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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5:第二十章 權謀

金瓦紅牆,從八歲來到帝都,陳紳兒還頭一次進入這帝都的皇城之內。不禁為這皇城的雄偉和氣派讚歎。魏慧文和陳紳兒分乘兩頂軟轎,由宮人引路,來到了一座偏殿等候。

陳紳兒不免有些緊張和侷促。她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就連面見狼主兀敕的時候,都沒有如此緊張過。這就是魏慧文所說的“勢”吧,的確可以壓人。

“皇上駕到……太后駕到……”隨著一聲宣唱,陳紳兒急忙起身。

魏慧文也是放下了手中的香茗,緩緩起身。

片刻,從殿外行進兩名身著龍袍鳳儀之人,自是太后和宣和皇帝無疑了。陳紳兒想起了入宮前,魏慧文給自己彌補的宮廷禮儀,急忙曲膝施禮。畢竟她還有個“公主”頭銜,所以不需要和下人們一樣跪拜。

“民女魏慧文,陳紳兒……拜見皇上,拜見太后娘娘。”兩人紛紛施禮道。

“快快平身。慧文姨娘,您可是有日子沒來宮裡看望朕了,朕和母后都十分想念您啊。”趙玉誠開心道,急忙扶起了魏慧文。

“是啊,慧文姐姐,要時常入宮走動才好。”太后娘娘也開了口。

“非是我不願意入宮啊,只是陛下國政繁忙,日理萬機,哪裡敢諸多叨擾?”魏慧文笑道。

“姨娘哪裡話,誠兒自幼便得您多般照顧,在誠兒心中,早就將您視作親人,莫要如此生分。”趙玉誠在魏慧文的面前,也難得能放鬆些,平日要拿捏威儀,讓他也不勝其煩。

這話說得魏慧文倒是窩心,笑意更濃。

“你們都退下吧。”太后淡淡開了口,屏退了下人。

“這位,便是慧文姐姐的義女,陳紳兒,陳莊主吧?”眾人落座,太后緩緩開了口。

魏慧文笑著點了點頭,衝著陳紳兒遞了個眼色,陳紳兒會意,起身再次施禮。

“紳兒請太后金安。”

“嗯,好,都是自家人,當初昭告天下,冊封你為邀月公主,也正是頂著哀家義女之名,你就和誠兒一般,稱我為母后便好。說起來,這還是哀家和誠兒第一次見你,去給你皇兄見禮吧。”太后淡淡笑道。

“是,母後。紳兒拜見皇兄。”言罷,陳紳兒又向趙玉誠施禮。她豈能不知這是魏慧文的安排?拉進了她與趙玉誠的關係。

“皇妹必不多禮,如母後所言,都是自家人。朕乃獨子,還真沒有體會過兄妹之情,如今見你心中歡喜。”趙玉誠笑道。

陳紳兒緩緩起身,這才敢抬頭打量這宣和皇帝。只見趙玉誠雖然年輕,卻龍威不淺,儀表非凡。

“多謝太後與陛下厚愛了。今日入宮,紳兒也準備了些許薄禮,要孝敬太后和陛下呢。”魏慧文開口道。

陳紳兒拍了拍手,下人們則魚貫而入,手中捧著不少奇珍異寶。

太后和宣和帝見了,笑意更濃,倒不是稀罕這些什麼奇珍異寶,主要是陳紳兒禮數周到,讓二人更有好感。

“初見皇妹,應該是我這做兄長的送些禮物才是,怎麼好厚著臉皮讓皇妹破費?”趙玉誠笑著打趣道。

“皇兄,您是蕭嵐國之主,紳兒本是民女,如今能有幸稱您一聲兄長,這福分不知道是紳兒幾輩子修來的,豈不是天下最厚的禮物?紳兒只是尋些俗物,聊表心意罷了,皇兄可莫要嫌棄紳兒禮薄才是。”

“哈哈哈,皇妹謙虛了,別看朕深居這皇城之中,皇妹的事蹟,朕早有耳聞。你非但在摘星樓時,便是慧文姨娘的得力助手,近些年來自立門戶,建立的財紳莊,發展迅速,‘陳財神’之稱更是名滿天下啊。年紀輕輕,便有如此能力,著實令朕驚歎。可惜你是個女兒身,不然啊,朕定要將你留在朝廷為朕效力不可。”趙玉誠笑道。

“皇兄哪裡話,紳兒雖是女兒身,卻也是蕭嵐國的子民,自然也是皇兄的子民,但凡皇兄有命,財紳莊豈敢不效命?至於民間的戲稱,皇兄莫要打趣於我才好。”陳紳兒奉承著。

“皇妹這番話,朕聽著窩心。”趙玉誠很開心。

“年輕人啊,真是羨慕,慧文姐姐,你也隨哀家到御花園中走走,我們啊,敘敘姐妹之情吧,這裡啊,留給這兄妹二人自相熟稔好了。”太后開了口,魏慧文點了點頭,隨著太后起身離去。

“兒臣恭送母後!”趙玉誠起身施禮道。

“紳兒恭送母後!”陳紳兒也急忙施禮。

兩人離去,趙玉誠的確自在了不少。反而陳紳兒不由緊張了起來。

見陳紳兒有些侷促,趙玉誠淡淡笑著,拿起了個御果遞給了陳紳兒。

“噥,皇妹不必侷促,今日你隨慧文姨娘入宮,想必是有事要和朕商議吧?如此緊張,如何談事呢?”趙玉誠倒是睿智。

陳紳兒接過御果,淡淡一笑,緩了緩情緒。

“皇兄所言不錯,紳兒此番前來,正是有事相商。”

“說罷,朕聽著呢。”趙玉誠淡笑著。

整理了下思緒,陳紳兒緩緩開口。

“皇兄,您也知道,紳兒是個生意人。做生意麼,自然需要太平盛世。託陛下洪福,如今我蕭嵐國風調雨順,乃明君盛世,紳兒這生意才做出了幾分樣子來。近些年,東北大寧國光復,重新向我蕭嵐國納貢稱臣,於是紳兒自然也將這生意想拓展到那裡去。奈何塞北動亂,北胡勢要兼併大寧,讓皇妹這生意也難做。那大寧畢竟是我蕭嵐國屬國,如今連年戰禍,風雨飄搖,皇兄,您也不管管?”陳紳兒帶上了幾分嬌嗔,將御果撥好皮後,重新獻給了趙玉誠。

趙玉誠也沒客氣,接過了御果,咬了一口。

“哦,原來皇妹今日入宮,乃是訴苦來了。塞北的動亂,朕豈能不知,不過朕登基不久,天下初安,正值修養民生,積蓄國力之時。怕是對皇妹愛莫能助了。”趙玉誠丟出了個軟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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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紳兒鳳眸微眯,早就料到事情不會如此順利。

“皇兄所言不差,紳兒自知,同我蕭嵐國的社稷相比,財紳莊這點兒蠅頭小利,算不得什麼。但紳兒不信……”

“不信什麼?”趙玉誠饒有興趣問道。

“紳兒不信,憑皇兄的文治武功,就單單滿足於如今蕭嵐國版圖與安穩。遠了不說,便是前幾年,東海之患,在我蕭嵐國海事不昌的情況下,皇兄依舊悍然發兵,靖除海患,威震東海,便可看出皇兄龍威之盛,不遜於開國武皇。所以紳兒斗膽猜測,在皇兄治世之年,定要威加天下,開疆擴土。讓周邊番邦臣服,創萬世不拔之基業。”陳紳兒的話,字字擲地有聲。

趙玉誠聽了,不由面色一怔。認真的盯著陳紳兒,沒想到今日初見的一民間女子,竟然能洞察出他潛藏在內心的宏圖之志。

“皇妹過譽了,饒是朕有此志向,卻也有自知之明。蕭嵐國雖大,乃中土第一強國,但還沒強到能吞併列國,統一寰宇的地步。遠了不說,就是那北胡,自武皇開國以來大大小小不知打了多少仗,虛耗了不知多少國力。先皇在世時,狼主兀敕更是屢次進犯,雖然狼主兀敕已死,但北胡鐵騎猶存,兵鋒不減,蕭嵐國豈能捅這馬蜂窩?”趙玉誠正色道。

陳紳兒豈能不知,趙玉誠巴不得北胡和大寧國互相攻閥,而蕭嵐國趁機積蓄國力,將來可一併滅之。

“皇兄所言不差,適才紳兒也說了,做生意需要太平盛世,豈敢慫恿皇兄驟起戰亂,禍及天下?此等亂國罪名,紳兒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擔。”陳紳兒淡淡道。

“哦?如此說來,倒是朕會意錯了?皇妹之意不是讓我發兵襄助大寧,剿滅北胡?”趙玉誠挑眉問道。

“是也不是。”

“什麼意思?朕聽不懂。”

“發兵麼,還是要發兵的。但剿滅……卻沒必要。其實如今北胡與大寧鏖戰,都是騎虎難下。如今這天下,只有我蕭嵐國有此實力,斡旋大勢,讓雙方罷兵休戰。所以紳兒之意,乃是陛下佯裝出兵,只需陳兵於北胡邊境,做出入侵之勢便足以威懾北胡。”陳紳兒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趙玉誠略微思索,倒是不得不承認陳紳兒將這局面看得透徹。若是如此,北胡必然不敢再輕易攻寧。

“哈哈哈……朕倒是小瞧了你這皇妹,沒想到你有如此見識,只是我不明白,這麼做對我蕭嵐國有何好處?朕也不必瞞你,北胡與大寧交戰,消耗國力,朕樂見其成。只要雙方再打上個三五年,我蕭嵐國國力鼎盛之時,再出兵北伐,到時候那剿滅北胡朕有八成勝算,甚至於那大寧,也不僅是蕭嵐屬國而已了。”趙玉誠索性坦言道。

陳紳兒點了點頭,再施一禮。

“皇兄所言不錯。若是‘兵爭’天下,如此決斷可謂英明。只是皇妹斗膽請問皇兄,您可曾去過北胡,去過大寧?”

趙玉誠微微搖頭,似有不悅。

“紳兒去過,那塞北之地,民風淳樸,卻也彪悍非常。以皇兄之略,滅胡,寧並非不可能。但紳兒想說的是,胡寧可滅卻不可服。若皇兄覬覦塞北之疆土,怕是只能學那兀敕,鐵騎過處,亡國滅種才行了。想要讓塞北之民臣服蕭嵐,若用‘兵爭’是不可能的。”陳紳兒幽幽道。

“砰!大膽!”趙玉誠拍案而起。

“陳紳兒,你居然敢拿朕同那兀敕屠夫相提並論?”

陳紳兒連忙跪下。

“陛下息怒!但紳兒所言,句句屬實。望陛下明鑑,紳兒絕無拿陛下同那兀敕相比之意,相反,紳兒知曉陛下胸懷四海,定不會同那兀敕一般,才敢斗膽狂言。”陳紳兒不由流下了冷汗,也不敢再稱皇兄了。

冷冷的盯著跪伏在地的陳紳兒,趙玉誠才冷哼一聲。

“依你所言,朕若想征服塞北,打下來也是死地一片,塞北之民是不可能臣服我蕭嵐了?”趙玉誠消了消氣,再次開口問道。

“陛下聖明,此事想必陛下心中早有明斷,只是無人敢明言罷了。”

趙玉誠胸口劇烈起伏了幾次,平緩了下情緒。不得不承認,陳紳兒說的都是實話。

“起來吧,有什麼話,不妨說完,要是說得我不高興,休怪皇兄要治你這觸怒龍顏之罪了。”

“謝陛下。”陳紳兒緩緩起身。

“紳兒這腦袋,還是寶貝得緊,自然也不敢拿來開玩笑。若不是另有良策,能為皇兄威服塞北,也不敢觸怒龍顏啊!”

“說說,你有什麼法子能為朕征服塞北?”趙玉誠的語氣這才好了些。

“紳兒以為,塞北雖不可‘兵爭’,但皇兄卻可‘利爭’。”

“哦?何謂‘利爭’?”趙玉誠問道。

“這個……‘利爭’,便是錢。”陳紳兒幽幽道。

趙玉誠眉毛一挑,笑了,氣笑了。

“你還真不愧是慧文姨娘的義女,滿腦子都是黃白之物,本來聽你言談還以為是個胸有韜略的不世之材,沒想到,卻是一副奸商嘴臉。女人啊……你當浴血奮戰的將士們,是為了國家的銀子補貼麼?你當經年累戰結下的仇怨是能拿錢化解的麼?”

陳紳兒搖了搖頭。

“自是不能。”

“那你這所謂的‘利爭’豈不是天方夜譚,滑天下之大稽?難不成你是有意消遣朕?”趙玉誠語氣不善。

陳紳兒略微猶豫,還是咬了咬牙,從袖囊中拿出了一份資料,恭敬的遞給了趙玉誠。

趙玉誠有些疑惑,接過東西,閱覽了一遍,隨即放到了一旁。剛想開口,卻皺起了眉頭,再次拿起資料閱覽了一遍。這次閱覽的更加仔細,甚至不由站起身來,來回踱步思考。

而陳紳兒,則靜默不語,她這是在賭,賭魏慧文的親兒子,不可能是個草包皇帝。

良久,趙玉誠再次落座,將資料放下。

“皇妹,是朕小瞧了你。今日為兄語氣不善,還請皇妹莫要往心理去,在此給你賠個不是。”趙玉誠語氣柔和道。

“哪裡,是紳兒不知深淺,觸怒龍顏。”陳紳兒惶恐道。

“不知此計劃,可是出自皇妹之謀?”趙玉誠問道。

“正是!”陳紳兒回答道。

“哈哈哈……朕的確是小瞧於你了,皇妹不愧於‘陳財神’之稱。這計劃若是得以實現,塞北之國,朕何許剿滅?怕是不出二十年,自可歸附我蕭嵐國了。”趙玉誠笑道。

“對了,皇妹可曾許親?”不料趙玉誠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陳紳兒不由一愣,鳳眸微眯。

“啟稟皇兄,紳兒未曾許親。”

“哦……未曾許親……”趙玉誠淡淡道,隨即沉默了起來。

女人的直覺告訴陳紳兒,怕是趙玉誠動了某種心思,這讓陳紳兒不禁惶恐了起來,略微猶豫,搶先開口。

“皇兄,您如今也是紳兒的親人了。紳兒有個秘密,不得不如實稟告。”陳紳兒突然哀傷道。

“哦?說罷。”趙玉誠不得不把即將開口的話暫時咽了回去。

“紳兒……命不久矣!”陳紳兒把自己身中奇毒的事情和趙玉誠簡略的描述了一番。

“如此……紳兒只想在有生之年,做些有利我蕭嵐國的事,也是為了全自己一生之心願。此計劃若能成功,紳兒只想過幾天隱世清淨的日子。到時,天下再無‘財紳莊’,如此經濟命脈,自然也要歸還於朝廷,歸還於皇兄,以報此生與皇兄的兄妹之情!”陳紳兒說得情真意切。

趙玉誠聽了這情況,心中暗道可惜,卻也不懷疑,他諒陳紳兒沒有那個膽子拿這種事情欺君。

“唉?皇妹說哪裡話,既然母后認你做了女兒,你便是朕的骨肉親人。如此……皇兄自是要全你之心才是。陳紳兒接旨。”趙玉誠緩緩開口。

陳紳兒急忙跪地。

“朕,賜你皇姓,入皇室宗譜,子孫後代永享皇室供奉。”趙玉誠正色道。

“謝皇兄。”陳紳兒表現得感激涕零。

“嗯……不必客套了。天色也不早了,我們去尋母後和慧文姨娘,共用晚膳吧。”趙玉誠笑道。

用過了晚膳,趙玉誠同陳紳兒密談了三個時辰,才放陳紳兒離去。

返回了摘星樓,陳紳兒靜立在九層中,沿著窗眺望著那金瓦紅牆的皇城,腦海中不覺想起了幼年淳子宇的混賬話,這帝都,彷彿一個吃人的怪獸般,令人生畏。

“紳兒,回來這麼久了,也不見你開口,是否生為娘的氣?”魏慧文緩緩開口道。

陳紳兒轉過身,笑了笑。

“娘,您說哪裡話?女兒明白,這個餅太大,自己是咽不下的。與其留於後人生亂,不如分出去,何況您給了我‘皇姓’的保障呢?再說,這個決定是我自己做的,您並沒有逼迫我,而是讓我自己選擇。紳兒已經萬分感激了,就像您教誨的,如今我想同那莫言‘奪勢’,已經不再是小打小鬧了,那付出的代價,自然也不會小。”

“唉!你這丫頭……”魏慧文聽了,不免感動。的確,自從知道了陳紳兒的“大計劃”,魏慧文也不得不歎服,就連她都不敢也無力做如此大的計劃。而陳紳兒,有著和淳子宇,兀朮狼之間的特殊關係,此計劃非她不能成事。可若此計劃成了,財紳莊的影響便太大太大了,加上陳紳兒的身體情況,讓魏慧文不得不長遠籌謀。這也是為何她將小延安留在了身邊教養的一個重要原因。而這一切,陳紳兒經歷了今日之事,也看明白了。

“好了娘,您可莫要矯情起來,早早歇息吧。”陳紳兒笑道。

魏慧文點了點頭,不再多言,轉身離去。

待魏慧文離去,陳紳兒才緩緩轉身,開啟了酒葫蘆,繼續扶窗北望,自言自語道。

“莫言,上了七宿山我才知道,計都羅睺同現是指你我二人。不想當年我們的醉言,如今一一實現。別忘了你的‘半碗天下’!我倒要看看,能否打破這‘天數’,既然你要亂天下,我便來安這天下。來……幹!”言罷,陳紳兒灌了一口西江貢,消散了濃重的睏倦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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