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沐言聽見他如此鄭重的語氣，一時啞然，不知該如何回答。
她抬眸時，看見他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睛，在兩道上揚的眉毛下，顯得分外明亮，好似幽靜的寒潭一般深邃，猶如寒星一般閃爍著光芒，眼神裡透著一股子難以掩飾的聰慧，又不乏儒雅之色，顧盼之間，備顯神采飛揚，充滿了迷人的魅力。
柳沐言倉皇的低下頭。
吃完東西後。
已是午夜。
穆沉去前臺付了帳後，看著她一臉沉鬱的模樣，提議道，“咱們散步回去吧，消消食。”
倆人走出飯館。
他默默地望向她，似乎在有意無意地尋找著什麼，不經意間捕捉到了一雙楚楚動人的眼睛，他從那雙宛若秋水的秀眸裡，分明看到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惆悵，還有一份難以言說的消極。
“你的車停在這裡沒事嗎？”柳沐言疑惑地問道。
“明天我讓司機來開。”反正他又不止這輛車。
“嗯。”柳沐言點頭。
從這裡到公寓的距離，不算遠，她們可以從人行道穿過去。
一彎新月懸於漆黑的夜空，倒映在池水之上，水面猶如一面平整的明鏡。夜風吹過，水面泛起陣陣細碎的漣漪，波光粼粼，令人眼花繚亂。
穿過一座人工橋，她們並列而行，走在道路旁。
都市的夜晚，一片燈火通明，璀璨的燈火和閃爍的七彩霓虹相互映襯，更顯得街景絢爛，令人目眩神迷。
晚風輕拂，樹木隨風婆娑，柔風吹動樹葉垂墜的落地，道路旁的花花草草清香陣陣飄來，令人心神俱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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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言，你沒有必要為了冉冉傷神，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生活，並不是所有的夫妻都過的千篇一律。”穆沉聲音清雅。
夜幕之上，天上繁星點點，那無盡的黑暗裡，閃爍著變幻不定的七彩霓虹，璀璨奪目，令人眼花繚亂。
柳沐言眼波流轉間，她那長長的黑睫毛，宛若黑色的羽扇一般，上下閃動。
良久，她談談說道，“我知道了。”
穆沉並沒有再說什麼。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思考方式，或許她現在覺得許冉冉很可憐，可是，處在許冉冉的位置，最起碼，她現在是幸福的。
倆人緩緩地前行，穆沉為了她，故意放慢了步子。
柳沐言的長髮在肩頭自由地披散著，略顯凌亂，這為她平添了一份慵懶之意。蓬鬆的髮根處，以三七的比例兩分。右側的髮絲，將右半邊臉頰隱隱遮掩。
她那線條柔和的鵝蛋臉，在縷縷長髮後若隱若現。臉上的神情略顯陰鬱，在昏黃燈光的暗影裡，有些暗自傷神。
她的一雙美眸，也在長長的睫毛下，閃爍著一抹幽光。眸色暗啞，眸底似乎盪漾一絲若有若無的愁思之色。
很快，倆人來到公寓門前。
穆沉打開門，看著一身疲憊的她，“洗個澡再去睡。”
“哦。”柳沐言開口回了句，直接去了臥室。
穆沉看著她的背影，嘆息了一聲，聲音很淺，卻透著幾分寵溺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