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有容和葉菲燕看向了這個女人。
年紀不算大，二十三四五的樣子。
雖然是長髮，但從她的輪廓來看，她更適合短髮。
她的外貌，有一種英姿颯爽的感覺。
秦葉對視一眼，都覺得這個女模外貌條件挺不錯的。
“第一個吃螃蟹的，往往都被淹死了。”陸陽看著女模。
女模眼中明顯有一絲遲疑。
而且，她的眼神有一些閃躲。
陸陽嘆了一口氣。
這個女模不行。
她的內心不夠強大。
兩女能夠看出來的，陸陽自然也能看出來。
“颯”是一個非常不錯的路線。
這個女模也有一副很颯的外貌。
但她的性格和內心，依舊是傳統女性居多，並不颯。
這樣的人，可以培養出來，但很難走到太高的地方。
這是性格原因，如果沒有特殊事件的激發，幾乎是無法改變的。
陸陽眼中的失望，離得近的人都感受到了。
“我……我想紅。”女模畏畏縮縮的開口，說出了心底的渴望。
也就是這一句話，讓陸陽重新皺起了眉頭。
“籤吧。”陸陽轉頭對秦有容開口。
女模一愣。
隨後看著陸陽，趕緊鞠躬道：“謝謝陸導。”
“不用謝我。”陸陽搖頭，然後對所有在場的模特道，“大家好，我是陸陽。我們《品格，女人》，歡迎所有優質的模特加入。一個月之後，我的電影會開拍，到時候有兩三個角色會從品格女模中選擇。”
“出鏡時間不多，但三五分鍾是有的。而且，以後雪國娛樂的電視劇和電影，也都會優先從品格女模中進行挑選。我不能保證品格女模是全國業務水平最高的那一批人，但……”
“我希望品格女模是圈中最乾淨的那一批優秀女模。加入品格，對潛規則說不！”
陸陽說完，帶著秦有容和葉菲燕離開了攝影棚。
而棚內，已然是一片嘈雜。
要知道，這裡不只是有品格的人在拍攝，因為是租的，所以也有其他雜誌在這邊工作。
“這個男人在說什麼？他看起來那麼普通，為什麼那麼自信？口氣真大！”
“張口閉口就是我們《品格》，難道他是品格的高管？”
“品格的總編秦有容都站在他身後，應該不只是管理層了。”
“聽說，品格除了秦總編負責日常業務之外，背後還有兩個大股東，這……估計是其中之一吧？”
“就是他！陸陽！林夢瀾的經紀人！”
“什麼？是他？這身高和外貌，我還以為是哪家的男模呢。”
“難怪他要趕走楚笑了，他旗下的林夢瀾、姜茴、何安琪都是女星，經常來品格拍攝封面和訪談。楚笑那種牛皮膏藥要是黏上他的藝人，絕對是一個大麻煩。”
“他說，品格女模能在他的電影裡出演？真的假的？”
“這還能有假的？他是陸陽啊，《那年高三》就是他拍的，他還是男主角呢。”
“我就說怎麼眼熟眼熟的。”
“《說過三次我愛你》，去年那麼火，也是他投拍的聽說。他也是裡面的男主角，也就是因為他是經紀人的緣故，所以曝光少，不然早就成大明星了。”
“哇……所以，這是真的了！天吶！”
大家議論紛紛，然後看向了之前跟陸陽對話的那個女模。
羨慕嫉妒恨。
毫無疑問，作為第一個加入品格且和陸陽有過對話的女模，她的優勢很大。一個月後那幾個出鏡資格中，必然有一個屬於她。
被那麼多目光盯著，張馨芸本能的想要退縮。
但之前陸陽的失望和眼前一亮在她腦海中浮現。
她突然明白了過來。
陸陽想要的恐怕不是一個以前的張馨芸，而是一個很“敢”的張馨芸。
於是，張馨芸挺胸抬頭，跟著品格的員工進入了休息間，開始商談具體的合約內容。
……
“品格女模”的事情，外人不知道，但在時尚圈簡直就是掀起了一股巨浪。
這是對傳統模特行業的巨大衝擊。
品格簡直就是要砸了很多人的飯碗。
畢竟美女也是一種資源，有人幹這種資源輸送已經很久了，獲利頗豐。
毫無疑問，品格被抨擊了。
“他們以為自己是誰？以為時尚圈是他們一家說了算的嗎？”
“品格雖然現在確實是銷量第一，但和其他四大二小也沒有說質的差距，他們太狂了！”
“這是準備定義一個嶄新的規則？憑什麼？”
“品格這是要剝削模特啊，太壞了！”
“就是，模特想接哪家的活兒就接哪家的活兒，憑什麼要和品格簽約？”
“而且和品格簽約之後，就不能接其他家的活兒了，太可笑了。”
“最搞笑的不在這裡，我聽說，他們的合約中要求了模特本人必須保持單身，且不能有不良的交友記錄，一旦被發現，就算違約。”
“啥？這違法了吧？”
“他們肯定沒有這麼說，但絕對是這個意思，和很多公司對女明星的管理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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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群人開始帶節奏。
很多人都被激的熱血澎湃，要找品格的麻煩。
但另一方面，也有一部分模特聽到品格的要求之後，反而覺得很放心。因為據說，品格堅決抵制潛規則，會盡力保護合約期內的女模特。
就這一點，就讓很多不願意張開雙腿賺髒錢的有心氣的女模特中意品格。
更何況，本事和心氣往往是正相關。
心高氣傲的模特未必有名，因為性格阻擋了很多機會，但大都是業務能力相當過關和外貌條件相當不錯的女模特。
於是，在冰火兩重天之下，品格女模的團隊迅速壯大。
在湊夠了二十個人之後，品格宣佈第一期品格女模團飽和。對外的說辭是，再多的話，女模團的模特們能夠享受到的資源就不足以令她們快速成長了。
聽聽這說的。
就這一個說法，就讓很多沒有進去的人捶胸頓足。
在什麼都追求數量的年代，能夠重視質量的，就這一點，就和時尚圈自詡的高階完美匹配。
時尚不需要量，時尚只需要質。
而一個月後，雪國娛樂正式官宣“品格第一女模”張馨芸加盟雪國新電影《是他，不是他》，讓“品格女模”這個概念，徹底出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