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楠心中苦笑連連，我也沒說過這種話。
很多時候面對妖女是不能解釋的，他輕輕拍打餘嬌嬌的後背，像哄小孩似的說著，“以後再也不說了，我老婆最好了。”
餘嬌嬌在他懷裡膩歪了好一會兒，聽了不下幾十句土味情話才平靜下拉。
林楠也是挺尷尬的，餘嬌嬌選了最舒服的一種姿勢，整個人躺在他懷裡，小腦袋墊著他的胳膊，兩隻手抱著他的脖子，眼睛一眨不眨，好像生怕已看不見他就會消失似的，一直傻笑著看。
‘走光了。’林楠不敢說，儘量不低頭看。他在餘嬌嬌的肉臉上捏了捏，白裡透紅，彈軟無比，手感沒的說。
“現在沒事了吧？”
“嗯嗯！”餘嬌嬌笑嘻嘻的點頭，乖巧的用小腦袋蹭他。
林楠有幾個疑問：“你剛才究竟怎麼了？”
回想起那種狀態，他心有餘悸。
若非自己體內有金色血液，他極度懷疑那一幕，會定格為永恆，他將被永遠的困在那個動作上。
坐於木椅，被瘋魔般的餘嬌嬌弄著，一直到死去，兩人全部化作枯骨，意識消失。
“啊？我剛才怎麼了？”
餘嬌嬌迷茫的眨了眨眼，“有發生過什麼嗎？”
“你，不記得了？”
林楠後背一陣發寒。
餘嬌嬌不解的看著他，搖了搖小腦袋，“難道老公不是因為很舒服，覺得我有用，所以最喜歡我了嗎。”
林楠環在少女背後的手顫了一下。
不過，他很快意識到不能退縮，越是這種時候，越得給予對方安全感！
餘嬌嬌發現他抱得更用力了，嬌笑不已，大眼睛舒服的眯成了一條線，雪白的小腳丫脆生生的晃來晃去，一下下的敲打著他的大腿。
隔著一層布料摩擦時沙沙的聲音，像安眠曲一樣令人心情平靜。
...個屁！
林楠疼的頭都大了，他本以為最危險的是千面女帝，原來餘嬌嬌也是個定時炸彈，從心口處蔓延出的赤黑色紋路到底是什麼，和赤焱有關？
想到這兒他恨不得把赤焱抽筋扒皮，這就是個鬼魂，一直想搶奪餘嬌嬌身體，把他和餘嬌嬌都騙了！
林楠嚴肅的說：“我問你幾件事，你要如實回答，不得隱瞞！”
“嗯。”餘嬌嬌甜蜜的笑著。
“你平時有沒有覺得身體不對勁，比如，失去了某一段記憶，忘記自己幹什麼，突然出現在陌生地方。”
“問、問這個幹什麼。”
餘嬌嬌臉色一變，目光躲閃的看向一邊。
她表情變化明顯，林楠自然是捕捉到了，把她的小臉扭回來強迫和自己對視，冷聲道：“到底怎麼回事？”
餘嬌嬌被嚇到了，恐懼的捂著小腦袋搖晃，“我沒病，你別兇我！”
林楠一看不對勁，餘嬌嬌的身體迅速發熱，心口的赤黑色紋路又要蔓延而出，他趕緊柔聲說道：“對對，沒病，你是個好女孩，正常得很。”
他像哄嬰兒一樣搖晃著餘嬌嬌小小的身軀，眼角餘光緊緊的盯著那些毒蛇般的紋路。
逐漸的，開始消退，餘嬌嬌再次恢復平靜。
似乎是累了，閉著眼睛發出輕微的鼾聲。
林楠松了口氣，現在不宜過多刺激，先平靜一段時間，等狀態好的時候再問。
正當他沉思時，倏地，餘嬌嬌睜開眼睛，眼神讓人有點陌生，一道戲謔的聲音傳了出來：
“我就說了，餘嬌嬌不能離開的是我，你在她身邊，只會害了她！”
林楠慢了一拍才反應過來。
“赤焱，是你這個鬼魂！從餘嬌嬌身體裡滾出來，否則我繞弄不了你！”
林楠惡狠狠的掐著餘嬌嬌脖子，直到餘嬌嬌臉上浮現痛苦之色，才慌忙鬆手。
赤焱先是冷笑道：“你拿我沒辦法，除非殺了餘嬌嬌。”
旋即話鋒一轉，“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和你一樣，都想保護餘嬌嬌。”
“她的異狀是因為道韻，剛則易折，她和千面能達到那種修為，是有代價的。”
“什麼代價？”林楠問。
“我也不知道，她沒告訴過我。”
赤焱意味深長的說：“但十之八九和你有關，只要你離開她，她便是真正的無垢築基，沒有任何弱點的真仙！為她著想，就離開她。”
林楠擰眉沉思，下意識覺得赤焱沒說謊。前往三千道峰世界時，前三峰，有一座血煞氣息沖天的山峰，和餘嬌嬌身上赤黑紋路的氣息，極為相似。
他自己有驚無險的抵達了慈悲峰，覺得不過如此。認真回想一遍，這是因為他本就是功德系統的被選召者，未進入三千道峰之前，已經是慈悲峰預設的主人了。
不需要艱難的攀爬，順其自然登頂。
其他的道峰，並非如此。
越往前，付出的代價越大。
“我明白了。”
“算你識趣。”
赤焱驚喜的說：“那就把餘嬌嬌送走，再別讓她找到你！”
“不，我明白的是...”林楠瞥了赤焱一眼，淡笑著說：“只有我盯著餘嬌嬌，她才會是一個人！而不是失去七情六慾的魔頭！”
“那樣的真仙，成仙又有何意義？”
林楠目光炯炯的盯著赤焱，“對她來說，在乎的只有修為和法力？我看不見得！赤焱，你一昧的想讓餘嬌嬌離開我，踏上修仙路，肯定有所企圖！”
赤焱憤恨的咬著牙，如同被踩到狐狸的尾巴。
“敢對餘嬌嬌出手，我會讓你感受一萬遍地獄輪迴的痛苦。”林楠冷淡的說。
沉默了一會兒後，赤焱妥協似的嘆了一聲：“你猜的沒錯，餘嬌嬌成仙對我有幫助，但...我不會害她，言盡於此，你信也罷，不信也罷。以後好生待她，她情緒穩定應該不會出現那種狀態，若再次出現...用你的道血。”
赤焱自嘲的笑了笑，“這東西都捨得用，大概你也不會害她了。”
“道血...那是什麼？”
林楠心中一動，得知了金色血液的名字。
道血！
一聽就是了不得的玩意。
沒等他深入詢問，懷裡的餘嬌嬌閉上眼睛，大熊貓上下起伏，平靜的睡著了。
林楠捋了捋餘嬌嬌凌亂的秀髮，把她放在床上，蓋好被褥休息。
“喂，出來。”
回到客廳，他沒好氣的一腳踹在蛛絲大繭上。
沒動靜。
林楠氣得牙癢癢，揪著紫色大辮子使勁往外拽，發現紫朱竟然嚇暈了過去，嘴裡兀自喊著‘別吃我，先吃林楠，別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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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不上用場的廢蛛！
他扛起來扔到了另一個房間。
“我太難了。”
林楠在客廳中盤膝而坐，大腦一片亂麻。
餘嬌嬌，道血，圖謀不軌的赤焱。
林初雪還不知生死，或者乾脆當了二五仔投靠合歡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