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夫此刻已然走到了那人半步之近,旋即硬著膽子,只見手有些發抖地將燈籠高舉。
憑藉著微弱的微光,勉強才能看到那人身穿著一身破爛衣衫,破破爛爛,身材高大。
輕輕地拍了拍其的肩膀,此時更夫的膽子已然是大了幾分。
“三更天了,回去歇息了......”
更夫有些好心地向那人道,一臉好奇地樣子想要探著頭看清那人的長相,不過由於是站在背面,又怎麼可能看得到?
但,就在這時,一道嘶啞低沉的聲音忽然響起。
“能討點西紅柿炒蛋嗎?”
同時更夫便是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心裡也有些發毛,心中也是奇怪“這人腦子有病?”
隨後搖了搖頭,也不打算再繼續勸說下去,搖了搖頭,便是準備轉身離去。
但是一隻手忽然從那人的背後身出,牢牢地抓住了更夫拿著燈籠的手,更夫一驚。
心中暗道“自己莫不是遇見髒東西了?這玩意竟然後背長手?!”下意識地想要叫出聲,不他當更夫已是多年,所以膽子倒並不是那般狹小。
反而聽過無數個荒謬奇異的故事,不過也是沒有那麼幸運,見到真的......此時更夫有些發慌,低頭望著那長抓著自己的那隻手,一時有些不敢動彈,生怕一動,就會讓對方對自己下手......
也不知道他哪聽來的訊息,若是遇見髒東西,一定不要動,問你話也不要回答,所以竟是沒有聽清楚方才其說的什麼話。
這時,空氣凝固,周圍已然是一片寂靜無聲,只是一些風聲來回呼呼作響。
四周沒有一個人,更夫的心裡現在該是多麼的想撒腿就跑啊......
但就在更夫嚇得快要哭出來的時候,猙獰著臉的他突然意識到,這.....應該不是一個人的後背,這才是正面才對吧。
隨後他膽子也大了幾分,抓著自己的手就這般抓著,自己也沒有掙扎,順著這雙手往上看去,旋即用另外一邊沒有拿著燈籠的手向那人面前的頭髮撩去。
忍不住吞了口口水,他也有些害怕他若是真的那麼倒黴,看到頭髮下面是一張嚇人無比的臉......或者是沒有臉呢!
但是那人的另一只手伸出,再次抓住更夫的手,旋即有些風騷地一搖頭,這時露出一張清秀的臉龐,不過有些髒罷了。
這人張口笑著,露出一排白牙,笑道“有西紅柿炒雞蛋嗎?!”
見狀,更夫身體頓時便僵住了,“去你大爺!!”
這時剛好另一個更夫打完更想要回家,剛好路過此處,這時,接下來的一幕便是......
“我一出現就看見更夫再打來福......”
若是讓範思轍看到,那他肯定會欣喜若狂,這個乞丐就是他一直要找的那乞丐啊!
也不知道這乞丐是不是每天都在範府外還是只有今天,當然,現在範思轍,還在床上躺著,怎麼會看得到呢。
......
一夜無話,清晨寒意襲來,範閒醒來之後,一家人吃飯之時,看見範閒這般模樣,第一時間還以為是範思轍好了,可想而知其面具的效果如何。
不過幾人可能也是因為剛醒,所以睡意朦朧的,才被有太過於仔細觀察,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出門在外,誰會懷疑你這個人的臉到底是不是真的?
還看見每個人都盯著看半天?那兩人中肯定有一個是神經病。
剛好趁著吃飯的時候,與幾人一同說了這件事,隨後幾人雖是皺眉,但是範閒已經決定,並且都做到了這個份上,那自然是不會在再去說些什麼。
但是,看著範閒這張“範思轍”的臉,卻是在說著範閒該說的話時,幾人一下還是有些難以接受,當然,這些都不是什麼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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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段時間習慣了之後,很可能也就不會覺得彆扭了。
飯必。
範閒便是出了門,範思轍出事也算是知道了到底是誰弄的,五竹昨日也已經跟他調查了洪家,所以範閒現在已經是範思轍,再加上那本來就是他的弟弟。
所以肯定是要把這個仇給報過來的,不過此刻他想要去的地方卻並不是洪家,他又不傻,就算是要報仇,那也不能明目張膽的去啊!難不成去了洪家,就站在外面大喊?“洪狗你給我出來?出來看老子不一巴掌打死你?!”
那到時就算範閒武功高強,那也是會成為眾矢之的,而且就衝著這個挑釁的罪名,洪家若是報官,他也不佔理,而且此時他並不是那個受多人庇護的範閒,而是毫無名氣的範思轍。
當然,他還不知道範思轍這段時間做了些什麼,到底有沒有做出什麼令人驚訝的事情。
但是剛出門,便是被突如其來的身影攔住了。
“二皇子請你府中一敘。”
範閒抬頭一看,當一看到這個人,他頓時心中怒火中燒,差點就忍不住一掌劈向這個突然出現的人。
此人正是謝必安,當初在離京都不遠的地方,逼迫自己向二皇子妥協,而且派兵圍困自己的謝必安!
可以說範閒對這個人現在是滿懷敵意,他這次回來,不僅僅只是針對二皇子幾人,還有這些曾經向他下過殺手之人。
就算是一些狗腿也不放過!
但是只是一瞬,範閒的怒火便是硬生生的被他壓了回去。
旋即心裡想著自己現在是範思轍的樣子,那麼二皇子此次就是來找範思轍的,但是他不明白的是,範思轍什麼時候跟二皇子有來往了?
心裡想著該什麼回答,隨後便強裝鎮定的道“找我何事?”
說話的聲音被其可以壓低了幾分,顯得有些啥沙啞,因為謝必安畢竟是見過範閒的人,雖說沒有接觸太多,但是對他的聲音怎麼也會有些印象,所以也是擔心其會認出來,小心一點總是好的。
果然,謝必安聞言並沒有懷疑,臉色不改,依舊冰冷,手中之前攔在範閒身前的長劍緩緩放低。
“二皇子只讓我來傳話,到底是何事,我怎會知曉。”
範閒聞言,當下眉頭一皺,但是既然對方已經主動找上門了,去看看也是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