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學徒離開。
谷村小美從大廳側面的會客室裡走出來，朝張新一個萬福。
“東家這是何意？”
張新笑笑，“沒有深層用意，還是考驗罷了。”
谷村小美眨眨眼睛，“東家，你為什麼不考驗我？”
張新看著谷村小美的眼睛，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鏗鏘有力道：“因為我相信你！”
任誰面對這種情況都會很感動，何況谷村小美是真心對張新死心踏地。
這種被信任的感覺，讓她感覺興奮和開心，心裡決定為主人‘衝鋒餡陣’、死而後已。
谷村小美是女人，餡陣自然不是指上前線。
女人開心，張新心情也不錯，雖然總想跟金手指同歸於盡，但它給的幫助絕對不在尼亞小妞之下。
谷村小美是任務獲得的，忠城問題可以略忽。
“你訓練的學徒怎麼樣，防間碟任重道遠。”張新警告道，“如果出問題，你的屁股會遭殃。”
提到屁股谷村小美渾身一熱，又是一個萬福，“保證不會出問題，都是我精心傾力培養的學生。”
目送谷村小美離開大廳走遠，張新心情複雜。
她的背影纖細搖拽，以為是翩翩美女一名，其實五官是真普通。
這些恰恰是成為一名間碟的必備要點。
打個比方，小偷長的都不像小偷。
如果長的像尼亞小妞那樣，或者像楊飛合那般，辨識度太高、引人注目。
‘噔噔..’
鄭舟漫踩著樓梯下來。
“張大哥，尼亞鄰事打來電話，讓你去一趟領事館。”
張新不想去，開車26公里，搞不好還會被人打伏擊。
心裡這樣想，一個小時後張新出現在尼亞小妞的辦公室裡。
雖然這裡不是自己家，但已經和自己家一樣熟悉，沒有旁人在場，張新徑直坐到尼亞小妞對面。
話說尼亞小妞今天的口紅真漂亮呢，淡淡的處女紅顯清純。
“昨天傍晚殖民政府空軍在日惹慘敗，據說是對方突然裝備了大量機關炮，不會是你賣的吧？”
“咳...咳！”張新被嗆的連連咳嗽，氣罵道：“傻妞這話能亂說嗎！”
尼亞小妞一秒變臉，臉色硬邦邦地瞪看著張新，聲音帶著怒氣：“你叫我什麼！”
“領事大人！”
一不小心說出了真心話，張新快速改口。
尼亞放鬆身體，仰靠在椅子上，“我知道你在心裡已經把我剝光很多遍，但你不是姐的菜，不要想那些有的沒的。”
“...”
張新額頭劃下幾根黑線，女人可以這麼囂張嗎？
“叫我來有什麼事情？”張新岔開話題問。
“小本子派遣海軍中將村吉三郎已經到達首都達加雅，大使打算明天接見他，算是一次試探性的接觸。”
“小本子為什麼派海軍中將？耀武揚威嘛？”
“不是，”尼亞小妞搖頭，解釋道：“這個叫村吉三郎的海軍中將和大使曾經是同學。”
“...”
不知是不是錯覺，也可能是因為曾經誤殺過兩位領事的老婆，張新第一感覺是漂亮國大使的老婆未來也會死在自己手裡。
這個想法把張新嚇一驚，連忙晃腦袋，他真不是故意的。
“漂亮國和小本子有可能達成新協意嗎？”張新問。
尼亞把頭點點，“你也說過，和解的可能性很大；漂亮國內部本身問題很多，如果小本子可以在某些問題上讓步，完全有可能。”
“什麼讓步？”張新問，“小本子刺殺羅死福的債可以用什麼補償？”
“比如從唐山撤軍、停止在南洋各國支援叛軍、停止走私....等等。”
尼亞這樣說是擔心張新產生思想偏激，畢竟從唐山撤軍對他是好消息。
張新又不傻，所謂從唐山撤軍，不包括偽滿洲，撤不撤軍完全沒有區別。
還有，如果走私停下來，自己損失會很重很重很重。
表面看張新天天喊著又犧牲多少多少人，其實也就初期傷亡多一點，現在船堅利炮，基本都是盡賺。
海上搶來的柴油、米、煤、鐵、錫、錳、鋅....這些統統不要錢，大大降低生產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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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走私停了，等於插張新一刀。
心裡這樣想，張新把頭點點，說著違心話，“如果這樣最好，我擔心小本子不會同意。”
雖然和尼亞小妞關係很好，但還沒有好到夫妾齊心的地步，得防著她一點。
見張新想通，尼亞心情輕鬆道。
“不會的，小本子麻煩比我們多，他們需要解除封鎖。”
張新點頭，小本子想開啟經濟封鎖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尼亞小妞又聊道，“現在看那些防空武器，應該是小本子支援給前朝王子的，目的是為談判爭取籌碼。”
“...”
張新眨眨眼睛，老狄武器是自己賣的，這一點不會錯。
從側面，尼亞給張新提了個醒，是不是可以弄沉一艘殖民政府的巡洋艦？
張新表示願意當一回好人，替小本子爭取更多籌碼~
至於籌碼會不會太重，直接炸翻桌子，那就不關張新的事了。
臨近中午。
尼亞小妞瞄了眼時間，“待會克里洪來接我去吃午餐，你自己回去吧。”
張新從椅子上站起來，聲音陰陽怪氣道。
“他昨天剛剛失去13名戰友，今天中午還有心情吃飯，人格魅力真高尚~”
“...”
尼亞小妞嗅覺沒問題，立馬聞到一股醋酸味，呵呵笑出鵝叫聲。
“是古利特總督的飯局，他來接我一起去。”
“...”
返回野鷺灣，張新讓谷村小美用無線電給楊飛合釋出一道命令。
楊飛合駐紮在離野鷺灣外200公里外的補給島，親臨一線指揮打擊走私。
收到野鷺灣大本營發來的任務後，楊飛合喚來四名經驗最好、技術最強學徒。
之後，四名學徒駕駛兩艘補充滿油料、裝載了四枚魚雷的半潛式魚雷艇出發。
起初在水下一米緩緩前進，天黑後浮上水面，以70公里時速在海面上‘飛’，一路向南行駛。
晚上9點穿過巴厘島和西努省之間的海峽進入印度洋。
之後沿著爪哇大島的南海岸線一路向西前進，他們的目標前方600公里處的——日惹。
在沒有雷達、沒有聲納的年代，黑夜是最好的掩護，兩艘魚雷艇路上很順利。
弄沉一艘巡洋艦張新是認真的，按理說這事需要提前採點、認真準備。
張新如何知道日惹外海有殖民政府軍艦？
講真，這是張新用腳想的，日惹被老狄佔去，殖民政府只有飛機掃射、軍艦封鎖這麼兩條辦法。
至於地面部隊那是真拉跨。
當然也和爪哇環境有關，路基本沒有，山不僅永遠翻不完、也翻不過去。
如果張新一定要把殖民政府的步兵實力估上天，即不合情、也不合理。
不能小看古人，但也不能過份高看，大家都是普通人，上班掙工資、下班老婆孩子熱炕頭。
如果硬是把敵人都描寫成都像主角一樣牛叉，那主角乾脆自殺算了，重新穿越比較明智，免得被土著虐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