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明自然不知道此刻白凡心中所想，反而對他還挺感激。
沒有他的提醒，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突破。
說起來莫紅應該就在新學校裡，可能也被分配到其他班級了。
叮鈴鈴。
鈴聲響了起來，白凡和賈明停止了交流等待著老師來上課。
至於汪卓瞬倒是松了一口氣，嘴唇上的紅線停止了蠕動，沒有了那種又癢又難受的感覺，現在只是沒辦法說話而已。
一個身穿黑色制服的女人走了進來，她戴著一副黑框眼鏡，微微上了些年紀。
剛一進入教室，她的嘴角誇張地提到了兩邊，帶著讓人毛骨悚然的笑容說道：“上課。”
所有學生瞬間站起了身，臉上同樣帶著怪異的笑容。
“好，請坐。各位同學，今天我們首先複習一下上節課學習過的內容。”
說完刷刷刷在黑板上出了一道題。
白凡恍然，原來是數學老師。
設∫xf(x)dx=e-x2+C，則f(x)=()。
下面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聲音，所有學生雖然帶著笑容，眼睛中卻充滿了恐懼。
白凡都無語了，如果沒記錯的話他所在的班級才是高一，而這道題怎麼看都和高等數學有點關係，是不是有點強人所難了？
數學老師帶著親切的笑容隨便點了一個男同學。
他戰戰兢兢地站起了身，拿著粉筆站在題目旁就是沒動靜，關鍵是他臉上奇怪的笑容，看上去倒像是自信滿滿的樣子！
反差太大，處處透露著詭異。
等了三分鐘，男同學還是沒有作答。
數學老師並沒有生氣，而是繼續保持著笑容，說出了最惡毒的懲罰。
“沒有關係，下次做對就可以了，但是這段時間你還是把精力都放在學習上比較好。”
說著，她忽然走到了男同學的桌子旁拿起了他的數學書，然後又回到了講臺邊做出了一個出人意料的舉動。
嘭！
“啊！”
伴隨著一聲慘叫，男同學的臉和數學書完全契合在了一起，伴隨著紅色的血液從兩邊流了下來，場面非常殘暴。
“嗯，你好好吸收一下書本上的知識，期待你下次作答，其他同學有願意來嘗試的嗎？請不要害怕，大膽一些。”
數學老師拍了拍手，仍然掛著那副親切的笑容。
白凡、賈明還有被罰站的汪卓瞬不寒而慄，他們親眼看到數學老師將數學書扇在了男同學的臉上，力氣之大差點直接摔碎了男同學的整張臉，後腦勺重重和黑板撞擊留下了一個坑。
他疼的想大叫，但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生生忍住了。
“不要叫到我，不要叫到我。”
他們三人幾乎是同時在心中默唸，更是在思考退路，解題肯定是不可能的，也就白凡還有希望能做出來，畢竟畢業沒多久而且他最喜歡數學了，原因你懂得，賈明和汪卓瞬早還給了大學裡的老師了。
想什麼來什麼。
數學老師掃視了一圈，目光落在了汪卓瞬的身上。
沒辦法，他太顯眼了，全班都是坐著的，就他一個人站著。
“那位同學，你來試試，如果你成功了，我可以讓你免除你現在受到的懲罰哦。”
彷彿一萬點暴擊，汪卓瞬努力地保持著笑容，但眼神拼命地瞥向賈明。
“快救我！”
賈明此刻松了一口氣，因為沒喊到他，但緊接著又開始天人交戰。
按照道理來說肯定是救的，但他剛進入這裡沒多久，底細都沒摸清楚呢直接開戰？
來之前也許有這個信心，但如今一點想法都沒了。
智取才是王道。
“那位同學，請你上來。”數學老師又在催促了。
汪卓瞬沒辦法，緩緩移動腳步，經過賈明的時候再次拼命使眼色，但沒想到賈明竟然閉上了眼睛，他最終選擇了自保，對汪卓瞬只能暫時放手了。
不過他覺得，汪卓瞬沒這麼容易掛掉。
絕望和怨毒交替在汪卓瞬的眼中浮現，他不明白為什麼這麼重要的時刻賈明選擇了放棄，他們不是隊友嗎？不應該守望相助嗎？
白凡也見證了這一幕，對賈明更加不屑。
沒錯，理智上來說儲存自己更安全一些，可你放棄了自己的隊友不就是變相削弱了自己的力量嗎？
況且那是你的隊友，成為小隊內的一員就應該是生死與共。
換作程峰會不會拋棄他？
應該，也會吧。
白凡不確定地想著，不過那個大冰塊不是貪生怕死，是純粹覺得這種消耗沒意義吧。
這樣想來，程峰竟然和賈明差不多？真是生氣。
汪卓瞬不會知道此時白凡的想法，他真的對賈明失望了。
就算之前因為白凡受到賈明的苛責，他也只是憤怒，但畢竟是處了一段時間的隊友，也經歷過幾次事件，算是有點情誼的，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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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道題他是肯定解不出來的，與其被數學老師拿書蓋臉不如提前動手拼一把。
一念及此，他的皮膚漸漸呈灰黑色，特別是臉部的皮膚多了許許多多的褶皺，在眼角周圍更是多出了魚尾紋，整個人彷彿老了二十多歲。
空氣中多出了一股老人獨有的味道，帶著時間的痕跡。
賈明臉色大變，他覺察出了，汪卓瞬一上來就開大了，動用的靈異力量瞬間就達到了他的極限。
他關押的是一個老人，死在自己屋內七八天直到腐臭了才被人發現，而他的殺人規律則是不能聞到他的腐臭味，否則會被老人吸取生機，讓目標活活老死！
當初賈明也是費了好大一番手腳才關押了代號為吸命鬼的靈異，最後還讓汪卓瞬結網成功，在腦域中徹底鎮壓了它。
距離他最近的數學老師鼻子嗅了嗅聞到了異味，她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肩膀上忽然多出了一隻腐臭的手掌，生機瞬間被吸走，數學老師化為了一堆白骨落在了原地！
恐怖至極！
白凡都嚇了一大跳，自忖當初汪要是動手，一不注意之下說不定還真被秒了，有底牌也不能大意。
“哈哈哈，還有誰？”
靈異力量環繞身側，汪卓瞬嘴唇上的紅線啪嗒一聲掉在地方，他盡享狂野本色，恨恨地盯著賈明和白凡。
不過此刻，他恨賈明竟然比白凡還要多一點。
“隊長，你可真是個好隊長啊。”他咬牙切齒，灰黑色的臉頰配合著怨毒的眼神真的和鬼沒什麼兩樣。
他慢慢朝前走了兩步，看樣子是想要動手了。
賈明目光閃爍，正欲開口說些什麼，外面走廊裡忽然響起了高跟鞋的聲音。
噠，噠，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