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會盟結整,若敖氏的冤屈得以洗涮,大批下馬的若敖氏族人官復原職,而成氏的地位也水漲船高。
而羋凰與若敖子琰的大婚再次提上日程,就定在了十月三十日,宜婚嫁,百事興。
王夫人一臉喜色地準備著大婚,同時心中打定主意要在大婚前進宮一趟,見見未來兒媳。
羋凰心中也難免有些好奇,她這位未來婆婆,這個時候進宮有什麼用意。
當她看見王夫人進來後,用一個鑲金的錦盒裝著幾幅絹畫交到她手中的時候,開啟盒子和畫布一看,在看清楚那畫上的兩個男女的時候差點大笑出聲。
沒想到王夫人看著一本正經,竟然還會給她這個,那上面明明白白寫著的四個字‘閨房之術’。
“王夫人,這是?”還有沒有正式成婚,羋凰覺得還不宜改口。
“太女,你看你,母後早逝,想必宮中也沒人能教導你這些,看看吧,女子大婚前總要知道的。”王夫人臉不紅心不跳的遞給她,笑眯眯地說道,“我瞧著太女相貌也好,看著也聰慧大氣,我只想你和我家琰兒夫妻生活幸福。好好看看這些,婚後對你有好處的。”
“那羋凰多謝王夫人抬愛。”羋凰點頭謝道,將手中的畫布卻如燙手山芋一般。
她要不要好好研究呢?
雖然都已經看過羋昭和容瑜的激情戲。
可是與若敖子琰在一起。
好像用不到吧。
總感覺他身經百戰,什麼都懂。
“那我先回去了,等你們九朝回門的時候,就該改口了。”王夫人笑著起身出門,羋凰將她一路送出宮,二人言笑親熱。
司琴見此高興地道,“太女,王夫人看著很好相處呢!”
“是啊!”感覺就像是她的親孃一樣。
若是能一直這樣多好。
待回到寢宮後,羋凰走進屋內,將門從內關上,倚在窗前的美人榻上,緩緩展開了王夫人的閨房圖,不禁小臉一熱。
這不看還好,一看就老是想到她與若敖子琰之間那些綺思。
“太女,這是什麼?”
本在一邊整理文件的司書不知何時走近,太女出去的時候光著手,回來的時候怎麼就多了幾幅畫,低頭看了一眼,奇道,“唉,這不是兩個男女打架嗎?怎麼衣服都拉壞了。”
羋凰笑了笑,看著平日一臉花痴的司書,真是傻的可愛,她該快十五了吧,司琴比她略大兩歲,二十了,她們幾個也可以嫁人了。
看看也無妨,全當提前教育。
對著司書招了招手,司書立馬就把頭湊了過去。
纖手翻開一頁,只見上面兩具身體坦誠相對,互相纏繞。
女子身材有致,與男子上下交疊,衣衫凌亂,朱唇輕咬男子的胳膊,尖利的指甲狠狠陷進男子背上,男子大手扣住在女子腰間,二人深深糾纏,難捨難分。
不正像打架麼!
“呀!太女,你怎麼看這個。”司琴聞聲走近看了一眼,立馬就雙頰泛紅。
哪有女子看這個的。
不過太女要成婚了。
“聽說這叫做琴瑟和鳴。”羋凰一邊說道,一邊準備翻開第二副畫布。
司琴立馬伸手遮住,拉著司書她們齊齊往外走去,“太女,這個啊,你一個人看好了。她們幾個就別看了。”
若敖子琰,一身牡丹暗紋的長袍,袖口處黑色雲紋點綴,走了進來。
看著這主僕五人,個個雙頰泛紅。
劍眉微微一皺。
知道羋凰在房中研究閨房術的司琴,俏臉一紅,一見若敖子琰當即上前行禮,同時擋住他的去路,生怕駙馬爺看見羋凰在偷看春宮圖,對著房大聲通傳道,“太女,駙馬來了。”
“不用通傳了,我親自去跟她說一聲。”若敖子琰揮手道。
“因為大婚前不宜見面。”
“我來給她說一下。”
“凰兒在幹什麼呢?”若敖子琰問出聲,剛才司琴那做賊的神情就出賣了她。
羋凰立刻將畫闔上,一臉正經地笑笑,“沒有什麼,駙馬!就是幾個人閒聊,打發打發時間。”
司書擠眉弄眼地笑道,“呵呵,太女剛才在說希望和駙馬爺婚後琴瑟和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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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正在假裝喝水的羋凰一口水噴了出來。
她就隨口跟司書那麼一說琴瑟和鳴,沒想到她現學現用,還用到她跟若敖子琰身上去了。
當下瞪了一眼司書。
該機靈的時候,盡裝傻!
“凰兒。”若敖子琰嘴角勾起明顯的弧度,“真這麼想和我琴瑟和鳴麼?”
此“想”非彼“想”。
羋凰壓了壓袖子,立馬就藏的更深,一臉聽不懂的樣子,“什麼琴瑟和鳴,不是百年好合麼?”
她私底下看看無傷大雅,要是讓若敖子琰知道了丟人丟大了,尤其還是他母親送的。
當下轉移話題說道,“駙馬今日有什麼事麼?”
“我來給凰兒告別的,大婚在即。”若敖子琰說著就忽然拉住羋凰的袖子。
羋凰立即死死捂住袖子,對他瞪眼,“大白天,你幹嘛!”
若敖子琰閒閒地看了她一眼,一把掀開她的袖子,露出裡面的畫,慢悠悠地道:“你說呢?這個是什麼?”
若敖子琰夾起畫布,輕輕一抖開。
露出裡面的幾副珍藏之作。
給她看看,這是物證。
他身為世家門閥公子,房中之事自然有人教導。
“若敖子琰,這畫我還沒看,是你母親給我的,我就好奇,還沒有看過。”羋凰輕聲咳了咳,表示自己是無辜的。
若敖子琰將畫合上,偏偏耳邊還傳來羋凰辯解的話語,當下一笑,“凰兒的確不需要看,有為夫親自教導就夠了。”
瞧她那嬌羞假裝沒看的樣子。
壓根就看了吧。
“司書,你先出去。”若敖子琰開口了,順便還把手中的書丟給了司書,“這個順便給本駙馬拿去燒了,也不知道畫的是那家的男人!”
“玷汙了我家太女的眼睛。”
司書接過,摸了摸鼻子,“是,駙馬爺!”
太女,你自求多福,司書幫不了你了,出去的時候,再次善解人意的帶上門。
羋凰規矩的坐好,看著若敖子琰一點點靠近,眼神十分危險。
笑了笑,問道,“駙馬,你要幹嘛?”
自從那一夜看懂了若敖子琰那霸道的性子,羋凰學聰明了,在某些事情上,能裝傻就裝傻,以免某人再度打翻醋罈。
“我想問得是凰兒今天月事好了嗎?”若敖子琰低頭一笑,含住的她的耳尖輕聲吐氣問道。
羋凰聞言小臉通紅,一把拎起身後的軟枕砸了出去,氣道,“正經點。”
“誰叫凰兒看這些不正經的東西。”若敖子琰看著她,訓道,“好好不學,學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身為少師,自然要好好教導教導你。”
羋凰扔了書,哼道:“哼,還不是你娘說什麼為了我們大婚生活幸福呢!……唔……”
羋凰凝脂臉染了一層胭脂,紅著臉道,“白日宣淫,若敖少師,你是怎麼當上少師的?”
“就是這樣當上的!”若敖子琰一把將她拽到了懷裡,俯下身,低頭吻下,堵住了她的話,唇舌相接,“而且不用學那些,有為師言傳身教,我們依然婚後幸福!”
羋凰伸手推他,他加重這個吻,纏綿火熱,糾纏著她說不出話來。
半響,羋凰氣喘吁吁,力氣綿綿,若敖子琰才放開她,眸中含著笑意,低低暗啞地笑道:“幸福麼,凰兒!”
羋凰眼如秋波,暗含惱意,一雙曼目因為動情染上點點媚色,哼道,“從認識到現在,你就一直教導我,從學文到練武,再到這些。少師大人,你是不是很得意?”
“那當然,一日為師,終身為夫;日日為師,世世為夫。為夫自然要好好教導你一輩子!”
若敖子琰笑笑,抱著她躺在榻上,身子俯她身上,目光定她臉上,低聲道:“月事過去了吧,凰兒,我們是不是可以做些什麼?”
羋凰拿起枕頭砸他,“不行!”
若敖子琰沒躲沒閃,被砸了個正著,問道:“真不行?”
羋凰扔了枕頭,伸手推他,“真不行。”
“是你真不行,還是我真不行?”若敖子琰頭靠得近了些,呼吸噴灑羋凰臉上,“我覺得我真行的。”
羋凰橫了他一眼,伸手推他,但是男人天生也比女人力氣大,紋絲不動,她惱道,“不行,大婚沒幾天,這是禮儀。”
“真不行嗎?”若敖子琰笑著問。
“嗯!”羋凰板著臉道,雖然她偷窺春宮,但是還沒有準備好呢。
等大婚再說。
如果大婚後還沒有準備好,就再等等。
如果若敖子琰知道羋凰的想法,估計會氣死。
若敖子琰大手握著她的小手,十指糾纏,額頭相抵,臉上依依不捨,“那我會很想你的,凰兒,有十天見不到你。”
羋凰感受那不斷劃過她掌心的指尖,心底一軟,再次咬牙強硬拒絕道,“不行!”
若敖子琰伸手扶額,輕輕一嘆,似乎極其無奈地起身說道,“好吧,看來美男計也沒有用!”
羋凰去推他,“快起來,白日裡被人看見了不好!”
“那我走了,大婚那天來接你,你一定裝扮好看點。”若敖子琰三步一回頭地離開朝夕宮,走前再三強調,“我要見到全天下最好看的新娘子。”
“嗯,快走了!”
羋凰把若敖子琰趕出了宮,回頭突然又覺得沒有他的深宮怎麼過?
突然她真的有點害怕。
前世一個人孤零零的生活。
然後默默無聞,孤零零地死去。
心底由此對於大婚產生了無限的憧憬。
兩世為人,一世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