更多，這到底是一所怎樣的學校，所謂的新世界就是不斷製造新的學生讓他們經歷這些恐怖嗎？為什麼？目的呢？
他想不通。
“沒什麼。”白凡轉移了話題，陳蕭然明顯有疑惑，但沒有追問，“解題到一定程度，如果躊躇不前，出現消極解題的情況，那麼就會出現腳印。”
“腳印？”陳蕭然反問了一句。
“對。”白凡繼續解釋道：“看不清楚腳印的主人，只能看到地上多出一排腳印，它們會自動追蹤活人，然後驅趕，如果不遵從則被殺死。”
“之前沒有足夠的光亮，所以都沒有注意到。”
“你，你明明知道，為什麼不出聲告訴大家？”那個哭泣的女生突然停止了抽泣，蹲在地上指責起了白凡。
“告訴大家？然後給他們恩將仇報的機會？”
白凡還沒出聲，徐石倒是搶先開口了，這一段的經歷也讓他成熟了不少，非常理解白凡的做法。
“可你告訴了大家，他們也未必會對你做什麼事，但你不出聲，他們卻必定死去，你不覺得這樣子不太好嗎？”女生卻很堅持，可能是朋友也死去的緣故吧，有些憤怒。
這次徐石還沒來得及出聲，倒是張小露先開口了，她的小臉上顯得有些厭惡。
“我也知道這件事，但是我也沒說。確實，從他們的角度來說，我們有錯，但是對於我們自己而言，問心無愧！”
張小露氣勢很足，此時完全不像個小女生的樣子，反而鼓足了勇氣逼視著一些倖存者，包括陳蕭然和張寒在內！
“之前發生了什麼你們也知道，為了一枚徽章，4班的學生可以不認他們的班長，好朋友可以拳腳相加，如果救了他們，誰來保證我們的安全？”
“我希望救的人，而非只有生存本能的畜生！”
一番話，鏗鏘有力，就連白凡都很意外。
女生啞口無言，想要說什麼卻又底氣不足，只能低著頭繼續小聲抽泣著。
“好了，我可能對解題有點想法了。”
白凡看氣氛僵硬，趕緊出來打圓場，雙方從各自角度出發都有道理，但繼續爭辯下去沒什麼意義。
陳蕭然說的沒錯，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他們還需要去完成其他的題目。
“什麼？白班長你快說。”陳蕭然一聽，死寂的心又開始跳動起來。
張寒同樣如此，目光閃爍似乎也在思考著。
之前白凡狠狠揍了他一次，但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暫時他們的目標是一致的。
就連賈明都很驚訝，他們都只是站在遠處看著，怎麼白凡就有想法了？
難道說，人和人的腦子不能一概而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