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的臉色僵住了，似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面容冷沉的秦立。
她的喉嚨有些哽咽，身軀輕顫：“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是你們，全是你們的錯，要不是你們我也不會落到這般境地！”
這一刻的秦小終於明白，這一次，她是犯了多愚蠢的錯誤。
可就算她說出這些都是兄嫂指使的，可有人相信她？
不，比起她在外的名聲，兄長一直都以溫善為名，不會有人相信她的任何一句話。
“秦小，”秦立的嘴角帶著冷笑，他看向秦小的目光沒有任何感情，“不是任何人都能夠原諒你犯下的錯誤，你如今為了一些口角，便要謀害顧小姐，日後還指不定做錯什麼事情來，為了天神府，今日，也不能饒你。”
秦小攥著拳頭，死死的，她的口腔裡都被她咬出了鮮血，淚不由自主的浸溼了臉龐，滿心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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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逐漸的轉頭，目光望向了羅飛。
這個曾經真的把她愛如珠寶，疼入心中的男人，亦是她將他差點推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在這世上，應該沒有男人會比羅飛對她更好了。
當初她所愛上的那個人，在被父親發現之後，他的第一反應便是磕頭求饒，不惜發誓此生再也不會見她。
只有羅飛……
在剛才他還想出聲維護她，卻不知是她聽信了讒言，把他給害了。
或許真的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這一生所發生的事情，如走馬觀燈般的從她的眼前而過，她才發現，她活的是有多愚蠢。
如果……
她不是出生在秦家，也不會養成自私的性格，無論是父親還是兄嫂，教給她的從來都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若她不是出生在秦家，她就不用講究門當戶對，興許早就把自己嫁了，亦是不會因為流產而導致終身不育。
可她從未想過害任何人的性命啊。
這一次，只是兄嫂用她的把柄威脅她，她真的是太想嫁人了，太想離開秦家，但她一開始也沒想讓羅家覆滅。
她僅是以為……頂多給羅飛一些不足以致命的傷害罷了。
然而，她太愚蠢，想不到兄嫂是要害顧一一，後來已經箭在弦上，她沒有辦法，想要把自己摘除的一乾二淨，就只能放棄羅飛。
秦小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秦家教會了她自私，卻從未教過她，如何回應別人……
“姑姑！”秦妃兒已經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她痛心疾首，“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了一些口角，你便要如此殘忍嗎？”
秦小嘴角抽了抽，不再多言。
以前的秦妃兒是個例外，處處只會為別人考慮，奈何她也是秦家的人，從小耳濡目染，不知道有些關懷，到底是真是假。
……
在場當中，最為淡定的怕是只有風如傾與秦宸兩人。
秦宸許是怕風如傾站的太累，很貼心的去為她端來一張椅子。
顧一一一看這還得了，急忙屁顛屁顛的跑去端著一個果盤走了出來，美滋滋的將一個蘋果用手帕擦了擦遞給了風如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