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啊，很多好朋友之間是沒有利益關係的。”
“我說的利益關係分很多種，不止止是金錢，朋友之間的，應該是陪伴和傾訴的利益了吧。”穆婉悲觀地說道。
“那怎麼能說是利益呢，是感情的付出。”
穆婉扯了扯嘴角，“小學時候的朋友，上了初中後，如果不在一起讀書，能聯絡的還有多少，大學時候的朋友，如果不在一個城市工作了，能聯絡的還有多少，如果問他們借錢，又有多少會借給你？”
“我問我一個朋友借，她立馬借給我了。”黑妹說道。
穆婉笑容大了些，“你在為總統大人辦事，是直接能夠見到總統大人的人，你的潛在利益很大。”
黑妹聽完了，心裡一點都不舒服，“那人與人之間，就剩下利益了嗎，那為什麼要結婚？為什麼要生孩子？為什麼要為了孩子犧牲，為什麼要為了對方犧牲？”
“如果能夠找到一個心甘情願為了你犧牲的人，你一定要珍惜。”穆婉想到去z國那次，邢不霍也是擋在她前面的。
是她最近經歷了太多，太悲涼了，還是太不相信人性了。
“如果是那樣，人生還有什麼意思，都是利用我的人。”黑妹耷拉著眼眸，眼睛裡面都是紅紅的了。
“我們能做的，要做的，就是有更多讓別人利用的地方，那樣，就能體現自身價值，也永遠不會缺少所謂的朋友，更不會被朋友傷害，因為已經知道人性的本質，畢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黑妹懵懂地看著穆婉，並不理解，也不認同，但也不反駁，低下了頭。
穆婉看黑妹很傷心，心裡更加難過了。
她不應該把自己的消極思想灌輸給黑妹的。
而且，她也覺得自己說多了，而自己說的，未必就是正確的，只是現階段，她的感悟而已。
也許這個感悟，是在執念之中，處在孽障裡的歪理。
“我說的未必正確，你堅持你的想法吧。”穆婉主動停止了話題。
“夫人，你是為了利用我嗎？”黑妹問道。
黑妹頓了頓，她從始至終，都沒有想過要利用黑妹，相反，她希望黑妹能夠離開自己，過上平和寧靜幸福又安全的生活。
穆婉沒有說話。
黑妹揚起了笑容，“所以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好人的，正如我和夫人在一起，沒有想過要利用夫人什麼，夫人只是沒有碰到好人而已，夫人這麼好，總有一天也會碰到的。”
穆婉也跟著笑了。
是她小時候經歷了太多，這段日子又經歷了太多，確實太悲觀了。
二十分鍾後，他們到了衚衕裡。
“夫人，你戴上口罩，你在a國可是家喻戶曉的人。”黑妹提醒道。
“嗯，我帶了的。”穆婉說道，從包裡拿了口罩和墨鏡，都戴好了。和黑妹一起下車，走進了衚衕裡。
衚衕裡算是a市這些年來形成的商業街，有美食一條街，小商品一條街，適合逛街的好地方。
之前她在a國，從來沒有來過這種地方。
黑妹拉著她來到炸肉腸的地方，“夫人，我要這個，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
“老闆，拿一根。”穆婉說道，把六元錢遞給老闆。
“夫人，你不吃嗎？”
“我暫時不想吃這個。”穆婉說道。
老闆把炸好的烤腸遞給黑妹。
黑妹挽著穆婉的手，一邊吃著，一邊走，說道：“總統大人肯定也是喜歡夫人的，以後，總統大人還是會和夫人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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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不會想多了？”
穆婉聽到熟悉的聲音，轉過身，看到了項上聿，詫異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要找到你，不還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你以為我昨天在你房間幹嘛了？”項上聿幽幽地說道。
穆婉臉上泛紅，幸虧被口罩遮著了,“所以，你在我身上安裝監控了？在哪裡？衣服是我新換的，髮型是我新換的。”
“在你手臂上打了一針。”項上聿說道。
穆婉瞬間火了，“項上聿，你是變態嗎？你注射到了我的手臂裡？”
項上聿揚起笑容，“騙你的也信？給你打針你沒有感覺？不是很怕疼的嗎？”
穆婉依稀的聽出了黃段子，“你到底安裝在哪裡了？”
“包裡，你就帶一個包，我不放在你包裡難道還真給你注射？”項上聿說道。
穆婉立馬翻包，果然在裡面看到黃豆粒大小的追蹤器。
她把追蹤器丟在了地上，不悅地看向項上聿，“有沒有人說過，你是控制狂，你佔有慾很強。”
“有。”項上聿勾起嘴角，鎖著她，“你。”
“如果我在你身上安裝追蹤器，你高興嗎？”穆婉反問道，
“有本事，你儘管安裝。”項上聿狂妄道。
穆婉不想理他了，朝著前面走去。
項上聿握住了她的手，十指相扣。
穆婉甩手，甩不開他，“這裡這麼多人，你就不怕被傅鑫優看到了？”
“怕就不做了，a國有什麼好吃的，我今天心情好，陪你逛逛街。”項上聿拉著她走。
他不怕，她怕。
畢竟這裡的人很多認識她，如果拍到她和項上聿的照片，她這輩子就別想回到邢不霍身邊了。
不過……她還想回到他身邊嗎？
現在的她，很迷惘，已經看不清楚邢不霍的心思。
“有什麼好吃的推薦？”項上聿問道。
穆婉沒辦法，壓低聲音道：“你先放開我的手，我帶你去吃。”
“呵。”項上聿輕笑一聲，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隔著穆婉的口罩親到了她的嘴唇上。
穆婉震驚的往後退。
他順勢摟住了她的腰，“你要撞到人了。”
“項上聿，你故意的！”穆婉驚訝地說道。
“還要不要我放手？”項上聿意味深長地問道。
黑妹看到了項上聿親穆婉，惱羞成怒，指著項上聿，“你放開夫人，不然我不客氣了。”
項上聿掃向黑妹，“你要怎麼不客氣，我早就想對你不客氣了。”
穆婉看點項上聿眼中殺氣，趕緊的捂住了項上聿的眼睛，命令道：“黑妹，你先自己去找點吃的，在外面下車的地方等。”
項上聿拿下穆婉的手，“捨不得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