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跟你們說，人家落寒本碩讀完不會超過三年，他現在至少是達到了研究生的水平，普通的本科教育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作用了。
到時候被你們學弟比下去了，你們不嫌丟人我都替你們臊得慌。”
於此同時，落寒有收到了幾個科學因子+2，+1......的通知。
......
鄭龍和百里瑾說完就去了教室，一進門看人已經來齊，鄭龍就說道：
“數學營已經開營半個月了，今天我們來此考核。”
鄭龍說著就把試卷直接發了下去，一張試卷涉及方方面面的考點，只要最近上過的課，幾乎都考了。
滿分200分，40%的高數，60%比高數更高階的東西。
大部分學員看著試卷欲哭無淚，感覺博雅就是在玩他們，他們進入數學營之前也只是擅某一個分支，或微積分，或者數論......
這半個月上課進度飛快，他們也就是聽個囫圇吞棗，如今直接砸過來一個大雜燴，沒辦法，含著淚也要往下做，先挑自己會的吧。
然而這些試卷對落寒來說，確是小意思，其實百里瑾他們一直低估了落寒的能力。
落寒每天都在用學習空間，學習時間是被人的兩倍，智商高達175，進步能不快嗎？
落寒現在數學等級已經4級（31000/100000），半個月提升了1000點經驗值，按照系統的劃分怎麼都有博士生的水平，還是數學全不分支的博士，不會是單一的分類。
這次考試沒限定時間，答完了就交卷，現場批改卷，然後下午講卷子。
不到兩小時，落寒起身，交卷，回到桌前拿起習題冊繼續做題，整套動作行雲流水的。
不光是其他學員，就連鄭龍都看的一愣一愣的。
百里瑾出這張卷子預計的是至少要三個小時才能做完，當然要是又不會的題目跳過就另說了。
落寒這才用了一半的時間就交了，鄭龍可不相信他會挑題。
鄭龍在吃驚，也要拿起卷子開始批改，毫無疑問，滿分200，鄭龍只在卷子上畫了幾個對勾，而後打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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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故意營造出的緊張氣氛，鄭龍還專門大聲宣佈：“落寒，200分。”
講臺下方的所有學員心裡都不約而同的對鄭龍豎了個中指，嘟囔了一句國罵，不過他們手底下做題的速度也同時快了幾分。
落寒看著是面無表情，盯著習題冊，連頭都沒抬起來一下，好似陷入了思考。
其實注意力全早都被系統吸引走了，落寒聽著系統的提示音：+1，+0.5、+05......心裡樂翻了天。
落寒決定，後半個月不能在這樣低調下去了，就今天一天落寒收穫都已經超過15了。
落寒現在看周圍這一個個同學，都覺得是大肥羊，必須狠狠的薅一把羊毛下來，不然他不是白來了麼？
試卷批改完成之後，百里瑾拿著成績表一瞅：“落寒，200分，無可挑剔。第二名，毫無懸念，顧嘉175分......”
百里放下成績表對鄭龍說道：“我也看完了，你來分析分析這些孩子吧，落寒就算了，最後再說他。”
鄭龍拿出隨身的小本本，他早已經把三十五個學員，在試卷上反應出各自擅長和不擅長的類別做好了統計。
鄭龍完美的做好一個助手應該做的工作，對百里瑾說道：“顧嘉在拓撲學方面有很大問題，他的分全扣在這了。”
百里瑾想了想說道：“我記得他之前在國家隊的的時候，這方面就不行，本來還想全科培養，開來是不行了，到時候讓他挑個兩三科專攻吧。”
百里瑾有些可惜，現在的數學界幾乎所有人都希望大一統，而精通各個科目的全才，無疑是最受歡迎的。
鄭龍繼續翻動他的小本本，又道：“從幾次測試成績來看，排第三名是單平城，但是要把性格等其他因素考察進去，這個單平城就會跌落到第六。
從著半個月瞭解到的情況來看，這個學員性格太獨，每天陰陰沉沉的，情商也不高，心胸也比較小。”
百里瑾右手輕輕扣著沙發扶手，說道：“這個學員我有印象，前年他就入選過國家隊，去參加IMO了，那時候他才高二，我記得。”
“是的，那年他拿了銀牌，可以說是非常有天賦，高三要是再去，估計又是一個顧嘉。”
百里瑾拍了拍自己快禿完的腦門：“哦，我想起來，當時在隊裡那些高三的都叫他開心果。”
百里瑾看著鄭龍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開口解釋道：
“他小學就跳了兩級，高二才十五歲，隊裡年齡最小，從來沒住過校，我記得他總弄出些讓人哭笑不得的事，不過大家都比較照顧他。
對了，他高三為什麼沒來，我當時還特意找了名單，沒有他，怎麼回事？”
鄭龍搖了搖頭：“不知道，而且我感覺，他和老師你描述的就根本是兩個人。”
百里瑾點點頭，說道：“行吧，你不用管了，一會兒你幫我把叫來，我找他談談，這麼個好苗子可不能廢了，你繼續說。”
“嗯，然後就是劉香鈴，她的缺點和優點一樣明顯，在數論方向非常有天賦，我的建議是專攻數論。
剩下的學員裡，就沒有這種，某一科目特別突出的，全是很平均那種，分數也都在120到150之間。”
百里瑾贊同的說道：“和我平時上課感覺的差不多，你用的是資料說話，我用主觀感覺，結果是一樣的。
這些學員就按數學系常規路線培養吧！”
“現在就剩下一個落寒了，我有種感覺。
小鄭，我們是不是一直沒探到他的底，所有的考核他都是滿分，我們根本不知道他現在是個什麼水平。”
鄭龍笑道：“老師，其實我早就想說了，落寒絕對比我厲害，一開始他還找我問問題，沒過兩天我就招架不住了，他才去找你的。”
百里瑾點點頭：“是啊，這孩子進步太快了，接受新知識的能力太強了，問的問題也一天比一天深奧。
估計在過一陣，我也招架不住了，畢竟我可沒他那麼全才，哈哈！”
說著說著，百里瑾笑出了聲，絲毫沒有即將被學生超過的不適感。
“行了，就這樣吧，我要多活幾年，看看他能走到哪一步。
小鄭，你就先回去吧，幫我把單平叫來。”
百里瑾剛燒開了水，門外就傳來“報告”聲。
“進來”，百里瑾出聲道。
單平城進了辦公室就站在門口，也沒說話，百里瑾正忙給衝好的菊花茶里加冰糖，一抬頭看他傻站那，直接就說道：
“站那幹嘛？開心果，不認識我了。
過來，給，這是你最喜歡的菊花茶，我專門給你加了好多冰糖。”
單平城一下就哭了出來，哭的撕心裂肺的。
百里瑾走過去把他拽到跟前，拍了拍他的背說道：“好孩子，給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還等著你高三再過來呢，怎麼沒來啊。”
單平城斷斷續續的說：“老師，他們都不要我了......”
......
兩人在辦公室裡談了一個多小時，百里瑾才弄明白。
單平城參加完比賽回國後，他父母就離婚了，他媽直接就出國了。
單平城的父親工作比較忙，經常要出差，他就和他爺爺一起生活。
結果單平城和他爺爺一起出門買菜出了車禍，爺爺當場死亡，他也休養了四個多月。
本來單平城就年紀小，十五歲的年紀，半年內遭遇了，父母離婚親人離世。
之前和百里瑾約定好要參加的競賽也因為身體原因放棄了。
百里瑾根據他那僅有的心理學知識，察覺出單平城是認為他父母，爺爺都不想要他，所以離他而去。
他現在的邏輯是既然所有人都討厭我，那我也討厭所有的東西。
百里瑾判斷現在的單平城有種厭世的感覺，他不光討厭自己，他還討厭所有人，他在和一切事物做對。
除了數學，單平城認為也只有數學沒有背叛他，這也就能解釋單平城之前的所作所為。
百里瑾是在發生這一系列事情之前，最後一個給過他溫暖的人，所以他才會直接崩潰。
百里瑾聽了後，唏噓不已，單平城這是已經有了不小的心理問題了。
百里瑾順著他的邏輯開始思考，這要是發展下去，不就是要厭棄社會，厭棄這個世界，要是沒人管單平城還不知道，會惹出什麼亂子呢！
百里瑾被自己的想法驚出一身了冷汗，這樣一個高智商的人才要是成為了恐怖分子，那後果才是不可想象的。
百里瑾立刻起身前往博雅心理學部，搬救兵去了，這方面他們才是專業的。
百里瑾以前為了當一個好老師，還經常來這串門，所以熟人不老少。
百里瑾敲開一個老熟人的辦公室，周海，他和百里瑾一樣，也是博雅心理學部專門返聘回來的老教授，退休前是系主任。
裡面辦公桌後坐著一個，慈眉善目的老頭，戴著一副黑寬邊老花鏡，兩鬢染霜，看上去五六十歲。
百里瑾還沒說話，他就先聲奪人道：
“呦，今天太陽打哪邊出來的啊，你這個大忙人竟然來我這這串門了。”
“哎呦，老周，你可別埋汰我了，我是搬救兵來了，我給你說啊，我那有一個學生......”
百里瑾直接就用最簡練的語言，把單平城的情況說了個底掉。
對面的周海越聽眉頭皺的越深，等聽完了周海開口道：
“他這個情況已經算是嚴重的，系需要儘快治療。
你分析的沒錯，他現在只是厭棄人和事，之繼續發展下去，就和你推測的一樣，這樣麻煩就大了。”
周海思考了一陣，接著說道：“這樣吧，具體人我還沒見到，光聽你這樣說也不行，我想見見人吧，具體的治療方案也得見了他再說。”
周海好像又想到了什麼，繼續說道：“我就算是見他也不能太刻意了，他對我的身份肯定是排斥了。
我的意見是你最後聯絡一下他父母，看看這個學生對他父母的感官如何？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單平城對他父母肯定也是厭惡，你或許就是他目前唯一不排斥的人。
如果真是這樣，後續治療就得交個你了，我也只能起個輔助作用。”
......
接下來的一週，落寒和顧嘉被百里瑾叫去，大概說明了一下單平城的悲慘事蹟，以及他有心理問題，沒有具體交待，只是說需要他們的幫助。
好吧，這下落寒之前的火氣也發不出來了，誰讓人家有病呢！
說實話落寒也比較同情這個比自己小兩歲的的天才，自己是有外掛才走到這一步，他才是真天才。
於是誰也沒想到，未來中國最耀眼的三顆數學之星，就這是從這刻開始了他們的碰撞之旅。
落寒和顧嘉按照百里瑾的指示，隔三差五的輪著去找單平城討論數學問題。
也只能問數學問題，當然落寒他們試過問其他問題，結果被懟的懷疑人生，一肚子火還不知道怎麼發。
落寒和顧嘉一直在心裡默唸：“他有病，我不氣，我不跟他計較。”
就這樣，每一次去找單平城，兩人就都得提前給自己打好氣，帶著壯士一去兮不復返的心情。
更麻煩的是，交流的問題還不能太難，又不能太簡單，最好是為難單平城一陣，就能被他解出來的程度。
落寒和顧嘉也很無奈啊，不過期間還是有個好消息的。
這一週多的時間下來，落寒和百里瑾的好感度終於到達了50。
中午，落寒在回宿舍的路上，就聽到了系統的提示音：
【叮！宿主自選任務3完成，獎勵自由經驗值5000，一次抽獎機會（1級）】
這還是落寒第一次獲得抽獎機會呢，上次的語言包抽取除外。
落寒一直比較好奇，會抽取些什麼東西出來，畢竟要是用科學因子來抽獎的話，一次就要100，還不知道是幾級。
落寒快速跑了起來，想要回到宿舍具體瞭解一下，開啟宿舍門，落寒發現門縫裡塞了個快遞信封。
落寒撿起來一瞅，寄件人：《數學學報》編輯趙亮，收件人：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