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那時候程峰上樓梯是先抬的左腳。
為什麼會對這事有印象是因為白凡覺得程峰挺奇怪的,一般人不都是上樓先抬右腳的嗎。
難道程峰是個左撇子?
“關鍵應該是在這個第六階樓梯,我先抬的右腳,到了第六階樓梯是左腳,程峰則是右腳,我和他的區別應該在這個地方。”
“觸發無限樓梯是因為我們踏在第六階樓梯上的左右腳不同?”
有了猜測的方向自然也就有了相應的方法。
白凡這一次嘗試用左腳先下到第五階樓梯,然後再收回右腳。
然而他數了數,仍然呆在第六階樓梯上!
“失敗了?看來這個方向不對,和哪個腳踩在第六階樓梯上無關。”
眼看第二根靈煙就要燃燒殆盡,上方人頭蜘蛛身的怪物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白凡冷靜地點燃了第三根靈煙,繼續思考,反正實在不行就讓血海鬼域收了這傢伙,沒什麼壓力。
他突然轉過了身體,倒著走了下去。
是不是和方向也有關係?
因為上來的時候人是朝上的,下去的時候如果仍然保持朝上的方向但是往下走,那是不是就可以回到起點了?
遺憾的是,他仍然呆在第六階樓梯上,第二種嘗試再次失敗!
“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點燃了第三根靈煙。
這種靈煙完全有別於一般的香菸,燃燒後的氣體讓白凡覺得腦袋冰冰涼涼的,很是舒服,這也讓他略微焦躁的心安定了下來。
“無限樓梯,這種東西似乎在哪裡看到過?”
他索性在第六階樓梯上來回踱步,搜尋著腦海中的記憶。
忽然,他眼前一亮,曾經的記憶終於被他找到了。
“彭羅斯階梯?”
他喃喃自語,眼睛中的光亮越來越亮。
彭羅斯階梯是一個有名的幾何學悖論,指的是一個始終向上或向下但卻走不到頭的階梯。
有畫家非常感興趣,將彭羅斯階梯給畫了出來,結果上面的小人明明是向上或者向下攀登,但其實只能一次一次回到原來的位置。
科學解釋為,將三維物體描繪於二維平面時出現的錯視現象,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是鬼打牆。
白凡還記得似乎在一部叫盜夢空間的科學電影也有所涉及。
“但如何破解呢?”
雖然有了些眉目,但他仍然沒想出辦法。
很快,第三根靈煙再次燃燒殆盡,第四根開始。
“下次要問程峰多要點這東西。”
此時他還有心思想其他事。
“錯視現象的話就是說眼睛反饋到大腦的影象其實是錯誤的,那是不是我要閉上眼睛?”
他有了新的想法。
這一次,他不退反進準備朝上走!
早就覺得奇怪了,這人面蜘蛛身的怪物為什麼會突然出現?似乎有意逼迫他往下跑。
“有點冒險啊。”他看了看拐角處的人面蜘蛛,都能看到嘴角滴下的黏液。
如果這一次再實驗失敗,那說不定就直接送到人家肚子裡去了。
“鬼母。”
他掐滅了靈煙揮了揮手,驅散了周圍的煙霧。
然後點了點卡牌,百變鬼母出現了在他身邊,還慵懶地伸了個懶腰。
“把那醜八怪給我幹掉。”
如今,白凡已經懶得用鬼母卡牌上的能力了,索性直接讓鬼母自由發揮,那肯定比他這個冒牌的要好的多。
儘管之前消耗了一次血海鬼域,但現在已經恢復了。
忠誠度太高,次數恢復太快。
失去了靈煙的保護,人面蜘蛛發出了嘶吼聲就想衝下來。
然而,一道冰冷無情的目光盯上了它,讓它不安地停在了原地。
鬼母不廢話,腳下血海鬼域蔓延直接籠罩住了人面蜘蛛。
還別說,人面蜘蛛有兩把刷子,女人的嘴中吐出了大量的蛛絲,將它的身體包裹了起來。
八隻蜘蛛腿還非常靈活地點在了血海上,一時之間它竟然漂浮在了海面上,並沒有直接被壓制。
鬼母嘴角往上翹,似乎在笑,但白凡卻一哆嗦打了個冷戰。
好冷啊。
血海中,許許多多的小人冒了出來,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這些小人的面孔和白凡一模一樣。
它們嚎叫著衝向了人面蜘蛛,這是鬼母的自爆大軍。
人面蜘蛛自然不會坐以待斃,嘴中不斷吐出蛛絲試圖阻擋小人們的靠近。
但突然,它的八隻腿僵住不動了,包裹身體和眼珠子在內陷入了永久的停滯中。
過了幾秒後才恢復了行動。
鬼母技能:死亡凝視!
時間不長,效果巨大。
高手過招可能就單單差這一秒,結果則是完全不一樣。
無數的小人在人面蜘蛛上自爆,炸斷了它的幾根蜘蛛腿,讓它的平衡被打破,馬上跌倒在了血海中。
一如血海身似空。
接下來可由不得它了,無盡的血海將它吞沒並將它分解成了一塊塊的碎肉,隨著海水湧動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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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真的無法被殺死嗎?”
白凡站在一邊將這一切盡收眼底,之前那個好朋友鬼同樣被鬼母給鎮壓,那到底是它死了,還是僅僅被鬼母給封住了?
如果是前者那就太好了,如果是後者,白凡需要考慮鬼母的上限問題。
畢竟不可能無限制封鬼吧。
鬼母似乎洞悉了白凡的想法,血海往兩側分開,露出了海底。
幾根碎掉的骨頭,還有破爛的蜘蛛身體靜靜地躺在海底,非常的安靜。
白凡懂了,鬼母是透過拆卸的方式讓之前的好朋友鬼和人面蜘蛛鬼陷入了絕對的沉睡中。
只要沒有人去拼合它們,也許永遠就這個樣子了。
“也就是說,如果能破壞徹底,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是殺死鬼了?就算有些特殊的鬼有恢復的能力,但破碎成這樣,修復起來恐怕也是非常艱難的吧?”
鬼母的這一展示讓白凡恍然大悟,也對未來有了些信心。
不然光憑鬼無法被殺死這一規則,就足以讓人失去戰鬥的底氣。
都殺不死還打什麼?
封印,肢解!
這將是白凡以後戰鬥的主旋律。
說起來,鬼母怎麼會知道他心底的想法。
白凡看著鬼母的側臉,浮現出了新的疑問,沒想到鬼母像是有所覺,還轉過來對他笑了笑。
雖然仍然很假,但白凡不知道為何從中感受到了一絲善意和親近。
解決了威脅之後,他收回了鬼母準備再次嘗試。
現在無所謂了,失敗最多再來一次。
他閉上了雙眼調整著呼吸,並沒有著急邁步,而是保持心神空靈。
錯視的不單單是眼睛,還有可能是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