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昨天之前還在為糾結是陪鄭奕住、還是陪尼亞小妞參加總督府礦權拍賣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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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好了。
某人住院。
雙選題變成單選題。
下午一點拍賣會開始。
總督府類似前世富豪居住的歐式莊園，佔地面積廣、建築多。
大片草坪中間點綴著幾顆棕櫚樹和噴泉。
當然，還有許多安保和警戒犬。
陸續有許多汽車開進莊園，其中就有鄭奕住的座駕，張新坐在副駕駛。
鄭奕住和一個同齡人坐在後排。
兩人有說有笑，看上去像是多年好基友。
張新全程當個木頭人。
直到下車後，在停車場，汪松明好奇問，“這位小同鄉看著面生，是你在老家收養的兒子嗎？”
鄭奕住看向張新，“我正打算為你介紹，張新剛來三和城不久，經營小吃生意，也是我們唐山同鄉。”
“汪松明，汪老板工廠生產的‘泰豐’牌毛巾在香江和南洋都很受歡迎。”
“汪老板大吉。”張新躬身抱拳，嘴巴甜的像抹蜜。
鄭奕住、汪松明失笑。
“鄭老闆好。”
這時一個頭紅頭髮、褐眼睛的大胖子從一輛汽車裡走出來，學著唐山人朝鄭奕住拱手。
其身後跟著一個嬌豔的女人。
“德洛夫先生，你好。”
鄭奕住朝對方還了一禮。
“這位是？”
德洛夫又朝汪松明拱了拱手。
鄭奕住伸展手掌指向老友，“泰豐毛巾老闆，汪松明。”
“久聞大名。”胖子臉上揚著興奮，從身後女人手裡接過一張名片，雙手遞到汪松明面前，“請汪老板多關照渣華輪船公司。”
“客氣了。”
江松明沒託大，雙手接過對方遞過來的名片。
原來這個胖子就是餅鋪掌櫃口中說的‘渣華輪船公司’負責人。
德洛夫臉上笑容不減，“託人從老家帶來兩箱白蘭地，晚上讓人送給鄭老闆和汪老板送過來。”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著。
見有其他人朝鄭奕住走過來，德洛夫先一步離開。
這是兩個東日國人。
一男、一女，像是夫妻，穿著他們的民族傳統服飾。
“丹野健人領事、丹野夫人中午好。”鄭奕住朝對方抱拳。
男人微微躬身，婦人微微屈膝。
“鄭老闆好，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一起走吧。”
鄭奕住側身邀請，並沒有把汪松明介紹給對方的意思。
一行人隨著人流向總督府白色石制建築走過去。
張新像個小透明，默默跟在大佬身後。
從停車場到總督府主建築，短短一百多米丹野健人和鄭奕住聊了許多雞毛蒜皮的小事。
但張新還是聽出，對方話裡話外的意思，想讓鄭奕住加入東日籍。
不過對方沒敢硬逼，畢竟老鄭同志現在欠著各大銀行半億盾貸款。
按前世購買力計算，相當於20億的樣子。
底氣很足。
拍賣會在總督府入口大廳舉辦，鄭奕住到時已經有半數坐滿。
放眼看過去，這裡有不少三種膚色人。
不低於五種穿衣風格。
如果按國籍劃分，可能更多。
“三和城財富超過50萬盾的富人，今天大部分都在這裡。”鄭奕住給張新介紹。
“都是為了買煤礦嗎？”
張新好奇，畢竟隔行如隔山，這麼多人都想開礦？
“那倒不是，總督府發出許多請柬，一部人只是為了應差、過來坐坐。”
張新秒懂。
所謂‘氣氛組’，大概就是。
沒有坐位號，鄭奕住隨意找了處空位坐下。
汪松明與其並排。
張新自覺坐到兩人身後。
沒辦法，地位低就這樣，那怕你有顆平等的心，在當下社會也要學會適應尊卑有別。
片刻後古利特總督和他的助手約爾迪從幕後走到前臺。
古利特至開場詞，“感謝大家百忙中抽時間過來參加此場拍賣會，希望大家踴躍舉牌參拍...”
張新好奇地打量大廳空間，復古式大型吊燈、灰色大理石地板、大量仿古木製裝修風格、持槍站崗的士兵...
處處透著...嗯？
張新突然注意到自己左手邊坐的哥們是個小女人！
女扮男裝。
古人很喜歡玩角色扮演嗎？
要不要這麼刺激？
“看什麼看，小心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女人像只兇猛的小豹子，手底下揚了揚粉拳、齜牙裂嘴。
‘喔草！’
張新在心裡吐槽，這女人不會和自己一樣，從前世穿越過來的吧？
如此兇？
汪松明微微側頭，輕聲道：“寶兒，禁聲！”
“是父親。”
嘴巴上答應的挺好，叫汪寶兒的女人又瞪了張新一眼。
看上去奶兇奶兇的。
張新差點沒忍住笑。
總督屁話一大堆說完，他的助手約爾迪上臺充當拍賣師。
拍賣開始。
約爾迪介紹了第一件拍品基本資料，探明量、可採量、運輸便捷、臨某河、可燃純度、雜質成份...
介紹了很多。
不是專業幹這行的，根本聽不懂。
最後才報起拍價——50萬盾。
好嘛，直接把張新秒成渣。
賣一串魚丸利潤才3釐~~~
瘋狂。
“52萬盾！”
鄭奕住第一個舉牌，每次加價不低於5000盾，他直接加了2萬盾。
不愧是大老闆！
古利特總督朝鄭奕住看過來，臉上帶著淡淡的和詢微笑。
只是怎麼看都感覺特別‘婊’！
內心明明對人家財富妒忌到眼紅。
害怕、擔心唐山人影響力擴大，實施歧視、限制、排擠政府策。
就這，臉上還能露出笑，寶萊塢影帝都沒這演技。
張新表示今天漲見識了。
接著又是一個唐山裔老闆喊價，加了5000盾。
第三個加價的是一個土人富商，加了10000盾。
總價來到53.5萬盾。
“55萬盾！”
鄭奕住再次舉牌。
在場的都是人精，意識到鄭奕住對這座煤礦勢在必得。
“57萬盾~”
這次加價的是個留有小鬍子的東日人，剃著標緻的‘月代頭’。
後面連續又有五個人加價，總價來到70萬盾。
卡在這裡停下。
有幾個目光若有若無地看向鄭奕住，包括古利特總督。
鄭奕住沒有要加價的意思。
乾脆放下手裡的舉號牌，表明態度。
無人加價，臨時拍賣師約爾迪在上面矗著挺尷尬。
倒數三聲，落錘。
這處煤礦最終被一個東日國富商拍走。
約爾迪接著開始介紹第二處煤礦。
這時一名士兵快步走到古利特總督耳邊輕語一句。
所有人都看到古利特身體晃了晃、差點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