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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4:第四十三章 論海戰

“你叫我什麼?”陳紳兒居高臨下的盯著臉色已經憋得醬紫色的小光問道。

“誰……誰叫你,我是在叫,我死去的姐姐,讓……讓她保佑我……”小光已經因為氣息不暢,說話都說不利索了,海水也漸漸漫了上來,不時有海浪沒過小光的頭頂,讓他更加難以呼吸,可是人埋在土裡,連咳嗽都費勁。

陳紳兒鳳眸微眯,就這麼盯著小光。

“東家,救我!報仇……再殺我。”小光終於服軟了,因為他不甘心,因為他還有仇沒報。

“仇,我替你報,你安心去陪姐姐吧。”陳紳兒淡淡道,面上看不出是悲是喜。一個滿心被仇恨佔據,連死都不怕的人,陳紳兒不敢用。

“我……我錯了,救我!”小光終於服軟了,這種死法真的太痛苦了,內心的恐懼,本能的求生慾望,讓小光放棄了最後的顏面。

當他再次睜開眼睛,則躺在了陳紳兒的營帳內。

“醒了?”陳紳兒雖背對著他,卻對他的一舉一動都瞭如指掌。

小光一愣,咬了咬嘴唇,從床上撐起了身子,跪了下來。

“多謝,東家不殺之恩。”隨後留下了屈辱的淚水。

陳紳兒緩緩轉過了頭,發現小光都不敢正眼瞧自己,他是真的怕了。

“嗯。我不管你最後的時候想到了什麼,才肯求饒,但要記住,想活的人,才有資格活著。而且要好好活著。噥……”陳紳兒將一盤醬肉推到了小光的面前。

這小光也顧不上客氣了,狼吞虎嚥起來,只是被陳紳兒打掉了一顆槽牙,有些咀嚼不便。

“回頭,把牙補好,補顆金的。你姓什麼?”陳紳兒見小光吃完,才再次開口。

“回東家,我姓左。”

“左小光?”

“不是,左言之。小光,是兄弟們給起的諢號。”

“言之,好名字,還想不想報仇?”陳紳兒淡淡問道。

左言之點了點頭。

“想報仇,沒錯。可也不用頂在腦袋上,虧你還虛長我幾歲,怎的如此幼稚,難道你那苦命的姐姐,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就是為了讓你給她陪葬?你要長了幾根人腸子,就好好活著。”陳紳兒不痛不癢的教訓了一句。隨後把海圖拍到了桌子上。

“起來說話。”

左言之緩緩來到桌邊,態度恭敬,因為他切實從這年紀不大的丫頭身上感受到了一種上位者的威嚴。

“這是海圖,我打算明日帶人出海,說說你的看法。”陳紳兒說到了正題上。

左小光卻皺著眉頭,斜眼偷偷瞟了瞟陳紳兒,沒開口。

“怎麼?有什麼話直說。”

“這個……東家,來的路上,他們也告訴過我你們的情況。所以我著重觀察過您的船。我認為,你的人若是這樣出海,送死無異!”左言之還是鼓起了勇氣說道。

“哦?”陳紳兒一愣。

“這話怎麼說?”

“大船太大,小船太小,武器不足,太多問題了。”左言之正色道。

“據我所知,你盜得官府戰船,可比我們這兒的船大多了吧?難不成你盜船不是為了復仇?”陳紳兒挑眉問道。

“自然是,不過,我那是只有一艘船,自然要弄最大的。因為我打算在海上同那些畜生們周旋。而不是登岸,您也知道,我就那麼十幾號兄弟,若是蹬岸,送死無異。一艘戰船,那些畜生們則不會畏懼,會出海與我交戰,我有把握折騰他們,一年不出,我就能將他們困死在島上,因為那羅剎島上,都是石頭,一切補給都需要靠海運。這樣我才可能報仇,如今您是要蹬岸,那您這麼多這麼大的船,便不可用,因為那島嶼四周,暗礁密佈,大船很容易觸礁,若用火攻……”

聽了左言之的話,陳紳兒鳳眸微眯,冷汗迭起。

“可若是捨棄了大船,我們這麼多人,也沒辦法載滿啊,何況我的人多不熟悉海況,若是在海上與賊匪交戰,你又說小船太小,如何取勝?”

左言之也皺起了眉頭。

“東家可熟悉海戰?”

“一竅不通!”陳紳兒也坦誠。

……左言之有些語塞,索性沉默了起來。

陳紳兒喚了一聲翠屏,讓她把寧宇給找來。

“你給他詳細說說作戰計劃,這傢伙看不上我這個海戰白痴。”陳紳兒衝著寧宇道。

寧宇看了看左言之緩緩道。

“明日藉著季風,全隊出發,大船為先鋒,掃清賊匪們的海上船隻,然後就是登陸割韭菜了。”寧宇言簡意賅。

“哈哈哈哈……”不料左言之居然笑了,笑出了眼淚。

寧宇面色不悅。

“我還以為您叫了個明白人來,也是個白痴。”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給寧宇如此評價。寧宇面露不悅。

“你別賣關子,說明白。”陳紳兒有點兒憋不住氣了。

“這位公子,請問你對這‘快活島’的情況可瞭解?”左言之問道。

“你指哪方面?”寧宇反問。

“海域環境,‘快活島’的船隊狀況。”

“海圖不是就在桌上,海域環境就不必說了,至於船隊狀況,他們有小型船隻五十艘罷了。”寧宇將調查的情報說了出來。

“倒也不錯,所以你認為,這五十艘小船,在大船面前不堪一擊?”左言之問道。

寧宇一愣,不知該如何回答這種白痴問題。

“首先,海戰最厲害的殺器是什麼?‘崩弩’。”左言之正色道。

“這我當然清楚,難道你看不見我們的大船上都裝載著這種武器麼?非但大船,就連小船上都安了一座崩弩。這種武器可是‘蕭嵐國’的軍方管控十分嚴格的,若沒有百兵門的關係,我們也弄不到。就這些還是打完仗要還回去的,每一座崩弩都記錄在冊的。據我所知,那‘快活島’的船上可沒有這種武器。”寧宇解釋道。

“敢問您的大船航速多少,是何材質?”左言之又問。

“順風滿帆,加擼可達三十海節(並非海里,是一種虛擬概念,槓精勿擾。)材質乃是最為堅固的‘麒麟木’。”寧宇如實回答。

“這就是問題。你們的大船,足以裝載三百人,可是崩弩每艘船上只安裝了八座。正常十人人駕馭一座崩弩,拋去水手舵手帆手,你們還餘下了一百人幹嘛?看戲,拍巴掌麼?普通的玄甲重弩,只要擊中一發,小船便可能被一擊兩斷,就算是大船,沒有玄甲龍骨,也禁不住這五到八發。何況此弩還可以發射火油彈,對人員,沒有玄甲龍骨的船隻威脅甚大,只是,命中率奇低,若是大型海戰,雙方崩弩對射,經過長期訓練的精英水師,能保證十中一二,你們的人,有多少命中率?何況現在的大船上崩弩僅有八座,還是排在了雙舷上,單舷四座,射擊間隔是二十個呼吸。人家的小船隻需要十個呼吸就能進入到‘崩弩’的射擊近點盲區。麒麟木造船的確是除了玄甲外最堅固的材料沒錯。因為其木質多油,密水性最好,可也最怕火,加上太重,航速緩慢。逼近的小船隻需要火攻,你的大船就是海上火葬船罷了。”左言之不客氣道。

“而你們的小船,本來就是要發揮速度優勢的,加上了笨重的崩弩,則捨棄了這種優勢,最可笑的是,一艘船上一座崩弩,留下了多少的射擊盲區,就算你百發百中,一旦被快船切入了船隊,就是我們的‘自相殘殺式’的互射了,人家甚至不用出手,我們就能把自己的船消滅三分之一。這也是為崩弩這種大家夥,非大船無法裝載的原因。”

聽了左言之的話,寧宇的眼瞼都不由直跳,一是氣得,二是嚇得,他不知該如何反駁。他研究的海戰案例,和裝備部署,的確是按照大型海戰的方式研究的。那種鐵甲船配崩弩,的確是海上無敵的存在,奈何他們的船並非鐵甲船,而今日左言之要是不說,他都不知道麒麟木的特性,還有這麼大的弊端。

陳紳兒也看出來了,這左言之並非信口雌黃。

“那你有什麼想法?”陳紳兒直接了當問道。

“改,所有崩弩全堆到大船上,一艘加到十八座崩弩,六座一輪,三節輪射,將攻擊間隔縮短到五個呼吸內。大船分甲乙兩隊,一隊崩弩裝左舷,一隊崩弩裝右舷,航行時保持好佇列距離,互相彌補射界盲區,在兩列大船中間留出一道死亡地帶。”

寧宇眼睛一亮,追問著。

“那艦隊兩側呢?”

“艦隊兩側讓給小船和快船,船間距要小,不留給敵人穿插的機會,若敢靠近麼……嘿嘿,就用折帆鎖打斷他們的船帆,船上多備鉤鎖,將它們的小船死死按在我們的艦群內,發揮數量優勢,只要它們跑不起來,就是砧板上的肉,登船作戰,就不用我來管了吧。”左言之咧嘴笑道。

陳紳兒同寧宇對視了一眼,發現寧宇也點了點頭。

“可是,若敵人見我們這種陣勢,不敢接戰反而逃竄我們怎麼辦?”陳紳兒有了新的疑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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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這‘軍師’該操心的事兒了。”左言之一聳肩,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

寧宇被這光頭氣得有些牙癢癢,可人家偏偏佔著混理。

看著陳紳兒的目光,寧宇略微思索了下。

“說不得,要來一出‘苦肉計’了。”言罷,不善的看著左言之。

而左言之被盯得心理發毛,總覺得這傢伙要開始抖壞水兒了。

第二天,這左言之再次被埋在了海灘上,嘴裡罵罵咧咧個不停。而恰巧“看守不嚴”,被他十幾個兄弟給救了,這傢伙也重新做起了老本行,再次盜了一艘大船跑了。這讓陳紳兒暴跳如雷,命令寧宇帶著百兵門和琉婷宗的人率領了一半的船隊追趕。

而信風已起,陳紳兒索性帶著剩下的船隊啟航出發了。一改原來的作戰計劃,由翎門的人為主,玉軒宗,墨瀾宗的人為輔,帶著剩下的船和人,向快活島出發了。這讓齊玉恆頓時開心了起來,忙上忙下,盡職盡責。艦隊全速航行,沒有絲毫要等寧宇等人匯合的意思,陳紳兒只是默默的注視著這一切,並未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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