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江湖百曉女財神 > 卷5:第四章 詭譎的天道

卷5:第四章 詭譎的天道

“燒死他們!”越來越多的的村民們大喊著,群情激奮。

村長擺了擺手示意眾人安靜。

“我們還是請示下仙長吧。”言罷,從人群中走出了一名老叟,鬚髮皆白,賣相上倒是有那麼幾分仙風道骨的意味。

“仙長您看……”村長詢問著。

“此妖,你們奈何不了它,若是尋常法子,就是殺了這嬰孩也會招來災禍。”老道士搖頭嘆道。

陳紳兒從小就聽老人們講些鬼怪亂神的故事,雖說打心眼兒裡不信,可還是有幾分敬畏的,所以只是一旁聽著。

“這可怎麼辦啊?仙長,您得想想辦法啊!”村民們慌了神。

老道士面露為難之色。

“唉……計都羅睺同現,天下必將進入大亂之局,此乃天數,又逢此子提前降世,這天道,老朽也是摸不透了。若是引天罰降臨,誅滅此子,怕是要折了我一身的道行啊。”老道人玄乎其玄的嘟囔些眾人聽不明白的話。只一點陳紳兒聽明白了,這老道要“降妖除魔”怕是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村長也是被這話唬得一愣,可哪裡聽不出這仙長的弦外之音,當下衝著一位村民使了使眼色。只見那村民捧著一個布囊,囊中應該是不少銀子,遞給了老道。

老道掂了掂,隨後面露一絲為難神色,還是收起了銀子。來到那傻女人面前,掏出了一張符篆,嘟囔了幾句什麼咒語,向傻女人的額頭上一拍。

只見那傻女人便倒地昏死了過去。懷中的嬰孩也跌落在地,眉頭泛紅微皺,顯然吃痛,可依舊沒有哭鬧。這更讓眾人嘖嘖驚奇。

老道再次掏出一張符篆,這次更是念了很長一段咒語,將符紙貼在了一把銅錢劍上,隨著咒語唸完,雙指在銅錢劍上一劃,這銅錢劍居然燃氣了熊熊火焰,看得村民們驚呼不已。

接著老道居然將燃著火焰的銅錢劍高高舉過頭頂,眼看要衝著那嬰孩劈下去。

“啊……”翠屏嚇得急忙捂住了眼睛。

陳紳兒也是大吃一驚,就在那老道落劍之時,急忙出手,一掌拍飛了那老道,救下了嬰孩。

“你這招搖撞騙的賊道士,好黑的心腸,連襁褓中的娃娃都下得去狠手,我看是留你不得了。”言罷,陳紳兒飛起一腳,踢中那老道士的胸口。只見老道士雙眸圓瞪,嘴角流血,就這麼去見了祖師爺。

這可嚇壞了村民們。

“哪裡來的瘋女人?居然敢殺仙人,救妖孽,鄉親們,抓住她。”村長大驚叫道。

村民們紛紛操起了鋤頭鐮刀等傢伙,將陳紳兒和翠屏圍了起來。

“仙人?你見過哪家的仙人這麼容易就死了?愚則愚矣,娃兒何罪?就憑你們沒見過,便稱這娃娃是妖孽?笑話,今天我就要救這妖孽,我看你們奈我何?”陳紳兒氣道。

事已至此,村長豈能不明白那道人是江湖騙子,否則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死了。但畢竟是死了人,陳紳兒的話更是讓他下不來臺,威望嚴重受損。

“哼,就算如此,你也是趟上了人命官司,你出手殺人,我們可都親眼看見了。定要將你綁縛送官。”這村長義正言辭道。

“殺人?”陳紳兒笑了,氣笑了。

“我若今日不在,這賊道士殺了母女倆便是為民除害,降妖除魔了是吧?如今我殺了這賊道士,便是逞兇殺人?見官?好啊我陳紳兒倒是要看看,哪個官敢定我的罪?”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陳……陳紳兒……陳莊主?”不料這村長聽了陳紳兒的名號後,腿一哆嗦,險些站不穩。

要說近幾年,誰是魯東行省百姓們口口相傳的人物,自然是陳紳兒。卻不料今日就這麼出現在了村民們眼前。

“您,您真是,陳莊主,陳財神?”村長有些難以置信問道。

“什麼陳財神,我就是我,陳紳兒。”

“姐姐,你不知道,去年起,魯東的百姓們就開始私下這麼稱呼你了。”翠屏解釋道。

“嗯?有這一說?”陳紳兒一愣。

翠屏點了點頭。

陳紳兒也懶得計較。

“你這糊塗村長,那女子神志不清,明顯是被哪個畜生玷汙過才生下了這個孩子。你非但不查明真相,還她一個公道,反而迷信那妖言惑眾的老道,要將這母子燒死,還有沒有人腸子?信不信我將你一起宰了?”陳紳兒怒斥道。

“小民知罪,小民知罪,饒命,饒命啊。”魯東的百姓們誰不知道陳紳兒還有邀月公主的身份,就憑這,別說殺了那賊道人,哪怕屠了整個村子,也不過是人家動動嘴皮子的事兒。

“哼,看到你們我都鬧眼睛,你們,所有人,都給我在這跪滿三天三夜,好好長長記性。”言罷,陳紳兒讓翠屏將昏死過去的傻女人扶上了馬車,自己則抱著嬰孩也返回了馬車。老羅急忙上前接應著。

村民們哪敢不聽,紛紛原地跪著,頭都不敢抬,更沒人敢阻止陳紳兒將這母子帶走。

本欲跳上馬車回莊的陳紳兒,突然發現不遠處還有一老翁帶著一位姑娘,鳳眉微皺,居然還有不聽話的?

“紳兒姑娘,莫不是要讓老胡書爺孫兩個,也在這兒跪上三天三夜吧?”老翁開口笑道。

聽了這話,陳紳兒差點兒膝蓋一軟跪了下去。

“您……您……您老怎麼會在這裡?”將嬰孩遞給了翠屏,陳紳兒三步並作兩步,竄到了老問面前,緊緊抓著他的手,激動的話都說不利索了。這可是真正的陸地神仙啊!

“唉,我也不想在這兒啊,躲你都來不及,可如今還是撞見了。”不料老胡說冒出了這麼一句。再見那丫頭,如今也不是當初的十二三歲的年紀,出落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也不復當年對陳紳兒的熱情,反而皺著眉頭盯著陳紳兒,目露不安的神色。

“老前輩,快,快車裡請,我尋您可是尋得好苦啊。”陳紳兒死死攥著老胡書的手,生怕放開手這老胡書便飛走了一般。

老胡書苦笑了一聲,隨著陳紳兒上了馬車。

而他那孫女,彷彿賭氣一般,沒有進馬車,就同老羅坐在車架上。陳紳兒也由著她,這祖孫二人不能依常理度之。

馬車裡,老胡書盯著陳紳兒手臂上掛著的酒葫蘆,砸吧砸吧嘴。陳紳兒笑著將酒葫蘆遞了過去。不料他卻擺了擺手。

“戒了。”

“什麼?”陳紳兒一愣。

“酒戒了,這酒葫蘆不都送給你了麼。”老胡書笑道。

陳紳兒若有所思,緩緩點了點頭。有一肚子的疑問,卻不知如何開口。

“紳兒姑娘。你可信命?”不料老胡書卻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陳紳兒皺著眉頭,思慮了半天。

“信,也不信。”

卻不料聽了這話,老胡書居然大笑了起來。

“沒想到,我百多年才悟透的道理,你這女娃如此簡單便堪破了。”老胡書搖頭自嘲道。陳紳兒一驚,沒想到這老胡書居然已經上百歲了。

“老前輩,可還記得當年帝都外的酒肆,您老送我的批言?您說我將來會到江湖中游上那麼一遭,我遊過了,您說會為我胡書上那麼一段,如今也有得可書了。您說‘慧極必傷,情深不壽’,我現在也有些懂了。但您還說,這命數並非天定,可如狼主兀敕這般英雄人物,都沒鬥過天,我憑什麼?您如今又問我是否信命?若說信,可屢次危難,都是想活著的力量讓我撐了過來。若說不信,為何我愛的男子,偏偏要走上對立,我到底該如何決擇?您為何又帶走了白白,讓我落得孤家寡人的境地,這命,到底是什麼啊?”陳紳兒越說越委屈,不禁流下了淚來。

“這不就是命麼?你免不了江湖一遊,阻止不了塞北的戰亂,身中奇毒,已知時日無多,都是命。”老胡書一番話,讓陳紳兒更加震驚。近期她的嗜睡,身體的異常的確是當初那破障丹帶來的副作用,甚至陳紳兒隱隱有了幾分“知天命”的感覺,能預感到自己的壽命還有多久,所以她才只給了寧宇三年的時間,希望三年後塞北的戰事能有個結果,不管誰輸誰贏,希望寧宇和兀朮狼還能回到自己身邊。這一切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過,沒想到老胡書居然什麼都知道。

看著陳紳兒震驚的眼神,老胡書又笑了笑。

“你還記得當初我的另一句話,‘命數並非天定’。由此‘知命’便可‘解命’啊。那狼主兀敕,‘知命’,他知道他的一生只能不斷征戰,一旦停止,北胡的部落將再度四散,草原上將再度掀起腥風血雨的動亂,所以他一輩子也不敢停下戰爭的腳步。最後的聖城決戰,他知道,如此重的殺孽,老天必有懲罰,可他還是殺了。為何?正是他受夠了,受夠了被這命運擺佈,做出了自己的選擇,就算你救活了他,他的下場也好不到哪去,他與天鬥了,也鬥怕了。所以讓你救了草原的勇士,以此贖罪,而他才能落得個魂歸故里的結局。不然他如何能重新踏上故土,死在祖宗的土地上?”老胡書說的話,看似有些危言聳聽,但親自見過兀敕的陳紳兒倒是覺得,這天下,恐怕只有老胡書才能說得清那一代霸主的命數。

“如此看來,你的問題,更好解決。‘慧極必傷,情深不壽’,這苦命的傻女人,定然內心安詳,由於她神志不清,所以根本沒有被人玷汙的痛苦,反而享受著為人母的安逸。而此人心中只有愛,與生俱來的母愛,沒有情,不知恨,所以她也定然活得比你久。你如今也算少有的‘知命’人,若想不傷,變傻就是,若想長壽,斷情即可,只要你一句話,老道現在便能讓你從此無憂無慮,如此女一般。將來這重瞳兒自會奉養你終老,你可願意?”不料老胡書說出了一番比死更讓陳紳兒恐懼的話。

陳紳兒甚至都沒考慮,便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般。

“哈哈哈……這便是命,你明知可解也不會去解。而我們始終要與它鬥,它由著我們與它鬥,若是真的都順了天命,這人間哪裡還是人間,豈不俱是行屍走肉?那你藏著那山洞中的秘密何用?”老胡書真是句句讓陳紳兒冷汗迭起。不怪那單亦如對他都是發自內心的崇敬,這種人物,誰敢不敬?

“我想,我明白您的意思了。”陳紳兒突然笑道。

老胡書則不笑了。

“唉!適才那老道的話你可記得?”不料老胡書居然話鋒一轉。

“什麼?你是說那江湖騙子的胡言亂語?我豈會記得?”陳紳兒撇了撇嘴不屑道。

“那人死在你的手裡,也是命,因為他洩露了天機。計都羅睺同現,天相便是天機,他怎敢輕易對世人言?白白瞎了那觀星的本事。”老胡書不由嘆了口氣。

聽這意思,那老道也不完全是江湖騙子,倒是有幾分觀星的本事?不過人都死了,陳紳兒也沒多少負罪感。畢竟老胡書都說了,這是洩露了天機該有的懲罰,與她何干?

“這計都羅睺同現,到底是怎麼回事?”陳紳兒追問著。

老胡書砸吧砸吧嘴。

“你把那酒葫蘆開啟,讓老道再聞一聞酒香。”

陳紳兒一愣,還是依言照做。

老胡書狠很的吸了一口酒氣,喉結動了動,咽了一口饞沫。

“老前輩,既然您如此愛酒,為何要戒啊?我這葫蘆裡雖然不是你喜歡的燒刀子,可西江貢也是上等好酒,要不您解解饞?”陳紳兒突然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只見老胡書有些意動,可還是搖了搖頭,往頭上指了指。

“它盯著呢。紳兒你記著,這葫蘆以後只能你自己用,等你壽盡便把它傳給後人吧。‘知命’的人,哪個不得遭點兒陽罪?老道一生嗜酒如命,得了這寶貝更是忘記了祖師爺,更懶得修什麼道心。這才渾渾噩噩虛活了百年,可如今啊,也到了該去陪祖師爺的時候了。”老胡書苦笑著。

“按您這意思,陳白白,寧宇,兀朮狼,我心愛之人一個個離我而去,便是我要付出的代價?”陳紳兒一挑眉,彷彿想透了什麼。

老胡書笑而不語,並未回答陳紳兒的問題。

“那白白,如今身在何處啊?您為何帶走他?”陳紳兒見老胡書不再開口,急忙問了一個她最關心的問題。

老道看了看陳紳兒,苦笑更甚,沉默了良久,才彷彿下了什麼決心一般。

“天機觀。”吐出了這三個字,老胡書便閉上了眼睛,不再言語。

“天機觀?您把他帶到那去幹嗎?他不是跟您修神通去了麼?對了,他的眼睛,是不是好了?您有沒有幫他醫治啊?”陳紳兒一連問著問題,卻見老胡書不再回答。

這時,馬車的門簾被小丫頭挑開,淚流滿面。

“別再問了,爺爺去了……”

陳紳兒大驚,急忙抓過老胡書的手,發現果然沒有了脈相!整個人如遭雷劈,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陳紳兒難以置信。

“你還問,你還問……你怎麼就這麼多問題,你的問題,天下人誰不想清楚,可你憑什麼要一直問,偏偏爺爺還不能不回答。你沒聽他說,洩露了天機,便要遭天譴?”小丫頭哭嚎著。

就在此時,老胡書仙逝的同時,那重瞳兒居然眉頭一紅,沒來由的哇哇哭了起來。也許是聽到了孩子哭,昏厥著的傻女人,也幽幽轉醒,抱起了重瞳兒,也沒管身處何地,便自然的解開了衣服,給重瞳兒喂起了奶。沒有人知道,這是重瞳兒落地後的第一次哭聲。冥冥中,這重瞳兒和老胡書彷彿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陳紳兒看著依舊淚流滿面的丫頭,張了張嘴,可是什麼都不敢再問了。

只見小丫頭爬進了馬車,衝著老胡書磕了三個響頭。抹了把眼淚,不再哭泣。

“爺爺姓封,封無道。道號廉貞,可以幫我給爺爺立個碑麼?”小丫頭淡淡道。

陳紳兒認真的點了點頭。

“以後,我會跟著你,甚至到你死以後。”小丫頭平靜的說了一句陳紳兒頭皮發麻的話。對老胡書突然的仙遊彷彿早有思想準備一般,雖說難掩悲痛神色,卻也沒和普通姑娘一般嚎啕大哭。

陳紳兒吞了口口水,自然而然的接受了小丫頭的自作主張。

“內個……你的名字,會不會也是天機?小時候聽你自稱‘妙妙’,想必是乳名吧?”陳紳兒弱弱問道。

“封無心。”

“無道,無心?你們倆是親爺孫麼?”陳紳兒嘴角抽了抽,不自覺的又問出了一個問題。

只見封無心面色一板。

“你還問?”

陳紳兒頓時語塞。

馬車就這麼向著財紳莊緩行著,陳紳兒沒有催促。馬車內則是詭異的景象,一個傻女人憨笑著給自己的重瞳兒餵奶。陳紳兒和翠屏兩人彷彿變成了啞巴一般,平復著內心的震驚卻什麼都不敢問。封無心則守著那位人間大能“陸地神仙”的法身,口中念著別人聽不懂的經文。

歷盡了人間滄桑的老羅,則不急不緩的趕著車,向著自己的老有所依。

------題外話------

免費的《財神》暢快的看,免費的推薦票您別手懶!

『加入書签,方便閱讀』
推薦閱讀:
欺天大世 最強魔神系統 榮耀與王座 重新開始轉動的異能世界 一點風骨 這個首富有點牛 近身武王 修仙暴徒 鬼志通鑑 兵王無敵
相鄰推薦:
和離夫侍找上門錦鯉佳緣四爺,夫人馬甲又掉了!穿書後我成了權臣的小祖宗宮傾現代篇鬥羅開始簽到諸天夫人她馬甲遍野女尊大佬的小嬌夫女明星的荒島戰神入糖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