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小時後。
武家住管理的30名土人士兵從遠處跑回來。
他們衣服汗溼、形象狼狽,經歷了急行軍。
看著這些人羅伊姆氣不打一處來。
又無可奈何。
武家住會功夫不是秘密。
同樣距離、同時往回跑,武家住整整比普通士兵快2小時。
其實羅伊姆不知道,武家住回來的速度比普通士兵快2.5小時,他利用半小時提前解決哨兵,配合蔡德隆悄無聲息進入軍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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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蔡德隆帶著隊伍已經撤到一處安全山谷。
其中張新也混在其中。
大家顯的很開心,因為剛剛襲擊軍營完全不費力。
除了一個崴腳,沒有其他人受傷。
“蔡大哥,沒想到反抗軍如此弱。”一個三十來歲的武者興奮道,“過去想也不敢想,我們這些武夫能打敗叛軍。”
蔡德隆失笑,他不著痕跡看了眼坐在角落後面,像隱形人一樣的張新。
如果沒有武家住裡應外合,或許也會成功,但肯定是慘勝。
反抗軍不是豆腐。
人家能打下泗水城,便是證明。
“好了,”蔡德隆壓壓手,“大先保持安靜,先把搶來的武器分發下去。”
武器主要是三八式步槍和一些手雷。
這些日式武器128名‘駝鳥’,以前在村子裡練過,所以會用。
後來加入的75名武者中、僅只有幾個人會用。
這75名武者都是蔡德隆過去認識的朋友,或者是朋友的朋友。
步槍數量不夠不手一支。
全部分給了村民。
其中95人分到步槍、每人20顆子彈。
5人分到南部式手槍。
75名武者沒有分到熱武器,他們更習慣刀棍。
“大家今天在這裡休息一晚,明天我們按計劃走山路去泗水城。”
“蔡大哥這些錢怎麼處理?”
還是剛才那個中青年,指著堆在中間的‘錢山’問。
他的問題,也是大家關心的問題。
平日裡大家一天只掙2角、3角,而這裡至少有200至300百萬盾。
眾人從未見過這麼多錢,眼睛裡難掩渴望。
“無規則不成方圓,事前已經說清楚,我們有僱主,所有戰利品屬於東家。”
“老蔡,東家又不在這裡,我們每人分一疊應該不要緊吧。”
1疊也就是1萬。
如果有一個爪哇籍婆娘,1萬盾可以買1000丘地。
誘惑大到沒邊。
這次說話是一個大鬍子,生的體型魁梧。
其人40來歲,練習八卦刀35年。
屬於很厲害的一類高手,赤手空拳1人能打20個普通人。
蔡德隆視線從新招武者們身上掃過,“有人贊同嗎?”
看上去他要進行投票表決。
“老江。”又是一個中年人站起來,朝大鬍子拱拱手,“我們習武之人講究‘信義’,如果這樣做了,會讓老蔡失信於人。”
大鬍子當然也想講‘信義’,可還有‘鳥為食亡’這句話。
“舉手報票,”大鬍子回頭,目光從武者們身上看過去,“少數服從多數。”
他相信大家和自己有同樣想法。
畢竟不是小錢,而是一輩子也賺不到的數字。
蔡德隆目光從眾人身上掃過,絕大多數人目光渴望。
如果不做點什麼,事情會超出控制。
隊伍也就崩了。
想到張新說過,果斷擊殺帶頭鬧事的人....
蔡德隆決定按張新說的做,果斷掏出自己的勃郎寧對大鬍子開槍。
槍聲在空曠的野外迴盪。
眾人目若呆雞。
大鬍子胸口中槍,人還沒死。
嗬嗬...地往外吐血。
子彈留在肺中,顯然是活不成了。
“還有人要分錢嗎?”
蔡德隆走到大鬍子身前,居高臨下、對其頭部又補一槍。
大鬍子當場斷氣。
無人應答。
因為蔡德隆表現出來的果斷、和兇狠,和他人設不符。
大家印象裡,他是個老好人,宋江似的人物,什麼時候這麼兇殘了?
蔡德隆知道立威機會難得,又道:“大家既然決定加入我的隊伍,就要服從規矩,該你們賺的錢一分不少,不該拿的錢,一分不許拿。”
除了風吹樹林的沙沙聲,近兩百人無一人說話。
寂靜無聲。
張新坐在角落裡,悄悄把開啟保險的勃郎寧別在後腰處,雙手朝蔡德隆抱拳,大聲道:“謹遵蔡大哥吩咐。”
張新這個哏捧的及時。
眾人齊齊朝蔡德隆躬身抱拳,確定了他的決對領導地位。
見此張新在心裡長長地松了口氣,差點玩砸。
好在老蔡幡然醒悟,及時挽大廈之將傾。
第二天傍晚,張新從大深山裡返回野鷺灣。
之前鄭奕住的野鷺灣是大工地,現在自己的2.5萬丘地是大工地。
數棟更漂亮、高大的車間正在施工中。
其中學校施工程序最快,周邊配套開設有幾家磚廠、瓦廠,他們產量充足,材料供應量大。
加上幹活人多。
一層的房子,一天可以蓋好幾棟。
晚飯後,在涼爽的車間裡內,張新和千尋面面坐在一張桌子兩邊。
洪遠春又提要識字學徒,至少要認識數字、懂尺寸和其它基本計量單位。
昏黃暗淡的電燈下面,張新在編寫掃盲班教材。
千尋在編寫護工、應急包紮類教材。
忽然想到什麼,張新把10盾錢透過桌子中間遞過去。
“什麼?”千尋小臉表情迷茫。
“這是你過去兩個月的工資,我一直忘了發。”
“...”
千尋更懵了,自己不是俘虜嗎?
什麼時候變成僱員了?
張新大概能猜到千尋在想什麼。
按張新尿性,他也不想給千尋發工資,免費苦力多爽~
可魔方說了,低級語言盅惑只對直系親屬和僱員有效。
可沒俘虜什麼事。
旋即千尋展顏一笑,如桃花盛開般漂亮。
“你是欺負我不知道嘛,唐山人商會規定,起始工資2.2角一天,一個月是6.6盾,兩個月你應該給我13.2盾。”
甜甜的、口吻帶著撒嬌。
‘呃!’
張新震驚了。
盅惑這麼簡單粗暴嗎?
被認定成僱員後,千尋立馬變的不一樣。
...
奮筆疾書到半夜,車間門大門傳來砰砰響的敲門聲。
張新坐的地方離門口比較遠,隱隱也能清見。
片刻後一個學陡跑過來。
“東家,一個自稱金山的同鄉找你。”
再見金見,他還是很狼狽。
眼睛裡卻綻放著興奮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