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的高度不一樣，看到的風景也不一樣。
谷村小美猜錯了，張新根本沒想去打殖民者控制的鎮或縣。
這不附合游擊戰玩法。
鎮、縣、市它就在那裡，永遠跑不掉，幹嘛要猴急猴急的去打它們？
等到力量足夠厚、底子足夠厚，這些鎮、縣、市不用一兵卒去拼命。
只要喊一聲，‘老子來了，趕緊投降。’
事情自然水到渠成。
制粉室。
李球球經過不段嘗試，已經能把像牛糞一樣的煙土提煉到像麵粉一樣。
質地細膩、顏色雪白。
“幹的不錯。”張新誇讚一句。
“謝東家誇講。”面具裡傳來李球球的聲音。
“你的下一步任務是改進裝置、增加產能。”
“是！”
李球球大聲應是。
正打算離開時，張新又重新回頭看向李球球，好奇問：“你怎麼這麼乖？”
隔著面具，李球球看著張新，半響後才回應他。
“我怕你像在船上那般打我。”
“...”
張新發誓，當晚看似下手很重，其實只是輕輕‘撫摸’了一下。
回到木屋，張新繼續給四人講課。
沙氏兄弟、谷村小美。
那個黑到只剩眼白的小女孩叫納西拉。
納西拉是爪哇語發音，翻譯成唐山話也不知道叫什麼。
今年12歲，不像之前猜測的那樣只有7、8歲，營養不良、個子矮，看走眼了。
傍晚武家住回來。
帶著比早晨離開時更多人口。
“這些人是對方部落全部的14歲至20歲青少年，共125人。”武家住介紹。
“他們族長呢？”
“死了。”
張新點頭，“抓緊時間訓練他們，同時繼續搶奪其它部落人口，一個月後我們去打布吉斯人。”
“是！”武家住抬手敬禮。
布吉斯人，爪哇版維京海盜。
他們熟悉大海、手中有船，是走粉、運粉、幹黑活的絕佳人選。
一個月時間轉瞬即過。
武家住帶人東征西討，打敗周邊五十公裡內15餘個大小部落。
每個部落都被抽走14~20歲之間的壯丁為兵。
被抽走壯丁的部落形成了斷代，徹底失去反抗能力，只能服從、專心開墾雨林、種植水稻和罌粟。
加上沙氏兄弟部落的新兵，共聚隴到850名男男女女新人。
加上武家住原本50人班底，現在共有900名士兵。
同時武家住也已經摸清布吉斯人地盤的外圍情況。
他們是海盜、也是人類、不是會水裡呼吸的魚，也得生活在陸上。
而且他們也並不像常人想的那樣，以為住在海邊。
實際生活的塞子離海邊足足還有三公里遠，如果不藏的點，殖民政府的戰列艦大炮還是很厲害的。
當聽聞張新要打布吉斯人，沙氏兄弟差點嚇嗝屁。
就好像幼兒園小朋友見到凶神惡煞的李達。
“東家，”沙帝表情哭喪，“布吉斯人和我們不一樣，他們不捕魚、不打獵、不種水稻，也不種罌粟，他們一切都靠搶，沒有食物就吃人。”
張新不理沙帝。
“你不是想要打仗嘛，”張新視線看著沙文，“打布吉斯人才算勉強算是打仗。”
“...”
沙文腿肚子有點抖，他寧願去打波卡西小鎮的偽軍。
打偽軍輸了，最多一死了事。
打布吉斯人輸了，會被吃掉。
谷村小美上前一步，目光鄙夷地看著兄弟倆，“平時就數你們兄弟倆最橫，說什麼是主人得意弟子，我才是主人最心疼的奴婢。”
說到這裡，谷村小美向張新微微屈膝，“主人，小美願意為您赴湯蹈火。”
“納西拉也願意。”黑到只剩眼白的小女孩也向前一步。
“不要搶，”張新微笑。
“你們是我的心血，都是我的得意弟子，我舍不到你們上戰場，但是為了提震士氣，你們統統都要衝在前面。”
“...”
“是！”
四人躬身抱拳。
剛才有那麼一秒、兩秒，谷村小美以為不用上戰場呢。
不同於其它土人部落，布吉斯人有槍。
流彈不長眼，如果可以，谷村小美不想上戰場，可惜...張新不憐香惜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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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家住準備了一個月，針對新人害怕布吉斯人，為此進行了特別訓練。
抓來5個布吉斯人海盜。
讓每個人每天輪流抽打、用木刺扎他們。
聽慣了布吉斯的威脅和怒罵，恐懼心裡大大減少。
擔心李球球一個人留在部落裡不安全，張新把她和煉粉裝置都帶上。
張新對李球球沒想法，之所以帶在身邊，主要考慮她是化學家，損失不起。
並不像沙氏兄弟想的那樣，兩人之間有幾腿，帶上晚上消遣用。
下午三點。
這裡已經接近布吉斯人地盤外圍。
武家住抬手，隊伍停下，將幾個隊長叫到身邊分配任務。
900人的隊伍，在這裡分走三隊約240人。
楊飛合和一個隊員再次扮演小貨郎，走在最前面。
武家住帶領剩下660人隨後，與楊飛合隔著300米。
張新和李球球墜在最後面。
“總共只有200支步槍，為什麼要分兵？”李球球不解問。
分兵計劃是仔細分析後，張新和武家住一起制定的。
“為了防止增援，也是為了防止布吉斯人逃跑。”
“那來的增援？”李球球不解問。
“布吉斯人生活在陸地上，但他們的船藏在海邊，守船人大概有二十多個，如果不提前防著，讓他們突然出現在身後，新人會被嚇尿。”
“好吧。”
李球球抬頭透過密密雨林看了看天，雖然還有三小時左右才天黑。
但因為大雨密佈，天空烏雲黑壓壓的。
張新和李球球在部伍最後面聊天，楊飛合走在最先面，很快遇到第一個布吉斯人哨兵。
從來沒有小商販敢來布吉斯人地盤，因為大家只搶東西、不買東西。
看到楊飛合，哨兵就像看見大肥羊，裂嘴滿口大黃牙，正打算說什麼。
但不等他說出一個字，便被楊飛合一掌斷喉。
楊飛合今年45歲，5歲學武，40年鐵沙掌不是白練的。
出手如閃電，對方根本來不及反應。
繼續向前。
運氣不錯，接連擊斃四個自己站出來的暗哨後，楊飛合終於看到布吉斯人的山寨大門和寨牆。
‘真是個好地方。’楊飛合心裡讚美一聲。
布吉斯人生活的山寨依山傍水。
山寨四面。
兩面是山壁，兩面由高大的木製圍牆和哨塔組成。
圍牆約7、8米高，上面來來回回有許多盜海在巡邏。
山寨大門更是壯觀，由數根粗木使用古老辦法打造而成。
大門前還有一條3、4米寬的人工河流淌。
不僅如此，他們清空了山寨正面約50米範圍內的所有樹木。
所以當楊飛合走出雨林時，便被哨塔上的巡邏海盜第一時間發現，並向他射來子彈。
楊飛合躲到一顆樹幹後面。
面對這麼一座武裝到牙齒的山寨，在沒有火炮的情下該怎麼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