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賭石
出了公司，秦炎打了個電話，隨即叫了一輛車。
兩天，一千萬，他秦炎說到做到。
“師傅，去古玩玉石一條街。”
車子停下，已經是到了古玩街。
秦炎一下車，就吸引了一眾人的目光。原因無他，身上的病號服太過顯眼。
基本上每一個路過秦炎的人都避開幾米的距離，以一種奇怪的眼光打量著秦炎。
“這年頭神經病也來玩古玩？”
“那誰知道呢。保不齊是哪個精神病院跑出來的，咱們還是躲遠點好。省的一會發瘋連累到我們。”
“快走快走……”
秦炎自當是沒聽到，他來這裡是有目的的。
街邊零零散散有幾個賣賭石的攤位，秦炎一個個看去，卻一個也看不上。
“那家夥不會是來玩賭石的吧，我可聽說最近這一批石頭質量不咋地，開不出什麼好東西啊。”
“你就不能小聲點，這種事也敢亂說，不怕捱打嗎你。”旁邊的人責備道。
那人也意識到失言，瞬間不說話了。
這時，秦炎突然在一個石頭攤前停了下來。
“有意思，這個石頭有意思。”
秦炎順手拿起一塊拳頭大的石頭。
“喂，買不起別亂摸啊，想要了就叫你家裡人過來買。”攤主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本來這幾天生意就不好，又看到個神經病在自己攤位上轉，瞬間就有些不開心。
“一看你就不會做生意。摸一摸又不掉你塊皮，怎麼還不能摸了呢。”
“別跟我在這廢話，摸壞了你賠得起嗎？神經病。不買就趕緊放下，不然我可打人了啊！”
“買買買，這塊石頭這麼好看，怎麼也得賣個20塊錢吧。喏，給你。”
秦炎從褲兜裡掏出一張50元。
“不用找了。”
“我找你大爺，你來找事呢是嗎，我給你三個數，把石頭放下給我滾，否則別怪我手中的東西不長眼！”那中年人說著，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一個電棍。
“三”
秦炎就像沒聽到一樣，自顧自把玩著手中的石頭。
“二”
旁邊的人紛紛聚集在旁邊看熱鬧。
“一”
“等一下！”
那中年人正要發作，人群中一個聲音響起。
“老王，我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有啥話不能好好說，非要動手動腳的嗎？你這脾氣啥時候能改改。”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人從圍觀的人中走出。
秦炎眉毛一挑，他要等的人登場了。
“林少。我倒是想改啊。可關鍵也得看看遇到了什麼樣的情況啊。”老王委屈道。
“什麼情況你也不能……”
林星宇還沒說完，就看到了穿著精神病服的秦炎。
“額。這……”
“這位朋友，您要是真心喜歡這個石頭呢，您不如掏錢買下，回家把玩。”
“我給他了啊，他不要錢。”秦炎裝瘋賣傻。
林星宇回頭向老王確認，老王一臉委屈地指著手裡的50塊錢。
林星宇無奈地搖了搖頭，遇到個神經病，這是誰也沒法的事情。
“不如這樣吧老王，這個石頭也不像個好的料子，不如就給他吧。如果你實在覺得虧，要多少我給他付了。實在是沒必要和一個神經病較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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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林少都這麼說了，那就送給他了。”老王無奈的坐回座位上。
“行了，沒啥事了。叫保安把這個神經病送出去吧。”
林星宇大手一揮，幾個保安就要把秦炎架走。圍觀群眾眼見沒有熱鬧可看，便做鳥獸散去。
“等一下！”
秦炎一句話又把人們的目光拉了回來。
“我要開石頭！”
“這神經病還知道開石頭？笑死我了。”
“老王，給我開石頭！”秦炎叫道。
“你！你別太過分！石頭我已經送你了，要不是林少在這裡，你今天一定橫著出去！”老王氣得吹胡子瞪眼。剛剛放下的電棍又拿了起來。
縱是脾氣好到爆的林星宇，此時也皺起眉頭。
幾個保安看著林星宇。
“架出去。”林星宇道。
“林少，您家裡是不是有病人，這個石頭能救命啊。”
林星宇剛剛抬起的腳停在了空中。
“這位朋友，你可知道亂開玩笑的代價嗎？”
林星宇眼中積蓄著怒氣。
“這……”幾個保安有些為難地看著林星宇，不知所措。如果只是之前，那秦炎絕對不會有事。但這次，他可是觸到了林少的逆鱗。
“你怎麼就知道我是開玩笑的呢？林少若是不信，不妨親自來開這個石頭？”
林星宇思考片刻，說道。
“給他開。我親自給他開。”
“什麼？林少親自幫別人開石頭？”
“這你就不懂了吧，我聽說林少家裡有個重病在床的妹妹。而且病地很邪門，從小小病沒斷過，怎麼也根治不了。”
“這個明顯開不出東西，這神經病要有麻煩嘍……”
林星宇走到秦炎面前，狠聲道：“但如果你說的是假的，我就讓你生不如死。”
妹妹就是他的雷區！誰敢開她的玩笑，就算是個神經病，也要讓他付出代價。
秦炎還是滿不在乎的樣子，把那塊石頭遞給了林星宇。
“老王，上機子！”
林星宇接過石頭，大概畫了幾條線，就開始切。
圍觀的人群也紛紛靠攏，都想看看這石頭裡面到底能開出來什麼東西。
一刀下去，什麼也沒有。
“切……”人群中傳來一陣唏噓。
找位置，再來一刀。
還是什麼也沒有。
人群中已經漸漸有了討論的聲音。
“我就說嘛，這種石頭肯定開不出東西。兩刀下去了，什麼也沒有。這小神經病等死吧。”
“就是，和林少開了這種玩笑，慘嘍。”
林星宇也有些剋制不住想要發火。
“繼續啊林少，這不是還有一刀呢嘛，繼續切。”秦炎絲毫不在意前面兩刀的結果，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把握之中。
林星宇強忍怒氣，再次找準位置。
隨著這最後一刀緩緩落下，在場所有人都幾乎屏住呼吸。就連老王都瞪大了雙眼，死死盯著眼前的石頭。
鋸片緩緩下降著，石頭卻沒有一絲出現玉石的跡象。
“噹！”
就在眾人都感覺這一刀又要劈空的時候，一聲巨大金屬碰撞聲打破了現場的寧靜。
所有人都看到，那個切石頭用的電鋸居然停了下來，就像是碰到了什麼堅硬的東西。
絕對不是玉石！玉石的硬度絕對沒這麼高。
隨著這一聲巨響，那塊殘破不堪的石頭也徹底碎裂，露出了那石頭中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