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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告誡

五日後,一朵灰雲落在執事堂的廣場上,從上面走下來一位身穿青袍、面色黝黑的少年。

少年臉色微顯蒼白,臉上隱有抓痕,神色也頗為的疲憊。

少年的雙目,望向廣場上神色匆匆,看起來頗為忙碌的青衣內門弟子,聽著周圍略顯熙攘的聲音,略顯疲憊的臉上,浮現出複雜之色。

突然,一位容顏普通,但雙目格外水靈的少女,走到這位少年面前,輕聲說道:“林師兄,你終於回來了?上個月的門內小比,可是沒見你的人影啊。”

這少年自然是從集霧谷,一路風塵僕僕趕到執事堂的林悅了。

林悅看著面前的少女,嘴角浮現出一抹微笑的說道:“呵呵,原來是鍾師妹,真是好久不見,我最近一直在忙長輩交付下來的任務,所以不在適越門。”

和林悅主動打招呼的少女,正是與他一同入門的鍾靈此女。

林悅的精神力在此女身上一掃而過,發現此女已經進入了練氣中境後,再次笑呵呵的繼續說道:“鍾師妹的修為,也已經進入了練氣中境,真是可喜可賀之事。”

鍾靈聞言,雙目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嗔怒道:“林師兄可不要打趣人家,我看林師兄的修為,可是還要比我這位六靈脈,還要強上幾分的。”

此女亦嗔亦喜的模樣,倒是讓其顯出幾絲嫵媚之意來。

林悅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話鋒一轉的打聽起了門內小比的事情來。

鍾秀似乎心情不錯,嘰嘰喳喳的將宗門小比的情況詳細的說了起來,接著又在林悅的旁敲側擊之下,將星辰閣最近發生的事情,也簡單的提了幾句。

半個時辰後。

“林師兄,我看你神色疲憊,臉上亦有傷,今後還是小心一些,我還有些事情,這便告辭了,”鍾秀緩緩站起身來,雙目中波光流轉的盯著林悅臉上的爪痕,認真說道。

林悅聞言,心中一暖,抱拳沉聲說道:“多謝鍾師妹關心,以後若有閒暇,我定會登門拜訪。”

鍾秀嫣然一笑,意有所指的說道:“林師兄一向獨來獨往慣了,可別真的忘了我們一起入門的情分便是。”

如此說著,此女便站到了灰雲之上,頗為瀟灑的揮了揮手,灰雲緩緩升空,整個人逐漸消失在林悅的視線中。

林悅站在原地,微微愣神了片刻。

半刻鐘後,林悅便神色平靜的朝著執事堂二層走去。

……

……

執事堂二層的某個房間內。

張冰鈺隨意的坐在椅子上,看著擺在眼前的數十具妖獸屍體,面白無須的臉上,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訝異之色,口中卻是淡淡說道:“我果然沒有看錯人,林師侄不論是實戰能力,還是心智毅力,都算得上不錯。”

如此說著,張冰鈺的抬起頭顱,目光在林悅臉上的抓痕上輕輕掃了一下,語氣變得緩和了幾分的繼續說道:“至於師侄方才說的紫眸銀鼠,既然此妖獸已經達到了三級,自然不是師侄能夠對付的,而且對我而言,這些妖獸材料也只是拿來實驗一番,少上一隻兩隻,倒是無妨,師侄不用太過擔心的。”

林悅聽到此言,心中這才大松了一口氣的恭敬說道:“多謝張師叔大度。”

張冰鈺微微一笑,右手對著地面的妖獸屍體虛空輕輕一拂。

霞光在地面上一卷,這些妖獸屍體頓時全被其收了起來,做完這些後,張冰鈺的目光,在林悅的身體上一掃之後,整個

人突兀的站了起來,身形一晃之下,便來到林悅的身後,接著毫無徵兆的對著林悅的天靈蓋輕輕一拍。

張冰鈺的速度實在太快,林悅根本來不及做任何的反應,便覺得頭頂微微一痛,接著一股奇寒無比的氣息,便鑽入了他的體內,並且飛快的沿著體內主要的經脈遊走了一圈後,這股奇寒的氣息,便砰然化為無數道精純之極的靈力,消散在林悅體內。

林悅只覺全身的經脈,突然一震酥麻,靈海也是詭異的一張一縮了一下,隨即只覺胸口一熱,一口粘稠之極的黑色鮮血,從其口中噴出。

而已經再次坐在座位上的張冰鈺見此,眉頭微蹙,屈指輕輕一彈,黑色鮮血便被一股有藍色冰團包裹著,瞬間化為無數黑色冰屑,轟然消散於無形之中。

直到此時,林悅才突然覺得整個人精神一振,先前的疲憊之感不但蕩然無存,而且本來有些受損的經脈,也在剎那間恢復如初,體內的暗傷更是十不存一。

另外,林悅自覺因損耗靈力過度,而導致靈海有些暗疾的問題,也迎刃而解。

大咧咧坐在椅子上的張冰鈺,此刻似笑非笑的看著林悅。

林悅就算再遲鈍,也終於明白過來,這位張師叔先前看似突兀的舉動,實際上是在幫助自己療傷,而且在舉手投足之間,還給了他一些好處。

林悅趕忙對著張冰鈺恭敬的行了一禮,誠懇說道:“弟子林悅,感謝張師叔。”

張冰鈺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淡然道:“你不必感謝我,你為我收集妖獸材料而身有隱疾,我出手也是自然之事。”

看到林悅依然一臉的恭敬之色,張冰鈺頓時覺得林悅變得順眼了許多,當即微微一笑的說道:“當然,這件事你辦的不錯,我作為師叔,自然也不能虧待於你,我這裡還有兩枚對你們練氣弟子有用的凝靈丹,便給你了。”

如此說著,張冰鈺對著桌面輕輕一點,一個小瓷瓶便出現在了桌面上。

林悅自然是再次稱謝的接了過來。

張冰鈺滿意的點了點頭,神色變得嚴肅了幾分的說道:“此次讓你幫我收集妖獸材料,確有幾分逼迫你之意,但是你斬殺馬師侄是事實,我並無越權之嫌,你可知曉?”

林悅心頭一凜,趕忙答道:“弟子明白。”

張冰鈺卻是自顧自的繼續說道:“收集這些妖獸材料,自然耽擱了你的修行,不過你本就是三靈脈,築基基本上沒有希望,倒是利用此次機會,提升了實戰能力,對你以後在星辰閣立足,自然有著不小的幫助。而且,我剛才觀你體內,發現你體內的氣息似有小幅度的漲落,應該是要馬上進階了,我想這與三個月的磨礪,也有著不小關係吧?”

林悅自然知道一位築基修士的眼光,是何等的毒辣,自然不敢隱瞞的再次點了點頭。

張冰鈺見此,臉上浮現一抹沉吟之色,片刻後還是說道:“我已經將八極拳經傳於你,既然你此事辦的不錯,我便好人做到底,這瓶回春水便給你罷,有了這回春水,以及早就給你的鐵骨液,你便可以真正開始修習這八極拳了。”

說完之後,張冰鈺再次對著桌面一點,一個翠綠色小瓶便出現在桌面之上,並且微微一頓後,朝著林悅緩緩飄了過來。

林悅心中一喜,他一直未曾修煉八極拳,主要原因便是缺少這回春水,而此物又極其稀少,他正為此而發愁,這次張冰鈺居然如此大方的給了他,他哪有不高興之理?

林悅趕忙伸手,將翠綠色

小瓶接了過來,放在了懷中。

“好了,既然如此,你便回去吧。”

張冰鈺擺了擺手,便說出了送客之語。

林悅不敢多說的對著此人再行一禮後,身體一轉的走到了那堵閃著白光的牆壁前,接著整個人體表騰起青光後,毫不客氣的撞了上去。

下一刻,林悅便出現在了執事堂二層的樓梯位置,他的臉上,則是一副陰晴不定的表情。

原來,在林悅“撞向”牆壁之際,張冰鈺雖然淡然,但包含告誡之意的傳音,卻是在他的腦海中響起。

“林師侄,我觀你心志堅定,心氣也是頗高,但是以三靈脈之資,想要強行築基,危險程度比強行開靈只高不低,你好自為之。你切記,資質越差,築基時對靈力的精純度的要求越高,而三靈脈的資質想要築基,便需要比正常練氣弟子精純三倍的靈力,同時,對精神力的要求也是極高,否則,只會迎來爆體而亡的下場。”

“此為我最後告誡之言,此後,你我便再無任何特殊關係,你以後行事,絕不可冒用我之姓名,切記。”

“另外,最近小心一些!”

……

……

林悅回憶著張冰鈺這段大有深意的傳音,一時之間,心思頓時有些不定起來。

對於張冰鈺築基艱難之語,林悅自然是銘記在心,但是他絕不會因此而停下修煉的腳步,築基,是他必行之事。

而最後那句沒頭沒尾讓他小心之語,卻是讓林悅心頭一凜。

“難道我會遇到什麼危險不成?”林悅口中喃喃自語了一句,最後還是滿腹心事的離開了執事堂。

林悅自然不知,當他離開之後,有一道青色身影,從某處空間中一閃而出現在張冰鈺身前,並且頗為隨意的坐在了張冰鈺對面。

這道青色身影身材高大,氣息不下於張冰鈺,正是適越門副門主劉廣元。

“劉師兄,我看你對林悅此子,也頗為關注啊,”張冰鈺似乎早就知道劉廣元就在附近,此刻大有深意的說道。

劉廣元則是神色不變的說道:“黃師兄讓我對此子多關注一下,我自然是照辦了,不過,張師弟似乎也對我適越門的這位弟子,頗為另眼相看。”

張冰鈺淡漠道:“此子心性不錯,若非三靈脈資質,我倒是想將其收為親傳弟子,不過,此子作為誘餌之事,對他卻是確實有些殘忍了。”

劉廣元搖了搖頭,冷聲道:“這是我等商議後,閣主師兄親自點頭的結果,你我此時說此事,又有何益處?而且,那位叫任世海的師侄的下場,也並不比林悅好到哪裡去,也沒見張師弟如此感慨。”

張冰鈺嘆了一口氣,有些不甘的說道:“當時我人族與海族的約定,看似公平,實則對我人族是大大的不利,他們海族能到我人族之地興風作浪,但是我人族又如何如他們海族一般,進入他們的地盤?”

劉廣元臉上絲毫表情也無,雙目中卻是同樣閃過一絲蕭索之意:“海族整體實力,比我人族強上不少,這在當時也是無可奈何之事,只是希望此次這兩位低階紅鱗海族,真的只是私自行事,否則,怕又是一番腥風血雨了。”

張冰鈺沉默了一會兒,淡淡說道:“若是這位紅鱗族的低階弟子,真的太過強大,那我等也只能寄希望於吳師侄了。”

突然,張冰鈺話鋒一轉的說道:“劉師兄,看來林悅此子手中,真的有一塊千年寒髓,不知此物最後會落到誰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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