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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不小心結仇了

清河中。

一個藍色光團護住了落水的二人,範若雨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人。

“哥哥!哥哥你醒醒!我立馬帶你回家!”她哭著說。

這個光團是範樞給她的法器星月回生化成的,因為她不會水,很小的時候曾不幸掉入水中差點死掉。範樞為了避免這類事情的發生,便去找器物大仙專門打造了這個法器,有了這個法器,範若雨可以在水中自由呼吸,也可以駕馭它在水中行走。

“莫莫,快回上清門!”

“是,主人。”器靈莫莫應聲道。

“哥哥!醒醒啊!不要睡……嗚嗚嗚嗚……”

模糊間,他聽到她在喊他,可他已經沒有力氣睜眼了……

上清門。

上清門裡的河與外面的清河互相聯通,但範樞在上清門的河裡設下了禁制,以防別有用心的人透過清河潛入到上清門。不過星月回生這個在水中護住範若雨的法器不受禁制的影響。

範習榮、範習謙兄弟二人在靜心亭中下棋。

“哥,你讓我一子嘛。從小和你下棋都是你贏,搞得我都要沒興致和你下棋了。”範習榮道。

“嘭——”莫莫帶著範若雨和子書羿從靜心亭前滿是荷花的池塘裡湧了出來,落到地面上。

亭中二人嚇了一跳,扭頭看向發出聲響的池塘中。在他們見到池塘不遠處的地上躺著的人好像受了重傷的樣子後,他們的嘴角微微上揚,不過很快又恢復了原樣。

“羿兄長這是怎麼了?!”範習謙連忙起身行到子書羿面前。範習榮也跟上前。

“快去!快去把我爹我娘叫來!說我哥出事了!”範若雨哭著吩咐周圍的侍女。

侍女受了命令立馬跑走。

“你,把藥院的醫師叫來!”她吩咐著另一個侍女。

“哥你醒醒……爹孃還有醫師很快就要來了。”她哭哭啼啼的道。

不一會,範樞芳琴趕來了。

“羿兒!羿兒!你怎麼變成這樣了……”芳琴跑到子書羿旁邊,握起他的手,眼淚奪眶而出。

“醫師呢?!醫師在哪?!”範樞怒道。

藥院。

“先生請跑快些!少爺等著呢!”

“老夫已經盡力啦!”今日當值的趙醫師賣力地跑著,上氣不接下氣。

江祝薇聞訊趕到靜心亭,關切道:“哎呀!姐姐,羿兒這是怎麼了?”

“老爺,夫人,小姐,醫師來了!”一位侍女領著趙醫生前來。

“哎喲,少爺這……”趙醫師見到子書羿的樣子,皺了皺眉。

他靜靜地躺在地上,白皙的肌膚上原本紅潤的臉失去了血色,嘴角邊有一絲血跡。跟三百年前一樣……

清河旁。

報告大人,小的們搜過了,沒發現那兩人。

“該死!受了那麼重的傷,能往哪逃?先回去再說吧。”嚴濤低聲道。

“是。”

貫清院。

趙醫師對子書羿的身體檢查了一番。

“還好,少爺有寶器護體,撿回了一條命,否則被這麼大的力量擊中,必死無疑啊!”趙醫師長舒了一口氣,“老爺,夫人,老夫回藥院抓藥,過一會差人送過來,藥包上會寫服用方法。少爺要臥床靜養三個月,三個月時間內儘量不要打擾他。”趙醫師行了行禮,邁著步子朝藥院走去。

“來人啊,把少爺抬回貫清院房中,小心些。”芳琴吩咐侍衛們。

“若雨,你來一下。”範樞沉聲道。

範若雨跟著父親來到了書房。

“若雨,你跟爹說說,怎麼回事?你們不是出去看煙花來著嗎?”

“我們是去看煙花了…但是突然有一群人跑出來說要帶走我,跟著我們出來保護我們的侍衛都被殺了……哥哥為了保護我就被那群人中的一個穿著灰衣的男子一掌擊成這樣了……”她哽咽道。

“都是我的錯…嗚嗚嗚……是我害了哥哥……”她邊哭邊抹著眼淚。

“灰衣男子……你剛剛說那群人要帶走你?!”

“我聽到的…嗚嗚嗚……”

範樞摸了摸她的頭,安慰道:“好了,別哭了,這不怪你。”

“爹爹一定會查清楚害你哥哥的人是誰”他的聲音突然狠了下來。

“出去吧。”

“嗯...”她點了點頭,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她走出了書房。

“阿戶。”

“老爺,我在。”

“能把握他倆行蹤的人必定是門內人,上清門內出了奸細,你去查一下。”範樞冷聲道。

“是。”

青霜院。

“哈哈!哥,真是大快人心!”範習榮開心的笑著。

“這下看他怎麼得瑟!”

與兩兄弟同行的江祝薇察覺出了端倪,她清退了侍女,將兩兄弟拉入房中,然後關上門。

“你們幹了什麼?那個雜種變成那樣是不是與你們有關係?”

“是…”範習謙意識到不對勁,連忙改口:“不是啊孃親,您怎麼會這樣想?”

“你們蠢啊!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你們不知道你們爹疼他嗎?他跟你們若雨妹妹出去後就傷成那樣,你們爹不會查嗎?!我怎麼生出你們兩個這麼蠢的兒子,嗨呀!”江祝薇怒道。

範習榮在一旁沒有說話。

“那怎麼辦?!”範習謙的一句話,等於承認了他的所作所為。

“你們跟娘說說,你們怎麼搞的。”江祝薇冷靜了下來,問。

“我……我今天去飯館吃東西,店小二端來了菜,菜底下壓著張紙條,紙條上寫著按照上面說的做就可以實現願望...我怕被人看見就把紙條揣兜裡,吃完東西就回家了。到家後我就按著上面所說的去做了……”範習謙小聲說道。

“可以實現願望?這你也信?你是真蠢啊!”江祝薇彈了彈他的腦門,“然後呢?”

“我…我當時太想揍那個雜種了!我…我我我沒想那麼多。然後我腦海中就出現了個聲音,那個聲音說可以為我完成願望,我到家時聽見若雨妹妹在和大娘聊些什麼,我好奇就湊上去聽,聽到她說今晚要和那個雜種去看煙花。我心裡來氣就告訴那個聲音說要他幫我揍那個雜種,我還把他們要去哪的訊息告訴了那個聲音。”

“然後呢?”

“沒了。我本來不抱期望,但是我剛剛看到那個雜種躺在地上,就知道我的願望成真了……”

“那個紙條呢?”

“我燒了。”

江祝薇聽罷,又用手彈了彈他的腦袋,道:“你還知道燒紙條,看來你不蠢啊!”

“娘,為什麼又要彈我腦門……”範習謙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委屈地說。

“你別管,娘現在要想想怎麼辦,你們先上床睡覺吧,先別想了。”江祝薇揮手示意。

書房中。

“老爺。”阿戶輕聲叫道。

“怎麼樣了?”範樞坐在椅子上,一手拿著茶杯,一手拿著茶托,問著眼前的阿戶。

“阿戶查過了,習謙少爺昨天的舉動有些異常。”

“哦?怎麼說?”

“習謙少爺昨天去了飯館,隨從的侍衛注意到他在店小二端上菜後神色緊張,他回到門中見到若雨小姐與夫人在談論著什麼,他就在門外偷聽,聽了一會臉上便露出憤怒的樣子。後來他與習榮少爺下棋的時候,羿少爺和若雨小姐不是從池塘裡出來嗎?屬下跟您趕到的時候,我注意到習謙少爺在刻意的抑制住什麼,行為與平時相比,有些奇怪。而昨晚殺了我們的人,傷了羿少爺的那群人的目標是若雨小姐,若雨小姐又是我們上清門中上清融靈花血脈最純之人。所以,屬下斷定,習謙少爺是被奸人利用了。”

阿戶的辦事效率很快,第二天一早就把結果告訴了範樞。

“這個逆子!飯館查過沒有?”

“飯館查了,那個給習謙少爺端菜的店小二跟憑空消失了一樣。”

“把範習謙叫來!”

“是。”

青霜院。江祝薇想了一宿,硬是沒想出個所以然。

“夫人,戶大人來了。”婉兒通報道。

“他怎麼來了?!”

沒一會,阿戶就走進了屋中。

“夫人。”

“哎呀,戶侍衛今個兒怎麼來我這青霜院了?”江祝薇擠出了笑臉相迎。

“習謙少爺在哪?我領了老爺的命,將他帶到書房。”

江祝薇心裡一驚:這麼快?!

“啊…這個…呵呵,習謙還沒醒呢,要不戶侍衛晚點再來?”

“我在這兒等他醒。”

“孃親!你想到辦法沒有?”範習謙突然出現,問了問江祝薇。他沒有注意到一旁坐著的阿戶。

江祝薇冒了冷汗。

阿戶聽了那句話,心裡笑了一下,沒錯了。

“少爺,走吧,老爺等著你呢。”阿戶起身走到範習謙身前拉起他的手,大步向院門走去。

“你你你!放開我!”範習謙突然慌了,“孃親!救我!”

阿戶並沒有理會他的叫喊,將他拉到了範樞所在的書房。

只見這範樞一臉嚴肅的坐在那,盯著範習謙。

“跪下!”

範習謙嚇了一跳,連忙下跪,哭著道:“爹爹我錯了!爹爹我錯了!”

“你錯在哪兒了?”範樞疾聲厲色地問。

“我我我…我我我…”

“怎麼?敢做不敢當?你把你做的勾當給我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爹爹息怒!爹爹息怒!孩兒知錯了”

“你知不知道你差點把你妹妹賣了!”

“怎麼會!我我我只是讓他們揍子書羿那個雜種!”範習謙一時嘴快,把“雜種”二字說了出來。

“雜種?”範樞瞪著他。

“不不不不,不是……不是。”範習謙拼命地搖著頭。

“來呀!家法伺候!“

“爹!爹!我錯了,嗚嗚嗚我錯了!我不敢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範習謙眼裡露出恐慌,他涕淚交垂的求饒道。

但範樞並沒有理會。

侍衛把範習謙拉到了屋外,將他綁在一張大板上,阿戶拿著一條鞭子站在範習謙身旁。

範樞走了出來,看了看阿戶:“二十下。”

“老爺!老爺!您饒了習謙吧?”江祝薇跑了過來哭著抓住範樞的手臂,求饒道,“他還只是個孩子啊!”

“孩子?羿兒何嘗不是個孩子?若雨何嘗不是個孩子?你兒子幹了什麼,你不會不知道吧?”範樞瞟了瞟江祝薇,冷聲道。然後他手撇開江祝薇的手,徑直向大門走去。

“開始!”

“你們要打他就先打我!”江祝薇身子護在範習謙身上,大聲喊著。

範樞聽罷,轉過身來,“來呀!把二夫人帶回青霜院!”

侍衛們聽罷,上前拉開了江祝薇,將她拖走了,江祝薇掙扎著說:“範樞,你會後悔的!!!!”

“瘋女人。”

“啪——!”一陣陣鞭聲響起,鞭聲伴隨著一陣陣慘叫響徹院中,沒一會,慘叫聲便消失了。

範習謙暈了過去,他屁股上的肉粘在了衣服上,血肉模糊。

侍衛們將範習謙抬到了青霜院裡。江祝薇見到兒子的樣子後,捂著嘴痛哭起來。範習榮見到哥哥的樣子後,直接暈了過去。

江祝薇見到兒子的慘樣後對子書羿的恨意到了極點,她覺得自己的兒子會這樣,全都是因為子書羿。如果子書羿沒有出現在上清門,那他的兒子就不會幹出那樣的事,受到那樣的苦。

她惡狠狠的道:“子書羿...我要你死!!!!”

貫清院。

芳琴細心的照顧著子書羿。而範若雨乾脆就在哥哥這兒住下了,好方便幫母親照顧哥哥。

三個月後,子書羿的傷好了,但他身子還是很虛弱。於是芳琴天天熬補湯給他喝,範若雨天天陪著他出去走動走動。

又過了一個月,他的身子恢復了,芳琴和範若雨就搬回了自己的院子。

他身體恢復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起劍,沒日沒夜的練著。

他記得那晚,護著他們的侍衛全部死在灰衣男子手中,他也受了一掌,身受重傷,無能為力。他不知道也不敢想自己的妹妹假如被帶走後會遭受什麼。他只知道自己要變強,他要保護自己身邊的人。

子書羿練完劍走進了屋內,將劍放在了桌子上,然後他拿起桌子上的水壺,兩瓣唇貼在壺嘴上,他仰起頭,有水珠順著他的嘴角流下,流到他白皙的脖子上,流到他堅毅的胸膛上。

其實他在掉入水中的時候,看見了一把琴,那把琴跟自己的劍差不多。他在想:那把琴也是我的東西嗎?

他想著想著,腦袋又疼了起來。他的腦中突然閃現出一個畫面:一個身著華貴的男子白皙修長的手搭在琴上撥著琴絃,琴聲時而似流水潺潺流動,時而似清風徐徐吹拂。有一群黑衣人圍住了男子,那男子瞟了瞟周圍,突然一個急轉,絃音充滿了肅殺之意。男子的手快速地撥動著琴絃,絃音化成利劍刺向周圍的一群黑衣人,那些黑衣人應聲倒地。不一會兒,不遠處傳來了拍掌聲,一名俊逸的綠衣男子走到那男子面前,誇讚道:“子書兄好手法!”

子書兄?!那名華貴男子是自己?!子書羿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張著嘴。那麼那綠衣男子是誰?他想著想著,整個人好像置入了一個幻境中,幻境中有兩名男子在談論著。

“子書兄,你後半段的曲子跟前半段聽起來不像是一起的,有名字嗎?”綠衣男子問道。

“《蒼嘯吟》”

忽然,他感覺眼前一陣白,他又回到了屋內,而腦海中呈現出了一個譜子。

“這...這是怎麼回事。”他原本在桌子上的劍變成了一把琴!

而那把琴,就是自己看見的那把!

他立刻把琴收了起來,走到屋外,盤腿坐下,手一揮,琴就出現在了自己的腿上。他撥動著琴絃,按照腦海中的琴譜彈了起來。

他記得,他懂那些音符,不過彈琴的手法有些生疏。

芳琴從廚房裡拿了紫心糕想要給子書羿吃,但她聽到院中的琴聲時,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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羿兒什麼時候會彈琴了?

他總是會給她帶來驚喜,她越來越喜歡這個兒子了。

範若雨自那以後便不敢出門了,她如今唯一的樂趣就是找哥哥玩。

青霜院中的範習謙在受了家法後在屋裡躺了整整五個月才好。

江祝薇看著範習謙,認真的說:“你記住,你受的苦,全是子書羿造成的!你要一點一點的,從他身上討回來!”她說到“子書羿”三個字的時候,眼裡滿是陰狠。

她又看了看範習榮,道:“你也一樣,你哥變成那樣,是子書羿的錯!”

兩兄弟聽罷,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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