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這個世界也兩個多月了，除了偶爾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陸霄會感到孤獨，其他大部分時間，忙碌和一步步攀登讓他無暇多想。
男人永遠都喜歡攀爬的感覺，無論是山峰還是險灘。
跟著這群青春洋溢的學生一起練舞，陸霄感覺又充滿鬥志，雖然他現在也是二十出頭的小年輕。
“節目錄完了，帶你們在杭城好好逛吃逛吃，住一晚第二天再回來。”
陸霄的話，讓他們歡欣鼓舞。
還有人喊老闆大氣，陸霄則笑著說這次盡力就好，別耽誤了你們的畢業。
他們則笑道：“我們的畢業歌舞早已經排八百遍了，沒問題的。”
舞蹈系跟表演系一樣，同樣先內部選拔，擇優上臺，然後在畢業匯演上演出。
這個畢業匯演，並不是一場晚會，而是有點像文化周的活動，會持續一兩周的時間，也分不同的演出場地。
陸霄他們一場話劇，短則一倆小時，長則三四小時，比一臺晚會的時間都長。
何況，話劇還要取前三名公演。
三場下來，就算每場兩小時，加起來也得六個小時。
而且舞蹈系遠比表演系更龐大，細分了芭蕾、古典、國標、民間、華夏舞和表演（舞蹈音樂）這些專業。
陸霄這次找的就是舞蹈音樂方向的表演專業。
每個專業都有各自的選拔。
除此之外，還有其他諸如導演系的作品展播，藝術設計系動漫、平面、遊戲等專業的優秀畢業展。
作為戲劇學院，自然也少不了戲曲專業，諸如京劇、崑劇、越劇、木偶劇、皮影劇等的畢業匯演。
每一年的畢業匯演，都是一場盛宴，讓人目不暇接。
雖然很多學生的表演並不是那麼精湛，但學生的想象又是天馬行空的，保不準就有什麼新亮點出現。
在陸霄他們排練的時候，5月8號這天，《演員進行時》第七期播出。
其實這一期應該是1號播出，但節目組看到陸霄的巨大熱度，所以把本應該在8號播出的挪了過來。
反正第六期和第七期都是20進10。
只不過，這一期沒了陸霄，收視就有些拉胯了。
觀眾當然不清楚，但節目組看到開播前的收視，心裡大概就有了譜。
開播前別說像上一期的超1，連0.8都不到。
而開播後，也就是剛開始那一陣衝上去，最高達到1.3，但沒能持續太久，到中段就滑到1以下了。
後半段也有短暫的上1，但同樣沒保持住。
顯然，有陸霄和沒陸霄，天壤之別！
要知道上一期播出的時候，開播前就上了1，到陸霄表演的時候，更是上了2，達到2.1。
當然，有這個效果，並不單單是陸霄那個小品的功勞。
還有前期陸霄用歌罵付鵬的熱度，以及節目組趁勢宣傳，尤其是剪輯的陳朝歌和爾強他們的誇讚，讓觀眾產生逆反心理：
“陸霄何德何能，讓他們這麼誇？假的吧？”
“我倒要看看，陸霄究竟演的什麼，能讓你們這麼誇！”
於是，一開始熱度就衝上去了，雖然中間有一段下滑，但那是觀眾沒看到陸霄。
而到陸霄上場的時候，漲速就開始激增。
能不炸麼，陸霄把前世的小品的王炸都拿出來了，事後想起來都覺得有點暴殄天物的感覺。
但那時候周牧他們還覺得，有了這一波加碼，肯定能新增一批追看的觀眾。
但這一期的收視，把他們打回了現實。
的確是新增了不少，但只能跟前面幾期比，跟上期比，純屬讓心裡不痛快。
期望就是這樣，再低都沒事，但前面升上來了，再想接受回落，就有點困難。
“不行，陸霄還是得上節目。”
周牧終於意識到，流量的確能帶來熱度，但想要出圈，還是看質量。
陸霄的作品，就是質量的保證。
歌曲雖然好，但持續時間短，最好還是小品。
“我他嗎真是榆木腦袋，讓陸霄跳什麼舞！這不是撿芝麻丟西瓜的蠢麼！”周牧罵罵咧咧。
旁邊的副導演猶豫了一下：“可是——”
周牧也意識到局面的複雜性，咬了咬牙：“我去找他們談。”
“陸霄拿不拿冠軍無所謂，但陸霄一定要跟我們節目同進退，這樣才有熱度，才有收視。”
想了想，周牧雙眼一亮：
“對了，我就問問他們，是想要陸霄不參加的普通收視，還是讓陸霄參加的爆炸收視。”
副導演一愣：“對呀，我怎麼沒想到，陸霄不參加，他們的確沒什麼壓力，但收視上不來，他們的熱度同樣不高，但陸霄參加了，看似增加了他們的壓力，但收視幾乎翻倍，更多的人看到。”
“他們送這些人來，不就是想刷臉，讓更多的人認識他們麼。”
“對，就這麼說！”
5月10號，週一。
陸霄帶著這幫同學去杭城錄節目。
這一次不需要帶太多東西，於是陸霄如願以償的坐了高鐵。
“高鐵就是快，之前真是腦子進水了想著開車。”
一個小時後，火車到站的時候，陸霄心裡想著。
至於坐飛機，對於東海到杭城這樣的距離，更是腦子進水，花費的時間比開車還長。
去電視臺的路上，陸霄在手機上查了查，哦，原來沒有東海到杭城的飛機。
(一。一;;）
到了地方，陸霄一行受到了高規格的待遇——周牧竟然親自出來迎接。
想著時隔兩月，境遇的天差地別，即使陸霄上輩子經歷過不少，依然感到唏噓不已。
這就是人情世故啊。
再然後，周牧把陸霄一行安頓在一個單獨的大休息室裡之後，就把陸霄叫了出來。
帶著陸霄來到一個小會客室。
雖然還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但陸霄也明白了。
這哪是高規格，看來是有想法。
“陸霄，你不是新人，你背後的燦星也是老資格，所以有些話我就直說了哈。”周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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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周導您說。”陸霄笑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靜觀其變。
周牧點了點頭：“你也知道，節目不僅有廣告商，能走到最後的選手，背後都有公司，他們有很大的話語權，即使是我們也得尊重。”
沒明說，但也什麼都說了。
陸霄心道果然如此，笑道：“是這一期結束就結束了，還是這一期就不用錄了？”
周牧剛剛觀察陸霄的表情，發現他竟然沒有任何落差，神色一貫如常的微笑淡然，心裡不由暗贊一聲。
但聽到後面的話，周牧愣了一下，隨後哭笑不得連忙擺手：
“不不不，你誤會了，這一期你都準備了，肯定是要錄的。”
調整了一下坐姿，又喝了口水，周牧笑道：
“是這樣的，鼎盛娛樂對你非常重視，而且人往高處走嘛，他們希望你不要為節目的事擔心，而且節目結束後，想安排你在一部大戲中擔任男一號。”
頓了頓，周牧笑眯眯道：“至於燦星的違約金，就更不值一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