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徐祁業無語地望著應情：“這種事情是能亂說的？”
所謂的流產，甚至說可能流產的歷史都沒聽他的父母說過。不過，講道理，應情也沒有欺騙他的必要性。主要是應情的那個淺灰色瞳色是在太罕見了，跟徐祁業一模一樣，說服性太強了。
如果說應情沒有騙他，當時應情真的在他母親閆寧身邊，並且親眼目睹了閆寧流產，那的確是一個令人感覺可怖的事情。
正如應情所說，如果閆寧真的流產了，那他徐祁業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你覺得我會在這種事情上亂說？”應情嘆息一聲：“在當時飛機還沒有出事之前，你的母親突然感覺肚子疼，並且當時就見紅了。恰好飛機上有醫生，經過診斷之後，判斷是出現了明顯的流產徵兆。我那時候就坐在你母親旁邊，醫生的話被我清楚地聽到了。當時那個醫生說自己就是婦產科的，事後我也調查過，那個醫生並沒有說謊。你覺得一個專業是婦產科的醫生能搞不清楚什麼是流產的徵兆？”
流產的各種症狀表現還是比較明顯的，對於一個有經驗的婦產科醫生來說，分辨是不是流產徵兆並不算是什麼具有難度的事情。
“放......”徐祁業大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意思是說我死而復生，還是說，我不是我母親的孩子？你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
應情臉色稍稍有些尷尬，她怎麼也沒想到徐祁業的腦洞這麼大，“邏輯推理”能力著實有些突破天際，竟然直接聯絡到了他跟閆寧沒有血緣關係的結論。
“我沒這個意思。”應情是知道閆寧的長相的。而但凡知道閆寧長相的人，再對比一下徐祁業的模樣，那基本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沒錯，徐祁業的長相是隨母親的，二人的外貌相似度太高了，稍微有些常識就知道徐祁業和閆寧是有血緣關係的：“其實這個問題我也搞不清楚，我也沒有騙你的必要是吧？不過你父母從來沒有提起過這個事情嗎？這事情確實相當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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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祁業盯著應情那不似作偽的樣子，只覺一股子寒意從腳底板直升到腦門。其實別看徐祁業這麼理直氣壯的，他心裡也是害怕得緊。
正如應情所說，她是沒有騙自己的必要的，而且是這麼幼稚的謊言。
“別說了。”徐祁業抿了一口茶水：“這事兒到此為止。說正事兒，意識降臨的事情......”
應情深深地看了徐祁業一眼：“好！”
“之前跟你說過大部分倖存者的變異並不完美，而所謂的完美變異者就跟我們一樣，在短時間內虹膜色素會消退，從原來的瞳色變為淺灰色。但是，我們只會有一隻眼睛的瞳色變異，這也是我們區別於其他變異者的一個重要特徵。”
“那些不完美的變異者在爆發式變異的時候，兩隻眼睛都會變為灰色，而且他們在變異的時候會喪失人性，變為一個只有本能的怪物。”
“這是什麼原因？”徐祁業問道。
應情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區別就在於大腦！完美變異者與不完美變異者的根本就在於控制大腦的EPHA7是否產生了變異。我們的EPHA7基因組都是產生了變異的，從而使得我們的腦域開發遠遠要高於普通人，而我們的所有能力都是基於大幅開發的腦域。那些不完美的變異者在爆發式變異的時候，沒有一個足夠強勁的大腦調節，那麼等待他們的就只有被變異的力量所吞沒。而意識降臨，就是我們腦域開發之後的能力之一......”
“所以的意識降臨就是在某個時間內，我們的腦電波異常增幅，其強度達到可以共振他人腦電波的程度，這時候，我們的意識將會降臨到別人身上。因而，意識降臨就是腦電波的共振而已。”
徐祁業一愣：“就這麼簡單？”
“不！這只是我現在所能理解的！”應情鄭重道：“還有一些我不能理解的。比如，如果我們意識降臨的時間過長，就會改變所降臨者的身體結構。”
徐祁業瞳孔猛然收縮：“這什麼意思？”
“打個比方，如果現在我意識降臨到某個人。如果這個時間持續很長，那麼他的身體會開始趨同於我。比如，他的一隻眼睛也會變成淺灰色，他的聲帶同樣也會變化，以致於後面他的聲音也會變得跟我一樣，即便他是一個男人。”應情盯著徐祁業：“所以，這就牽扯到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也是你最容易被發現的地方。如果你意識降臨時間太久，你所降臨的那個人的身體特徵會趨同於你，這就容易留下你的身份資訊。就比如，前段時間你是不是降臨到了一個戰鬥機飛行員身上？”
“嗯？”徐祁業心頭一緊：“你怎麼知道？”
應情拿出手機，播放了一段音訊，正是當時的艙音記錄。
徐祁業一聽，臉色頓時大變，這聲音不就是他的聲音嗎？難道說當時他就已經影響到了那個戰鬥機的飛行員的聲帶特徵。
“當時你降臨之後，那個戰鬥機飛行員的聲帶開始趨同於你，所以當時你發出來的聲音會變得跟你很像。你真是什麼都不懂，在意識降臨的時候竟然敢說話！現在ISPO的人已經開始調查這件事了，要是他們提取了聲紋資訊跟你對比，你就有危險了。”
其實當徐祁業聽到這段音訊的時候就想到了這個可能性，聲紋識別技術在現代已經很成熟了。從剛才的音訊聽來，那聲音跟自己的已經非常像，這下徐祁業不覺有些慌張起來了。
不過，他很快意識到一個問題：“ISPO是什麼玩意？”
應情收起手機，笑了一下：“你為什麼害怕別人知道你能意識降臨的事情？”
“那不是廢話嗎？”徐祁業激動道：“萬一被人抓去當成試驗品怎麼辦？被人切成片，一片一片的研究，你不害怕？”
應情嘆了一口氣：“ISPO就是那個會把切片的組織。”