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沉睡的顧之禮突然口齒不清起來，絮絮叨叨的嘟囔著，“牧遙……對不起……牧遙……對不……”
顧之禮原本還要說下去的，一旁的牧遙伸出手，捂住他的嘴巴，一臉驚慌，聲音吞吞吐吐起來，“呵呵，真是奇怪，顧學長怎麼莫名其妙說這話。”牧遙心虛地低下頭去。
她的一隻手，偷偷地朝著顧之禮腰間，狠狠一掐。
“呃……”顧之禮倒吸一口冷氣，整個人清醒不少。
不過，酒精作祟，整個人還是昏昏沉沉地。
坐在前面的柳沐言疑惑的轉過頭，也是一臉不解。
倒是穆沉，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後座，牧遙逃避的眼神，滿臉心虛。
穆沉神色內斂，將這一切不動聲色的看在眼底。
很快，學校門口到了。
顧之禮必須要有人扶進去。
停下車，牧遙最先開口。
“我扶他進去，你們聊下吧。”說這話的時候，牧遙臉上有些不自然。
“我們一起。”柳沐言沒有注意到牧遙的反常。
畢竟牧遙也是女孩子，哪裡能扶住一個高大的男生。
“不用了。”牧遙連忙開口，說完，她自己也覺得激動了，隨即緩緩說道，“他現在有點清醒了，我只是稍微扶著一下就行，你們繼續膩歪吧，別管我們了。”牧遙說這話的時候，已經開啟車門，開始把顧之禮拽出車門。
一開始顧之禮不為所動，牧遙直接在暗處用手指掐他。
弄得顧之禮總是閃躲不停。
看在別人眼中，自然覺得顧之禮已經清醒了不少。
柳沐言原本還想幫下忙，穆沉從牧遙的身上移開視線，看著身邊的柳沐言說道，“既然你朋友都說一個人能行，你就別勉強了。”
柳沐言聽見穆沉的話，沉思一番，最終點頭。
牧遙直接扶著顧之禮，朝著學校裡面走去。
顧之禮一拐一瘸的，看上去十分彆扭。
車內的柳沐言看見他們漸漸消失的身影，收回目光。
很快，她才意識到，車內只剩下兩個人了。
她應該走的，柳沐言懊惱的想著。
現在，又變成了他們獨處。
“在想什麼。”穆沉見她沉默不語，一隻手放在方向盤上，隨意地叩擊著，看上去閒散又慵懶。
但是在柳沐言看來，此刻的他，反倒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沒，沒什麼。”氣氛太微妙，她磕磕巴巴地回答。
“沐言，剛才那個小夥子就是……”
穆沉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柳沐言打斷。
“我和他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之前那段感情，發生得也很荒誕，你，能不能……別提了。”柳沐言緊張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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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你怎麼就知道我想問你們之間的事情。”穆沉目光凝視著她低垂著眸子，朗聲道。
柳沐言沉默不言。
這還用問嗎？
柳沐言心想。
穆沉見她一副坦白從寬的模樣，臉上的表情漸漸舒緩。
難得她這麼自覺，穆沉傾身俯視，看著她，“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還沒和我說。”他歪頭斜了她一眼，那一掠而過的目光裡，有著洞察一切的穿透力，令人難以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