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新和鄭章聊天的時候，楊飛合在海上平均每天都能抓到一艘走私船。
不過此刻他遇到了煩麻。
“中計了，給附近的魚雷艇發資訊，向我們這裡集合。”楊飛合回頭對一個學徒吩咐。
最初楊飛合發現一艘70~80米長的貨輪，疑似走私船。
在被拒絕停船檢查後，貨輪開始逃跑。
本以為它是滿載，跑不快。
結果他追了半天沒追上，後來才意識到那是一艘空船，一直有意吊著自己，但這時已經遲了。
他駕駛的半客半貨輪船，迎面與5艘輪船碰面。
“隊長，助力火箭炮已經準備好了，要反擊嗎？”
楊飛合放下望遠鏡，手心都是汗，他看到對方五艘船上都有輪式榴彈炮。
“反擊，集火左邊第一艘！”
船上的15具發射器快速向對方傾倒火箭彈，第一次、第二次使用這玩藝兒是真的沒有任何準頭。
好在經過幾輪練手，已經有了一些精準度。
第一輪全部落空，第二輪齊射打中三顆，把對方甲板上的人和火炮，炸的人仰馬翻。
同時，另外四艘船不時有炮彈射過來，炸起一道道水柱。
緝私船做S形機動迴避。
“把我們的緝私旗揚起來，佯裝敗退，把他們吊著，這次爭取一次把這5艘船都搶了！”
楊飛合揮舞著拳頭吶喊。
...
送走鄭章，張新不久後收到楊飛合從海上發來的無線電資訊。
伊盟黨組建的科莫多龍緝私隊設計埋伏，結果被反殺，扣船6艘。
張新和伊盟黨接觸不多，據說這個黨派有登記成員200多萬人，殖民政府把持統治上層，他們則想統治下層。
比如基層每個縣鎮的公務員、鎮官、偽警，其中大都有伊盟黨成員。
它不公開謀求獨立，卻又和小本子私下保持曖昧關系。
“張大哥伊盟黨太過份了！”
鄭舟漫咬牙切齒，“我父親說伊盟黨如果主政，爪哇將無唐山人息身之處。”
張新贊同地點點頭，另一個世界的歷史證明，老鄭所言非虛。
思考半響，張新道，“利用你父親的關係，試試看，能否儘量多的拿到伊盟黨成員名單。”
“張大哥，你是打算...”鄭舟漫試著問。
“中爪哇的山太多了，需有人修路、採石頭。”
張新不解釋還好，鄭舟漫更迷糊了。
但還是依言應了下來。
一週後。
也就是1936年5月下旬，過去一週張新收穫頗多。
收穫一：第一批2000採石工人從唐山到達。
收穫二：谷村小美父母來到野鷺灣，他們同為無線電從業專家，屬於有手藝的一類人。
收穫三：第二批日爾曼引進的320名猶態人到達，皆是手上有技術的人，其中有三個大牛。
收穫四：楊飛合在海上業績突飛猛進，算上第一艘的井福丸號，總共已繳走私船達30艘。
配合更多生產出來的半成品魚雷艇，收穫像滾雪球，越滾越大，張新儲備的物質也越來越多。
關健是這些都免費。
收穫五：李球球新設計的第二代制.粉裝置成功下線，它的生產效率更高、純度更好。
另外，第一批一噸麵粉，兩天前已經從吉布斯人山寨發貨去漂亮國。
按每克2盾計算，如果全部賣掉，會為張新帶來約200萬盾收入。
白菜價格、鑽石品質，無論到那裡都是暢銷品。
待換裝新機器，每10天就有1噸產量，如果增加裝置，產量會翻倍提升，收入也會成倍提升。
與此同時李球球開始研究第三代裝置，爭取更大產量、更純淨產品。
未來，制.粉將成為又一新的收入來源。
它將和搶劫、賣武器，這三份收入，共同支撐著張新一步步往前走。
至於每個月賣給老鄭同志的三四臺船用發動機、賣給尼亞小妞的七八艘小遊艇，還有剛剛下線的幾臺農機農具。
它們雖然也值錢，但不賺錢。
如果不靠搶劫、不靠賣武器，根本沒錢吃飯、沒錢招人、沒錢搞研究、更沒錢練兵。
現在又多了一條財路，錢多了，未來能幹的事情也更多。
不過，張新打算退一退，楊飛合最近在海上遇到的反抗越來越激烈，死傷頗多。
當然，並不是真退，而是以退為進。
過去一週，蘇巴諾領導的叛軍在已經巴厘島站穩腳跟，立馬對傍邊的東爪哇省露出感興趣姿態。
加上狄旁尼高洛在中爪省，和另一支叛軍在西爪哇省也極其活躍，眼下行勢對於殖民政府來說很嚴俊。
這對張新來說是個期待已久的機會。
會哭的孩子有糖吃，是時候表演真正絕技的時候了。
稍微整理了一下緊張、激動的心情，張新扯下那面印有孟加拉虎形象的緝私旗。
隨後開車來到漂亮國領事館，經過層層安保進入領事館內部。
推開尼亞小妞的辦公室門前，張新揉了揉臉頰，讓自己看上去‘更慘’。
“怎麼了？”
尼亞.戈麥斯看著張新，見他表情憔脆、眼袋沉重、情緒低落，感到莫明。
張新把緝私旗放在女人辦公桌上，“我是來辭職的。”
“...”
尼亞小妞臉色當場黑成鍋底，這句話之前警長哈利也對她說過。
見女人表情陰沉，張新開始大倒苦水，“你知道我過去一週死了多少人嗎？435個！”
張新豎起4根手指，表情痛心疾首。
其實沒這麼多，反正沒證據，多少張新自己報。
只要不是吹的太誇張，基本不會露餡。
“我的緝私隊之所還沒崩潰，完全是靠著唐山人之間的鄉情勉強維持，但我不能繼續讓他們送死，請你收回這面旗幟，接受我的辭職。”
張新看上去鐵了心不想幹了。
尼亞小妞不聽，一個勁搖頭。
和拒絕哈利辭職的原因不同，這個時候張新有絕對不能退的理由。
尼亞早上才剛剛接到達加雅大使打來的電話，表揚她在海上緝私的良好表現，但是還要繼續加大打擊走私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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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漂亮國人和荷欄人已經發現小本子暗中支援蘇巴諾的證據，透過海路支援叛軍武器彈藥和教官。
同時蘇巴諾把一些礦產資源透過海路，輸送給小本子。
而張新的緝私隊打擊走私效率最好。
“張新你不能退，你必需得幫我。”尼亞小妞要求，“至少要等到殖民政府打敗蘇巴諾的叛軍，這會很快。”
張新心裡感情複雜，他就是抓著機會來要好處的，希望能夠突破一層禁錮，實現再次飛越。
心裡這樣想，張新表情無奈地攤攤手。
“現在很多走私船都配有火炮，我的隊員裝備太弱，根本擋不住。”
張新表現的很小心翼翼，怕尼亞接受不了，從側面旁敲側擊。
實際他想要執照，心心念念的軍備生產執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