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樂沒有理會這些人的冷嘲熱諷,而是看向王梓揚這位市一院的院長,玩味的問道:“我如果治好了安顏,你給我磕頭道歉,是不是?”
王梓揚都被氣笑了:“小子,你不要狂妄,你如果真的能治好,我可以給你磕頭道歉,但是你要是治不好呢?你又要如何向我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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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些領導也跟著嘲笑:“也要向我們磕頭嗎?哼,你以為你是誰?”
“你小子要名望沒名望,要地位沒地位,誰稀罕你磕頭道歉?”
“你要是真給我們磕頭道歉,那就是對我們的侮辱。”
白宇澤怒道:“你們這群瞎子,那我替我師父,向你們磕頭道歉,行不行?”
王梓揚冷哼一聲:“你?你都已經瘋了,我要你磕什麼頭道什麼歉?”
“到時候,你這個不要臉的老東西,就是給我磕一百個響頭都沒有用。”
王梓揚罵了白宇澤之後,又冷笑著望向劉樂:“你沒有向我磕頭道歉的資格。”
劉樂微微皺眉,有些憤怒;轉而眉頭舒展開來,消失於無。
最終,他微微一笑:“那就這樣,我如果治不好,就賠償給你們一個億。”
“還一個億,你小子有這麼多錢嗎?”他們紛紛質疑。
“別說一個億,你先拿出十萬塊讓我們瞧瞧?”
“連十萬都沒有吧,還說一個億,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看劉樂穿的衣服雖然也不錯,開著的大奔也價格一百多萬。
可是一個億的金錢,可不是從這些外在和表面,就能看出來的。
君不見,有多少開著豪車穿著光鮮亮麗的人,身上都背負著鉅債呢。
白宇澤立刻取出銀行卡:“我的錢,就是我師父的錢,這裡就有一億。”
劉樂把卡接到手裡,發現這就是樂樂助人基金的賬號卡,這裡可不止一個億。
總共有一億四千多萬了。
他用銀行卡指了指王梓揚那些人,冷笑問道:“你們,敢不敢賭一賭?”
王梓揚和那些人快速交流了一下眼神,頓時興奮起來。
白宇澤的身價,他們自然是知道的。
他們雖然不相信劉樂有一個億,但是都很清楚,白宇澤可不止一個億。
於是,他們紛紛說道:“賭。”
“白老既然給咱們送錢,不要白不要。”
“哈哈,劉樂是吧,我們不要你跪下磕頭道歉,我們就要你這一個億。”
“走走走,趕快,我們帶你進去,你馬上就要輸了。”
“不如先把銀行卡交給我們吧!密碼也告訴我們,省得一會兒麻煩。”
這一下子,他們比白宇澤還焦急起來,紛紛拉著劉樂向醫院重症監護室趕去。
好像慢上一步,錢就會飛了似的。
劉樂把銀行卡遞過去,在王梓揚伸手來接的時候,又轉身給了白宇澤。
王梓揚的老臉微微一紅,卻又用哈哈大笑遮掩了尷尬。
白宇澤舉著銀行卡,大聲的說道:“我向他們保證,用我的人格和名望保證,如果老師治不好,我們願賭服輸,不但向你們磕頭道歉,還立刻一分不少的給錢。”
“如果我的老師治好了安市長,你們也要磕頭道歉,也要賠錢。”
他要把全部身家,全都賭在劉樂身上。
“哈哈,你們一定還活在夢裡。”
“好,我們全答應了。”
“走吧!走吧!別耽誤時間了。”他們都催促了起來。
“王院長,你
怎麼說?”白宇澤瞪著王梓揚,想要王梓揚一句話。
王梓揚哈哈大笑道:“好,我答應了,劉樂一定能把安市長治好的……”
“哈哈……”他們笑的更加肆意了。
“是的,我們相信劉樂的能力。”
“劉樂比我們都厲害……”他們說的完全是反話,而且,越說,笑的越開心。
有人把眼淚都笑了出來。
當下,看在錢的面子上,以王梓揚為首的這些一院領導全都答應了下來。
如果劉樂真的能治好安顏市長,他們就一起跪下磕頭道歉再賠一個億。
雖然他們肯定拿不出一個億,卻也信心滿滿雄心勃勃的答應了。
然而,在心裡,他們壓根兒就不相信劉樂能治好安顏市長。
不是說他們盼望著安顏市長死,而是單純的不相信劉樂的醫術。
很快,一行人就來到了重症監護室的外面。
這裡守著一位副市長,還有許多市委的官員。
他們衣冠楚楚,道貌岸然,每一位都是市裡響噹噹的人物。
此時此刻,卻個個神情凝重,如喪考妣。
有的在輕聲細語的接打電話,語氣裡也滿是悲傷。
有的沉默不語,站在那裡就像一截沒有生機的木樁。
有的正在擦眼睛,淚水都在不停的滾落。
安顏從五樓跳下來的很突然,當時這些市裡的領導正在開會。
安顏正在聽取報告,卻突然點燃一根煙,就走到了窗前。
別人還以為他坐累了,想要看看風景休息休息時,他就毫無徵兆的跳了出去。
他們全都目睹了整個過程,到現在都在震驚和恐慌之中。
在這些人群裡,有一位十七八歲的漂亮女孩子,正哭哭泣泣的抹著眼淚。
她是安顏的女兒,名叫安晶晶。
聽說自己的爸爸跳樓了,她剛剛從學校裡趕過來,直接哭成了淚人兒。
她的媽媽還在國外,無法第一時間趕回來;市裡的領導經過一番商量之後,只好通知了還是學校上課的她,讓她過來在各種診療單上簽字。
有時候,字還沒有簽好,眼淚就已經把診療單子滴溼了。
有一位女官員和一位心理輔導專家,正圍在她的身邊,輕聲的安慰她。
可是她的情緒還是很悲傷,不時的哭出聲音來。
那聲音悲傷難過至極,聽得眾人心裡就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揪住一樣。
就在這一片悽然靜穆之中,王梓揚這群醫院領導,催促著劉樂走了過來。
“快點快點。”
“劉樂,我們看好你。”
“相信你一定能治好安市長。”
“安市長能否清醒過來,就全靠你了。”
“你要是真的把安市長治好了,我們醫院放煙花給你慶祝的。”
他們嘴上說著相信劉樂,心裡卻恰恰相反。
而且,那一雙雙的眼睛裡,滿含鄙夷的意味,明眼人一看就懂。
看到王梓揚回來,一位副市長急忙迎上來:“王院長,可把白老的老師請來?”
王梓揚的神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他指著劉樂道:“來了,就是他。”
“他?”這位德高望重,名叫王連偉的副市長,緊緊的皺起了眉頭。
看劉樂二十歲左右的樣子,他壓根兒就不相信這會是白宇澤的老師。
白宇澤名聲響亮,連他都要尊稱一句白老,怎麼可能有這種不靠譜的老師?
可是,他
又覺得,王梓揚和這些一院的領導,也不敢欺騙自己。
可是,他仍然很疑惑,最終看向了白宇澤:“白老?”
白宇澤明白他的意思,立刻昂首挺胸,神氣自豪的說道:“沒錯,這位就是我的老師。王市長,你不用擔心,由我老師出手,安市長肯定不會有事。”
王梓揚那些人紛紛附和:“不錯,他叫劉樂,是志海醫院的院長。”
“連鄧長江中的毒,都是他解的,也是他救活了鄧長江。”
“別看他年齡小,經驗少,學歷更是不咋樣。”
“但是,他的醫術水平非常高深,我等都自愧不如。”
“王市長,您放心,我們都認可他的醫術。”
“如果連他都沒有辦法,安市長就真的危險了。”
這些人,本來對劉樂滿是不屑,更是沒有一個人相信劉樂的醫術。
此時,為了贏到那一個億,全都不要臉的吹噓起了劉樂。
他們假心假意。
雖然說的一本正經,但是那語氣和眼神裡,明明隱藏著滿滿的譏笑和鄙夷。
白宇澤卻信以為真,突然對這些人有了好感,心裡的怒火,也一下子就順了。
只見他大笑道:“哈哈,你們總算不瞎,我老師那是天下第一的神醫。”
在這些醫院領導和白宇澤的共同吹噓之下,王連偉深深的看了劉樂一眼。
哪怕他見多識廣,處變不驚,極有涵養,心態也非常穩重,此時也架不住了。
別說劉樂只是年輕一些。
這麼多醫學界的大佬,就是直接說一頭豬是神醫,他也不敢不信啊!
面對劉樂那氣定神閒,淡然平靜的超然樣子,王連偉急忙放底姿態,直接忽略了劉樂的年齡,心裡突然生出濃濃的敬意、敬佩,還有崇拜。
他幾乎一下子就被劉樂折服了。
一位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能得到這麼多醫學界大佬們的認可,那是極難的。
只見他慌忙伸出雙手,緊緊的握住劉樂的右手。
搖了三搖,晃了三晃。
滿臉鄭重,而又激動萬分的說道:“劉院長,那就有勞了。”
“只要能讓安市長清醒過來,我就記您一大功。”
“今後,政府也定會多多照顧你們的志海醫院,我先謝謝您了。”
眾人紛紛動容,想不到王連偉竟然當真了。
不但對劉樂很客氣,甚至都有些討好和諂媚了。
這特麼等會兒要是搞出事來,可怎麼是好?
王梓揚那些人暗暗的用眼神交流一下,雖然都有些擔心和後悔,但是事情到了這一步,也都顧不了這麼多了。
在他們看來,只要能贏到一個億,這醫院裡的領導,不幹也罷。
現在社會,只要有錢,那就能過得很舒服。
他們之所以在醫院裡做領導工作,說白了也是為了錢。
可是,他們的工資比著那一個億,就相差十萬八千裡了。
人人心裡都有一桿秤,自然選擇更利於自己的那一端。
面對王連偉副市長的示好,劉樂淡淡道:“別浪費時間了,帶路吧!”
可是,從那群官員的人眾中,突然走出一位中年男子,疑惑道:“王市長,你可不要被他們忽悠了,這位什麼劉院長,真有他們說的那麼厲害嗎?”
被這位官員一提醒,王連偉突然遲疑起來,他再次打量起了劉樂,詢問道:“劉院長是吧!我想問問,你是怎麼成為志海醫院的院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