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後。
張新和胡聞虎在他的書房裡，密聊到下午二點才離開。
剛到家門口，海默開車突然從後面追過來，並把一張紙條塞到張新手裡。
目送海默離開，張新開啟字條。
‘三天後漂亮國政府已經計劃和小本子和解，並解除對小本子的經濟封鎖。’
尼亞小妞的字型。
張新站在原地良久，兩邊達成和解意味著大量走私行為消失。
對於張新來說等於是財路少一條。
還意味著小本子不會再支援蘇巴諾。
又導致不需要緝私隊繼續圍困東爪哇省和巴厘島。
大量移民計劃泡湯。
‘都是壞消息啊！’
張新在心裡嘆息一聲。
好在這種情況早有預料，即使緝私停下來、即使從海上圍堵東爪哇省的行動停下來。
近400艘大小輪船、3.5萬名緝私隊員也不會失業。
這其中約200艘用於跑那臘大島南線1600公里航線，因為對付海盜高效，中途補給點多，目前幾乎已經壟斷。
緝私停下之後，其它輪船可以跑爪哇大島、加里曼丹大島...等運輸航線。
另外還可以增加國際航線，比如：唐山、西斑牙、日爾曼、蘇聯、漂亮國。
緝私隊沒事，武家未來會很危險。
沒了外部威脅，殖民政府會專心打擊叛軍。
聯想到大總督羅蘭德的手段，又是武力打擊、又是內部分化，招招陰險。
搞不好叛軍會翻車。
維持叛軍佔領東爪哇省符合張新的利益。
一擔失去東爪哇省這個根據地，張新將會如無根浮萍。
心裡瞬間想到很多，張新意識到，在一年之內他不得不讓武家住扯起大旗稱王稱霸。
只有這樣，才能主動吸引更多生活在南洋的唐山人，自行聚集過去建設東爪哇、保衛東爪哇。
心裡想到許多，張新沒有進家門，轉身來到總督府。
約爾迪和總督羅蘭德還在商量，如何說服張新去賣命，各種方法想遍，發現張新皆不會上當。
頭髮已經快抓光。
這時有衛兵通傳，張新居然主動來了。
進門。
張新朝羅蘭德和約爾迪抱抱拳，“兩位大人，在下決定深入虎穴，與叛軍進行接觸。”
羅蘭德和約爾迪對視一眼，兩人皆懵。
“你為什麼改變決定？”羅蘭德問。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保護爪哇在下也有責任，不過！”話鋒一轉張新又道，“在下希望總督大人能確保我的軍工產品出口順利。”
“沒問題，只要你能生產的出來、有人願意買，你出口飛機、大炮、航空母艦都沒問題。”羅蘭德拍著胸脯保證，“我現在就給你開武器出口無條件無限制通關證書。”
羅蘭德是認真的，張新願意幫忙他很開心，坐在辦公桌後面刷刷在紙上落下文字，最後落上簽名和簽章。
至於有人願意花費重金，大量購買張新生產的武器，羅蘭德是不信的。
打心底裡看不上張新的軍兵工。
拿好熱呼的無限出口許可檔案，張新離開總督府。
目送張新離開，羅蘭德喃喃道。
“我還以為他會像學生一樣問很多問題，比如：如何與叛軍搭上關係、又如何把日式武器悄悄送給叛軍...等等。”
“張新之所以走這麼快，除了其同胞扶持，他自己也是原因之一。”約爾迪解釋道，“不出意外，他一定能成功。”
羅蘭德點點頭，不過還是另外叮囑道：“派情報人員盯著他。”
“是。”
...
打入叛軍內部的事情並不著急，張新打算等半個月再說。
如果明天就把事情辦成了，那不是驚喜，而是驚嚇。
離開總督府張新轉身來到漂亮國大使館，一番安檢拆騰後見到尼亞小妞時她正在擼貓。
一隻新寵物。
‘某人怕不是發情了吧？’張新在心裡陰測測地猜想。
“哎呀，”看到張新，尼亞小妞誇張驚呼一聲，“以前還是小看你了呢，手下人才齊齊、動作疾如奔雷，厲害的~”
張新明白女人暗指刺殺大清真寺領拜一事。
‘心機裱！’心裡氣罵一聲，臉上表情不變，辯解道：“我是被逼無奈，原本只想安安靜靜當個好人。”
“好人？”尼亞搖頭，“騙騙其他人就算了，在我面前你跟沒穿衣服一樣。”
額頭滑落一團黑線，張新主動岔開話題：“羅蘭德讓我去給狄旁尼高洛的叛軍輸送武器，然後從中離間他本人和手下將領武家住。”
“武家住？”尼亞小妞喃喃，“聽著像唐山人，不會是你的暗子吧？”
“...”
張新表情無語，直接忽略她的話，繼續介紹道：“羅蘭德說這個人讓狄旁尼高洛實力大增。”
尼亞小妞微微一笑，“得承認殖民政府能長期殖民爪哇，有他們的獨道之處，用計手段高明。”
“你不擔心我會死。”張新問尼亞小妞。
尼亞斜看了張新一眼，“死了剛好，我去繼續你的遺產。”
“你還沒進門。”張新下意識懟回去。
“...”
接著一團報紙隔著辦公桌飛過來。
麻賣批還是那麼兇！
玩笑過後，張新又問：“漂亮國為什麼會突然決定和小本子和解？”
“一是小本子原本與漂亮國貿易就繁榮，每年進口大量物資；二是....”
話到這裡尼亞小妞話鋒一轉道：“你猜？”
張新摩擦著下巴，思考兩三秒道：“小本子承諾不南侵，甚至北上懟‘蘇’聯？”
“啪！”尼亞小妞打了個響指，“就是這樣，南洋是陰國和漂亮國的勢力範圍，但蘇.聯是全球唯一一個紅色國家，必須厄制。”
小本子佔領東三省後，一直對蘇大林虎視眈眈。
蘇大林出於自身考慮，一面加強為唐山提供軍事援助，一面極力加強遠東紅軍；這個時候遠東紅軍數量遠超小本子士兵。
兩邊都敵視對方，造成小本子與蘇大林在邊境線上關係極度緊張。
所以陰國和漂亮國的意圖是有可能實現的。
‘社會太陰險、自己還太嫩。’張新心裡感嘆一聲。
沒其它事情張新站起來告辭離開。
某人剛走到門口，尼亞小妞從身後忽道，“你出差不在家的時候，我幫你照顧妻妾？”
張新不疑有它，尼亞小妞還算靠譜，抱拳表達感謝。
回家途中路過比曼塔拉大廈，張新停頓一秒，轉身走進去。
經過富麗堂煌的大廳，張新站在電梯口跟前。
鐵欄柵門哐當一聲關上，電梯操作員手動開啟，然後在13層手動停下。
操作員估記是新人，幾次沒有對準出口，來回調整兩次，轎廂和13層平面任有一個臺階的差距。
就這，還不如平地一樓平房呢，奈何人們皆有虛榮心，認為在這裡開公司的都是高上大企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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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長父親好。”
在這裡工作的夥計都是一些熟悉面孔，從孤兒院裡畢業的學徒。
在一間靠窗辦公室內，張新見到張一沫，還是她的妹妹張一笑。
只不過，張一笑此刻的情緒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