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虛擬世界……很簡陋。
比起林沖現在客廳裡擺著的，PS4裡的VR遊戲，還要簡陋很多，無論是畫面還是觸感，又或者是建模以及渲染，都顯得特別‘五毛’。
但林沖知道這是不一樣的。
PS4內的遊戲，是憑藉PS系列遊戲機強大的內建CPU、GPU的運算和渲染能力，得出的優秀遊戲畫面。
眼前這個不一樣，這是基於網路的VR環境搭建。
雖然眼前的世界仍然簡陋無比，但林沖彷彿看到了，宅男的夢幻天堂，真正的虛擬現實遊戲的啟端！
沒錯，就是那個把虛擬幻境架構在伺服器上，只用頭盔就可以連線伺服器，把一切資源運算都交給伺服器晶片，並且是擁有3A遊戲大作等級世界細節的虛擬現實遊戲！
這一切都基於花妖晶片麼？
“目前還需要藉助本地的算力。”
紙片人總工程師在一邊開口。
“對世界的渲染仍然還很簡單，因為我們國家缺少這個領域的人才，不過沒關係，我們正在學習，704來了不少充滿幹勁的小夥子、小姑娘。”
這時，太陽已經被點燃了。
一輪紅日在天際冉冉升級，整個虛擬世界都被渡上了一層金光，這光仍然不對勁，太亮了，不是十分自然，卻彷彿一個開端。
世界盡頭也被載入了很多影像，有大廈、有街道、有行走的人們，它們同樣很簡陋，但林沖卻依稀可以辨認出，那是……滬上。
“真棒！”林沖由衷的感慨。
“真棒的是你。”一個紙片人跳出來，像是從地縫裡鑽出來似的，林沖嚇了一跳，扭頭一看卻是裝備部的、名字叫什麼蝶……的照片。
嗯，照片人。
“別鬧！”又有一個黑個大冒了出來，把小蝶給拍回了地底下。
“你們繼續聊。”黑大個該是什麼部的部長，林沖忘了，他記人的能力比較差。
黑大個原地消失了。
“小蝶說得沒錯，真棒的是你。”總工程師笑著說，“國家把704裡的虛擬現實通訊計劃，列為704專案中最為重要的子計劃，才能獲得這麼快的推進，但一切都是基於你傳回來的花妖晶片靈機圖。”
“我們還沒有完全啟用花妖晶片的潛力，在人工智慧和VR相結合的領域，我們還是個初學者，但我們已經看到了無限的可能性。”
“還有，有個絕密的訊息。”
總工程師一揮手，他們所處的空間，頓時像是裂開了一樣，被隔絕在那個世界之外，宛如處在能觀察到那個世界的異次元。
總工程師該在這個虛擬世界裡有著極高的許可權……林沖頗為羨慕得想著，他也想玩。
但可能是除錯期，不好瞎玩吧。
只見總工程師雙手一捧，從異世界捧出來一個虛影來。
那個影子宛如夜明珠般大小，其內蘊藏著靈機和雲霧，核心處是一棵大花的虛影，還有三顆圍繞著大花旋轉的星辰。
正是花妖內丹。
“花妖內丹研究組是絕密中的絕密。”
總工程師說了一句，然後他再一揮手。
花妖內丹上已然被連結了無數的電子電路，而內丹上的靈機，正在被電子電路向外匯出……
“704已經可以利用內丹中的靈機了？！”
林沖驚訝至極的脫口而出。
能源二字始終是人類文明進步的根本。
從火的使用，到蒸氣機帶來的工業文明，再到電力造就的輝煌，煤炭、石油、天燃氣、太陽能，這些能源是支撐著地球社會不斷進步的驅動力。
林沖將全部的內丹送回到地球，也是看到內丹正是這個世界妖族的能源核心，如果可以成為地球人類的另一種能源來源，這才是最大的奇蹟。
比之白鐵、妖風晶片和花妖晶片，林沖相信一種嶄新的能源，會給世界帶來更多的變化。
但會這麼快麼？
“只是一些實驗，花妖內丹的能源，就是你口中所說的靈機，並不能與地球上的任何一種機械或電子結構相對應，我們無法應用它。”
“實驗只證明了地球上沒有靈機，這是一種嶄新的、未知的能源，而根據對花妖內丹的觀測結果，它會在十年內，衰變至熄滅。”
但總工程師的話，熄滅了林沖的樂觀。
沒用麼？
“所以想問問你，有什麼新的思路麼？”總工程師說，“小組裡的能源專家提出了數十種方案，我看了一下，都太過傳統，太過侷限於地球的環境，我想你身在異界，在靈機能源的發源地，可能有更好的想法。”
“老師你高看我了。”林沖不禁苦笑，“我對能源學科一竅不通，怎麼可能給出比專家更可行的方案。”
“物資交換專案時，你給的B方案，可是讓我們高呼不可思議，但又切實可行啊。”總工程師笑著說，“仔細想想，想想有什麼新思路。”
“思路……”林沖瞧著那花妖內丹，我能用什麼思路，上次不過是藉助一點和小紅蛇相處那麼久的經驗優勢，提出一些思路……哎？
林沖忽然想起來，當初才獲得豬妖丹時，小紅蛇是怎麼攀在其上吸取其中精華的。
莫非……林沖眼睛猛得亮了起來！
“老師，的確有個可能性，您讓專家考慮一下，那就是，內丹提供的能源，並非是機械能，而是生命能，一種全新的能源形式！”
林沖說完，總工程師先是皺眉，隨即又是馬上舒展開。
“對啊。”總工程師撫掌大笑，“如果是一種從未出現過的能源形式，它可未必一定如電能、太陽能一樣，是作用於機械的，既然是從生物之中提取，它有可能是直接作用於生命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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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老師，從這個角度考慮一下，可以讓林漫配合做實驗，我覺得她一定可以直接提取內丹中的靈機能量，但是務必萬分小心，花妖是隨時可以奪舍復活的。”林沖提出建議。
“提到林漫，她想見你。”總工程師忽然說。
見我……？林沖撓撓頭，見我幹嘛？
總工程師隨即把空間歸位，然後往地上一跳，就進入地面不見了，這個世界的確有點簡易，這消失的方式跟土行孫似的……也太醜了。
林衝正琢磨著，就見眼前又跳出來一張照片女孩。
那照片女孩一米六左右，短髮、大眼、眉心半個花瓣、藍色眼眸中有金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