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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3:第十九章 歸途

第二天一早,陳紳兒便邀請眾人到客廳會面。

“這次的行動,邀月對各位的協助感激不盡,奈何人算不如天算。現在錦盒沒有得到,我也要回帝都覆命了,不知各位有何打算?”陳紳兒也沒過多客套,開門見山道。

“回帝都覆命?”寧宇皺眉,盯著陳紳兒,眼神複雜。

陳紳兒與他對視了一眼,很多話都不用說了。

“既然如此,我等便要動身南下了,南疆戰事已經打響了,我兄弟二人要去助二舅舅一臂之力的。”寧言開口道。

“打仗嘛……”陳紳兒不禁皺起眉頭,再次和寧宇對視了一眼,兩人紛紛苦澀的笑了笑。

“那邀月再此預祝兩位公子,早日凱旋,平安歸來。”說罷,陳紳兒以茶代酒敬了一杯,她現在聞著酒味都暈,那日同莫言拼酒,真的喝傷了。

“多謝邀月姑娘。”寧言禮貌道了謝。

“我兄弟二人南下,莫言姐姐自是不能追從的。所以讓她先回帝都等候,既然順路,還望邀月姑娘能與莫言姐姐搭個伴,路上有些照應,萬一有什麼不便,也好多個幫手。”寧宇緩緩道。

陳紳兒怎能不懂寧宇的心思,他是怕任務沒完成,自己回到摘星樓受處罰,萬一真是要命的事兒,這莫言也好搭救,想必私下,他一定和莫言交代好了。

只是他怎麼會知道,莫言對這事兒根本也是無能為力。她們都受著摘星樓的制約。

“也好,有莫言姐姐相伴,我路上也不會那麼無聊了。”陳紳兒笑得很開心,絲毫沒有因為任務失敗而感到沮喪和擔心。這是她的選擇,自然要坦然面對,用她的話說,已經偷活了這麼多年,也算活出過人樣,沒什麼可擔心的。當然,也是為了讓寧宇能安心。

“你呢?”陳紳兒轉頭看向兀朮狼。

“嗯?什麼我?”兀朮狼一愣。

“這次的事情結束,你也算還了我的恩情。從此兩不相欠了,你可以自便了。”陳紳兒淡淡道。

兀朮狼一瞪眼睛。

“什麼自便?我說了,要娶你做我的少狼妃,自然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了,除非你願意隨我回草原。”

陳紳兒擺了擺手。

“多謝少狼主抬愛了,不過邀月並沒有嫁人的心思,況且你我二人也並不瞭解。”

“那我也去帝都,早就聽人說帝都是天下最繁華的地方,還沒去見識過。”兀朮狼自顧自道。

“隨你。”陳紳兒此次回帝都,生死難料,也不想和這兀朮狼多費唇舌。

“既然如此,我兄弟二人便在此別過了,邀月姑娘保重。”寧言起身抱拳施禮,隨後轉身離開。他有些等不及了,南疆的戰事,正是他和寧宇二人歷練的絕佳機會,在他心中,復國大計比什麼都重要。

寧宇也緩緩起身,衝著陳紳兒微微抱拳。

“來日方長,邀月姑娘保重。”寧宇的聲音依舊平靜,可內心,卻滿含無奈。

“兩位保重。”陳紳兒起身微微屈膝還禮。

寧言,寧宇二人離開。陳紳兒便讓人準備,午後啟程。這次回去人不少,非但莫言,兀朮狼跟隨,還有贖來的三色姐妹,佐久玉姬,韶南峰等人,都跟隨她一起回帝都。饒是生死難料,但她還是內心存有一分希冀。那就是摘星樓不至於為了這次任務,便要她的命。

返程路上,陳紳兒和翠屏,莫言一輛馬車,三色姐妹還有佐久玉姬一輛馬車。兀朮狼習慣騎馬,韶南峰自然也只能騎馬跟隨。

同來時不同,返程的途中,陳紳兒興致不高。車隊行進的速度也不是很快。陳紳兒幾次想改變路線,萬一回去真的難逃一死,她想再去看看陳五。但算了算時間,恐怕來不及,她身上的毒支撐不了那麼遠,恐怕半路上便要毒發了。

算著時間,陳紳兒讓車隊能行多慢便多慢。

行至第七日,車隊已經走了半程。期間收到一次摘星樓的聯絡,詢問任務情況,陳紳兒只回覆說待她回摘星樓覆命,魏慧文便沒有再催促。

這天中午,車隊來到黎陽城,摘星樓在這邊也有分號生意,也是一間客棧。

一行人打算在這裡休整一天。

眾人進入客棧,掌櫃急忙出迎,對陳紳兒殷勤伺候著。

“今日我們便在大廳用餐吧。”見客棧大廳有人說書,非常熱鬧,陳紳兒笑著安排道。

其他人自然沒有什麼異議。

“丫頭啊,今日胡謅哪一書啊?”大廳中,傳來說書人吊著嗓子的唱腔。

陳紳兒一愣,沒想到又是當日在連東港偶遇的那說書人,倒算得緣分,頓時興趣更濃。

“爺爺啊,今日說說‘江湖’可好?”小丫頭笑著,兩個酒窩深深印在臉上,依舊十分天真可愛。

“那好,今日便胡書一遭‘飛賊不賊’如何?”老人家選定了內容,小丫頭開始打起腰鼓,配著竹板。

一老一少,配合得默契,將那飛賊單亦如的身世娓娓道來,從何學藝,如何成名,又怎的成為了臭名昭著的“飛賊”講得是清清楚楚。

“好……”觀眾們叫好聲不斷。就連兀朮狼都拍桌子叫好,他還是第一次聽這說書,沒想到倒是聽得津津有味,十分投入,賞錢也大方,直接扔給小姑娘一錠銀子。這傢伙根本沒有什麼金錢觀念,完全隨心隨性,也忘了當初他連飯都吃不起了。

陳紳兒也沒吝嗇,同樣打賞了一錠銀子,還吩咐掌櫃給這老人家尋了最烈的燒刀子酒。

當酒送到說書人手中時,老人的臉上笑意更濃,拉著孫女來到陳紳兒的桌邊抬手抱拳。

“這位姑娘,今日再次相遇,真算得是緣分,老胡書謝過姑娘的酒了。”

“妙妙謝謝姐姐。”小姑娘也禮貌施禮道謝。

陳紳兒笑著起身。

“老先生,您是江湖前輩,不必和我這晚輩客氣,您說得好,邀月喜歡聽。”陳紳兒還了一禮道。

“嗯,姑娘,雖說你今日綾羅綢緞,穿金戴玉。但遮掩不住眼中的豪氣,來日,必會到這‘江湖’中游上那麼一遭。老胡書身體還算硬朗,想必不久,便能為姑娘也胡謅上那麼一書了。”老說書人笑道。

陳紳兒一愣,深深看了老先生一眼。笑著搖了搖頭。

“老先生謬讚了,怕是邀月沒有那命,能到這‘江湖’中游上一遊了。”

“哈哈哈……姑娘,何出此言?需知這命數,並非天定,姑娘人善,至情至性,自然萬事順意,逢凶化吉。為了感謝你兩番贈酒,老胡書有兩句瘋言相贈,‘慧極必傷,情深不壽’啊。”言罷,老說書人拉著孫女轉身離去。

“慧極必傷,情深不壽……”陳紳兒咀嚼著這兩句話,望著老人遠去的背影,笑了笑。她現在還悟不透這兩句話的深意。

就在陳紳兒一行在黎陽城落腳時,帝都那金瓦紅牆內。

“砰……咳咳……廢物,都是廢物……”天鐸皇帝半臥龍塌,雷霆大怒。寢宮內跪著兩人,瑟瑟發抖,大氣也不敢喘。這二人,正是當日在連東港貨倉內同陳紳兒交過手的兩人。

“陛下息怒,保重龍體啊。”韓非急忙上前替皇上撫背。

“息怒?你可知那錦盒內是‘長生丹’?是朕苦尋十餘載的‘長生丹’!”天鐸皇帝眼睛通紅,仿若瘋魔。

“來人,把這兩個廢物給朕辦了。”天鐸皇帝下令,隨後侍衛應命,將二人架出宮殿。兩人求饒聲不斷,但天鐸皇帝無動於衷。

“韓非。”天鐸皇帝緩了緩氣息,開口道。

“奴才在。”

“查,這件事一定給我查個水落石出,我給你三日時間,不管那劫走錦盒的人是誰,不管付出多大代價,都要給我把錦盒找回來。記住,三日!”天鐸皇帝聲音虛弱,但是語氣堅定非常。

“是。”韓非躬身領命而退。

離開禁宮,韓非回到住處,從牆內暗格中,取出多年積蓄的寶物。既然錦盒被劫走,想必陳白白是得手了,他也沒必要再繼續留在宮中了。本想萬一行動失敗,他不得不在宮內冒險動手了,現在看來計劃很順利。什麼三日的命令,他潛伏隱忍了這麼多年,終於等到了這一天。

韓非這個名字,終於可以不用再用了,他莫無問,終於可以重出江湖了。

出宮後,莫無問直奔陳白白的宅子,等候他把錦盒帶回來,這樣一等就是過了兩天……

莫無問等不下去了,再過一天,天鐸皇帝給他的期限便到了,到時候尋不到他,一切事情都會敗露,皇上必定會全天下抓捕他。按日期算,陳白白應該早就趕回來了才對,難道……

此時,陳紳兒的車隊,也行至帝都地界,本來傍晚便能進城,可陳紳兒還是讓人在城外的小鎮歇息一晚。

這晚,陳紳兒大擺宴席,翠屏,兀朮狼,三色姐妹,佐久玉姬,還有韶南峰皆在席間。

“來來來,喝……”陳紳兒笑道。彷彿忘記了之前喝酒的難受。

在座之人,也都心情極佳,盡情吃喝起來。

陳紳兒提的酒,莫言一杯不落,可也一言不發。臉上也沒有了平日的習慣性笑容,時不時看上陳紳兒一眼,這也許就是她臨死前的最後一次喝酒吧。對於陳紳兒,她決計是不喜歡的,同陳紳兒一樣,一種莫名的敵意。可她是除了翠屏外,唯一知道陳紳兒明日下場的人。所以此時,心中難免生出一絲悲涼之感。她的“半碗天下”,輸給了陳紳兒的“整碗天下”。現如今看來,果然是兩個不知天高地厚女子的酒醉瘋言罷了。

席間唯一沒有喝酒的人,就是翠屏。她滿懷心事,看著此時此刻的陳紳兒,彷彿在揮霍著人生最後的光陰,心中痛得要死,幾欲哭出來。

就在陳紳兒同眾人觥籌交錯,推杯換盞時,房門被推人推開,走進一位美得不像話的少年。

眾人一愣,此人緩緩來到陳紳兒身邊,翠屏的淚水奪眶而出,不是陳白白還有誰?

只見陳白白拿起翠屏面前的酒杯,斟滿了一杯,緩緩盯著陳紳兒的眼睛,雖然表情依舊是冷若冰霜,可眼中滿含笑意。

“幹!”第一次,陳白白在外人面前,開了口。

陳紳兒笑了,發自內心的笑著,可眼淚卻像斷了線,這傻白白,終於回來了……

“幹!”陳紳兒一仰而盡。這杯酒,有淚水的鹹澀味道,卻喝得心中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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