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時間沒能承受的住？
慕老太太的眼睛滴溜溜的轉動：“慕小九不是你親生的也沒關係，反正她是我們養大了，若不是我們，她早就餓死在外了，你現在去找小九，必須讓她原諒我們，若是小九能回來，對我們的利益比青蘿母女更多！”
慕逸停下了笑聲，不敢置信的望著慕老太太。
他的目光定定的，像是第一次認識她。
以前他怎麼從來沒有發現，母親是如此利益至上的人。
清雅都已經死了，她絲毫不曾傷心，就好似……從不在乎似得！
那是她的親孫女啊！
以前對慕小九如此，現在對慕清雅，亦是如此！
狠心無情到讓人的心臟都在顫抖。
“娘，清雅是你的孫女，親生孫女！”他的聲音帶著絕望。
哪怕他之前多少次對慕老太太失望，也沒有像現在這樣絕望過！
他的母親，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豺狼。
為何他竟然從未發覺！
慕逸緊緊的攥著拳頭，他的拳頭都在顫抖，目光中帶著震怒之色。
慕老太太的語氣有些不耐煩了：“清雅是自作自受，誰讓她們母女要給民王府的郡主下毒，還誣陷慕小九，她如今是死有餘辜！你難不成指望我老太太去救他們？”
是的，死有餘辜！
可如果不是母親一直以來對慕清雅的教育，也不會讓慕清雅養成了不辨是非的性子！
慕小九說的沒錯，即便慕小九在慕家，也不可能因此就和慕清雅有那所謂的姐妹之情。
反而會讓慕清雅死的更早！
但這些話，最沒有資格說的就是她！
“呵呵！”慕逸低聲笑了起來。
那笑聲帶著諷刺與嘲弄。
最後，他笑得越來越大，帶著森寒，有些滲人。
“當年，你計劃要賣了小九的事情，小九早就知道了，所以她才會消失，一直不回來。”
慕老太太的身體僵了僵，蒼老的容顏唰的一下慘白。
難怪慕小九對她都不理不睬，這些話她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當年，慕小九雖然不是我親生女兒，但你並不知道這件事，在你不知道的情況下，你都能做出這樣的選擇，可見，你本就是一個狠心之人。”
“所以，她一走了之，數年未歸，直至我在娶青蘿之前，遇到了危險，明明是小九路過救了我，偏偏你欺騙我是青蘿所為，還稱她為救我不顧性命！”
“我們慕家，所有的悲劇，都是因你而起，你才是那個罪魁禍首，最該死的人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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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句話，他是吼出來的，一雙眸中帶著赤紅的怒火，整個人都如同一頭髮了瘋的獅子。
慕老太太的臉色由青轉白，從白轉青，她死死的咬著唇，剋制住自己顫抖的身子。
“我是你母親，你居然敢如此對我！”
不管她做錯了什麼，或者做了什麼，都改變不了她是他母親的事實。
結果……
他現在敢如此大逆不道，還敢讓她去死！
“我現在命令你，立刻去找慕小九，必須把她找回來！否則，你這一輩子，都別再回來！”慕老太太一咬牙，揚起了頭，囂張而高傲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