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虛望著妲婍，剛才她把臉緊緊貼自己的腰部，蹭來蹭去，淡淡的幽香傳出，鼻息還打在自己的敏感位置。
怎麼可能沒有反應嗎？
他無奈收回目光，說道：“我餓了，有早餐嗎？”
“有，你洗漱完畢就去飯廳吃吧，師父，我能寫封信回青丘國嗎？我想把我可以溝通天地這件事告訴我孃親，讓她開心一下。”
“可以。”
“謝謝師父。”
她蹦蹦跳跳走開，腦海全是剛才那一幕，還在想到底是什麼東西頂她臉。
想著想著，無意中撞到正向她走來的安知魚。
她差點彈出去。
幸好，安知魚抓住她的肩膀，道：
“妲婍，臉上的小酒窩都笑出來了，是不是有開心的事情，能講給我聽聽嗎？”
她轉身看看，李虛已經去飯廳吃早餐，她左顧右盼片刻，輕聲道：
“師父剛才用東西撞我。”
“什麼東西？”
“就是……”
妲婍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支支吾吾，吞吞吐吐：
“我不知道怎麼形容。”
“是這樣撞你嗎？”
安知魚彎腰，將她的腦袋往自己的身上按去。
duang……
妲婍的視線越來越模糊。
臉被什麼東西壓住，呼吸有些困難，想說話，可是說不出來，不斷地掙扎，最終安知魚才將她放開。
妲婍紅著臉，大口呼氣：“知魚姐姐，你差點悶死我。”
安知魚滿臉嚴肅道：“我用你練習一下，看看到時候能不能將你師父悶死？”
妲婍嘴角抽搐：“你這個完全犯規，我師父不是這樣撞我，懶得跟你說，我要去寫信。”
“去吧，寫完找我玩。”
“不找。”
“你不找我，我就拿剛才那個考驗你師父。”
“哪個師父經得起這樣的考驗，我寫完信立刻找你，別找我師父。”妲婍趕緊去寫信。
見她匆匆開來，安知魚笑了笑，道：
“妲婍真好騙。”
安知魚收回目光，可沒有閒得去找李虛或者她玩，突破到一品望道境已有一段日子，師兄已經悟出三個一品道法，御劍術，海底撈月和怪蟒翻身。
而她一個一品道法都沒有悟出來。
她本來是打算先突破二品聞道境再修煉道法，可是沒有任何破境頭緒，暫時先不考慮破境，先悟出一個道法再說。
她修的是青蓮道，因此領悟的道法必定跟蓮有關。
打算去蓮花池找找靈感。
要是還沒有頭緒，就問自己的師父。
……
妲婍很快將長長的信件寫好，跑到師父面前：
“師父，這信該怎麼寄出去？”
她以前在的書院都有專門的驛館，信都是透過書院驛館寄出去，但是，太虛書院明顯沒有。
“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我們書院門口邊上有一個小木盒，你把信件放裡面就好，等會有信使來這裡，信使會把信統一收到驛站，你只要把錢給信使就好，記得貼信標。”李虛道。
顓頊國有專門的送信業務，叫驛站，每個鎮都有，由專門的信使御劍送達。
顓頊皇室為了保證信件不會被人偷拆，創造出一個安全秘術“信標”，只要在信件上貼信標，要是其他人動了信件，那麼他就會立即被鎖定捕獲。
“我去找找。”
妲婍跑出去，果然看到有小木盒，只是不太顯眼，不仔細看，根本就不會注意到，將信放進去。
一個時辰後，果真有信使御劍飛來收信件。
等信使離開，她跑回來。
本來是想找安知魚玩，可是發現她正盯著蓮花池中的四季荷花發呆，應該是在悟道。
不遠處的青蓮院長在修煉，唐生在練劍。
“大家都這麼勤奮，我不能偷懶。”
妲婍趕緊跑去找李虛，遠遠看到他正悠哉悠哉地喝酒，手中捧著一本書看得入神。
千年難得一遇，師父在看書。
她這是第一次發現李虛在看書。
“師父到底在看什麼書，我偷偷過去瞄幾眼。”
她躡手躡腳過去，即將來到他身側，李虛手中的書被他瞬間收到儲物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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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看到了一個字：“房。”
妲婍問道：“師父看的是啥書？不能給我看看嗎？”
李虛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不能，找我何事？”
妲婍抽出一張椅子，坐李虛旁邊：“師父，我現在可以順利溝通天地，下一步是不是要開始修道？”
“對。”李虛問道：“你想修什麼道？”
“不知道，師父，你修什麼道？”
李虛脫口而出：“下水道。”
“下水道是什麼道？”
“等等……”李虛感覺這一幕似曾相識，好像什麼時候問過。
“不重要。”
李虛輕輕抖著腿，緩緩道來：
“大道三千，只要選擇一條道路就好，自己喜歡什麼就修什麼，比如唐生，修劍道；安知魚和青蓮院長，修青蓮道；太學府祭酒，修刀道；御史大夫，修御獸道，我有一個朋友修畜生道。”
“師父，你還有朋友？”
“我上次不是跟你說嗎，我一個朋友是剎那樓的常客。”
“我以為你只是說說。”妲婍根本就沒有把他的話當回事，因為師父有時候的話很難讓人正經起來。
“膚淺。”
“你的朋友怎麼修畜生道，我感覺畜生道怪怪的？”
“他跟我說人有極限。”
“厲害。”
妲婍豎起大拇指，師父的朋友果然不普通，不走尋常路，看來又是一個高手。
李虛慢慢道：“畜生道有一個好處，就是四品入道境，不用經歷十二次天劫，只要完成十二生肖的蛻變，就可以五品得道成仙，總之三千大道，條條皆可成神，成大道掌控者，你想好修煉什麼道了嗎？”
妲婍搖搖頭，兩隻狐狸耳朵一動一動，認真看著李虛，不管什麼時候，都覺得師父好好看。
李虛望著她一動一動的耳朵，很想伸手摸一摸。
“你就從來沒有想過修啥道？”
“沒有，要不是碰到師父你，我這一輩子可能都無法溝通天地。”妲婍望著師父，耳朵動了動。
“反正我也是閒，我幫你尋道吧，慢慢找，總會找到你的道。”
“師父，要是你找不到我的‘道’怎麼辦？”
“怎麼可能，師父可是專業的‘尋道者’，世上就沒有我找不到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