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瞬間變得箭弩拔張!
白曉蓉感覺到了,她想幫著蕭玉柳打圓場,但她實在身不由己。
看似大佬只是親暱的摟著她,實際上,大佬是把她按在他硬邦邦的胸口,讓她連扭頭都扭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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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介鹹魚,對付滿級大佬這種神級人物,著實是為難了!
嘗試著動了動,原本扶在她腰後的大掌立即挪到她背後蝴蝶骨處,還往裡壓。
本就沒幾兩肉的面頰,被他胸口上的衣物布料蹭得發燙,怎麼呼吸都沒辦法舒服。
她抬手,勾住他的腰帶,扯了扯,低聲呢喃:“王爺,妾身快被您摟得喘不上氣了.....”
聞言,徐司珩才稍稍松了力道。
下意識低頭瞧她,發現她的一邊側臉還當真被壓得通紅,不由地失語。
兩人無意識的一幕,卻是羨煞旁人。
蕭玉柳瞧著,窩了一肚子火,卻無法宣洩,只得惡狠狠地瞪著白曉蓉。
察覺到自己成了惡毒女配的眼中釘,白曉蓉有苦難言。
她該怎麼提醒蕭玉柳,屬於惡毒女配的主戰場根本不在她和徐司珩這裡,而是在首位上的男女主?!
席間宮中樂坊表演,白曉蓉心不在焉,分神不過一刻鍾,再回神時,就不見了蕭玉柳。
下一刻,皇帝似是也發現蕭玉柳不見了,便對皇后問道:“皇后,柳嬪去哪裡了?她不是說要為朕獻禮麼?”
“許是去準備了?臣妾馬上命人去找。”皇后起身微微福禮,轉身就對側後的嬤嬤揮揮帕子,吩咐人去辦事。
不多時,去找人的嬤嬤一臉驚慌失色地跑回來,在皇后耳邊低聲耳語,連同皇后臉色都變了。
白曉蓉默默觀察著,緊張地揪住身邊徐司珩的衣角,“王爺,柳嬪娘娘她好像出事了......”
“你關心她作甚?”徐司珩斜睨一眼,漠不關心地舉起酒杯,小口抿著,“這是皇宮,她既是宮妃,若是出事,自有皇上與皇后為她處理。”
“你不過是本王的王妃,她的事還輪不到你多問。”
“......”
白曉蓉悻悻地抿起唇,莫名忐忑。
她總覺得大佬在搞事情,可是她沒有證據。
就在她暗忖之際,那頭的皇帝和蕭依依忽然都起了身,還有不少妃嬪和朝臣婦人都各個神色怪異朝裡間湧去。
她也想跟著去,偏偏裙裾被人壓住。
她回頭,“王爺?要不咱們也去瞧瞧?”
“想去?” 徐司珩抬了下眼皮,面上是一副漫不經心。
不知怎地,白曉蓉從他這副無波無瀾的俊臉上,彷彿看了一絲惡趣味。
她一個激靈拉回思緒,立馬點頭如搗蒜。
徐司珩見狀,涼涼地輕笑一聲,起身順勢把人帶到懷裡,跟拎小雞崽似地,半拎半帶地跟在眾人身後。
“......她怎麼敢在宮中與侍衛暗通款曲,這不是丟的皇家臉面麼?”
“沒想到一向堂堂正正的南陽侯蕭侯爺,連這都管不住!”
“誰家要是出了這種女兒,那真是有辱門楣!”
......
白曉蓉跟在最後面,只聽得三兩句不堪入耳的談話。
大致意思她是聽得懂,但這些話裡始終沒有透露風波中心的主人公到底是誰。
她想穿過人群,過去看看這件事和蕭玉柳有沒有關係,但徐司珩一直攥著她的腰。
咬咬牙,她回過頭對徐司珩央道:“王爺,妾身想要看得清楚些,能不能.......”
“你要去救她?”幽瞳微凜,沉如霧靄。
“救誰?”她順勢一問,露出疑惑茫然的神色,“那裡面的人,妾身認識?”
她問著,故作驚異地虛虛捂嘴,眸中隱隱透出濃郁的好奇。
徐司珩無言地凝她,想要從她臉上看到別的情緒。
可除了疑惑和好奇心,他確實什麼也沒發現。
“認識,還關係匪淺。”他施施然應聲,眼角眉梢間多了一抹陰厲。
此言一出,白曉蓉心裡咯噔一下。
該不會內什麼“暗通款曲”的人就是蕭玉柳吧?
打死她都不相信野心勃勃的惡毒女配,會願意跟侍衛這樣那樣!
更何況這還是在宴席期間!
除非......除非有人搞事情......
思及此,她偷摸地瞄向旁邊的徐司珩,怪不得他今天在圓柱後面看到蕭玉柳的時候,神色淡然,完全沒有要對蕭玉柳動手的意思。
難不成這就是大佬整出來的?
宮妃與宮中侍衛韓壽分香,輕則冷宮,重則賜死,那蕭玉柳豈不是得殺青了?
惡毒女配殺青了,那劇情不就徹底崩了?!
啊這......
沉吟片刻,她不由分說地扯下徐司珩扶在自己腰間的大掌,往裡擠了進去。
說來也奇怪,這回怎麼就輕輕鬆鬆地就把他的手扯下了?
不過這會兒由不得她深思,她身形嬌小,很快就越過吃瓜群眾,來到旋渦中心位。
此時,跪趴在地上的有三人,其中一人是侍衛裝扮,貼地跪伏。
另外的兩人都是女子,與那侍衛相距甚遠。
白曉蓉定睛瞧了瞧,發現趴地嚎哭的其中一女竟是蘇氏,而跪在她旁邊嚶嚶嚶小聲啜泣的,正是蕭玉柳!
這這這......蘇氏剛剛也有在宴席上嗎?
“水性楊花的狗東西!”
一聲低沉渾厚的男聲自人群外傳來。
緊接著,便見南陽侯蕭禛手拿長鞭,怒火洶湧地大步過來。
“侯爺!”嚎哭得花容失色的蘇氏忙不迭地,跪著過去抱住蕭禛的腿,哭喊道:“侯爺!您要相信妾身啊!妾身真是被冤枉的!”
“妾身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侍衛在此,那些腌臢東西都跟我沒有關係的啊!”
她哭喊得厲害,聲音嘶啞,哭聲震天。
蕭玉柳卻沒有過去幫著替她母親喊冤,而是純跪著,抬起頭,梨花帶雨地對皇帝哭道:“皇上要臣妾做什麼,臣妾都會照做,哪怕皇上要臣妾的性命,臣妾也會毫無怨尤地對您拱手奉上。”
細而糅雜鼻音的聲音淡淡的,聽似情真意切。
她說著,抹了一把眼淚,接著說:“可臣妾的母親何其無辜?何其冤枉!”
“冤枉?”皇帝冷嗤,“方才朕與眾人趕到這裡時,南陽侯夫人衣衫不整地與你一同出來,此事也是朕與眾人冤枉你們了?”
“柳嬪,你在宮中多生是非,朕都看在南陽侯的面上,讓皇后與蕭貴妃對你從寬發落,如今犯事的是你母親,朕可念在你只是愚孝,饒了你助南陽侯夫人與宮中男子私會之事。”
“至於旁的,沒有人能冤枉得了她,事實真相如何,朕相信,南陽侯自有定論。”
聽到這裡,白曉蓉算是明白怎麼回事了。
她暗暗松了一口氣,得虧是蘇氏,而不是蕭玉柳。
與此同時,她悄咪咪地抬眸,打量著剛剛來到她身邊的徐司珩。
只見他神色凝重,狹眸幽光微閃。
似乎,這件事出了他意想不到的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